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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

(2009-09-21 09:22:33)

  無遮無攔的走進我的生活,平淡、真實,沒有任何粉飾,只相信一見鐘情的長久,執信美麗的詩話源於生活,無需華美的樂章鋪墊,也無需輝煌的宮殿裝載,一畦田園,一頭耕牛,男耕女織共同譜寫人間的情話,只憑一顆執拗的心,焦熾的赤誠,無微的細膩情感便能令湖水碧波漾動,歡唱不息。憧憬,永遠是一輻可供悅目的山水畫,山巒秀麗、江山似錦、泉流淙淙,但那些都是畫家筆下的線條勾勒,寫意的景致只能神往,只能裝飾門庭,與真實景物實用性相悖。 

        樸素的外質,微弱的豪壯灑邁,默默的迎合著我的好惡取向,遷就我的無理傲慢,冷漠的寒霜一次一次覆蓋那雙悲慌的眼睛,漠然一顆赤心袒獻,不予置否,話語言不由衷,朝令夕改。“累啊!”“能不能不再飄了?!”“落下來吧!”……

       在一起所走過的路,那一雙孤獨的腳印不知重疊過多次,我说都市的柏油路不會留下任何腳印,然而那雙腳還是一次一次踏上了曾經走過的每一個地點,一個拐角處獨自回味。時光倒流那段憶味,茶樓、海邊、木棉樹、學院寓樓、長長的夜色街頭霓紅燈。追憶,他说是那段日子裏他生活中的全部內容。走過的路上仿佛還在響著熟悉的話,還是言不由衷、還是迷蒙閃爍,失味的眼眸總是掠過樹頂飄向遠方……身後落下蕭蕭雨點,南方的冬雨夜冷的異常獰冽,冰蝕侵骨,寒氣入肺,好一個南方冬雨。拒絕兩顆心靠在一起的微溫,理所當然的把身邊擋住路上飛濺的泥水一身的偉岸男人當成必然。

                           http://img.blog.163.com/photo/aLtS9c7obvAAbvMYW5T7EQ==/5364631581129297214.jpg

    改變著自己的人生觀,迎合著我的價值觀,以彼標准為標准,提升內在精神氣質,希求拉近彼此的跨度,付出如水送走了落花,距離還是愈來愈大。流浪,是孤獨者的天性,遠方是流浪者生命的全部內容,因此,流浪的心歸屬天涯,歇歇氣,梳理好羽毛展開翅膀依然向著遠方飛行,遠方,是流浪者的生命根基,生命永遠盤系在流浪的天涯中。

     幾年後再見京城,前往所住的賓館,一路上無思無語平靜的駕著車,車窗外行人漫漫,車流如梭,喧喧騰騰,因何我的耳邊如此寂靜?暮秋的午後太陽仍然如火,玻璃窗烤的臉頰滾熱發燙,心還在天涯飄著。如蟻的人流車流堵塞在路中,前方是鼓樓,晨鐘已過,暮鼓還未敲響,座立在鬧市中的禪院多了些市俗氣,飛簷翹壁的鼓樓還能找到些古樸肅穆的莊雅。

    青燈古佛相伴從此就能與世隔絕禪悟跳出三界外了嗎?“篤篤”,幻想中禪院的木魚聲幽遠而清簌,使人心神入定,無欲無求,清靜無為,凡塵的是是非非在隨著木魚的起落聲中皈於煙塵,了然皈寂,一聲頌佛,一錘木魚,塵緣兩世,言空念空事事皆空,人生來本空,空來空去,散遊太極……佛修來世,道享今生。

         抵達目的地,再見沒有大喜也沒有小慍,如昔平平淡淡,說我眼神還如以昔縹渺,默然,無神無往。幾年後再見的時間長久只是一頓飯。話,依然多聽少言,依然故左右言他,依然言不由衷,坦誠的昭示依然默對,添了一層陌疏感。話別,淒傷的挽留還是一句不著邊際的理由搪塞,轉頭別去,從後視鏡中看到那雙楚痛的眼,滾動的車輪再次拉長了距離,調轉車頭時順式看了一眼窗下呆立的身影,煢煢孤立,這個京城又留給一個外來傷心的夜。

    總以為我的身影今後會淡出那個生命之中,西方的平安夜,一句問候,一句祝福還是叩響了記憶的門。帶著歉疚回說以為傷得太深,此生不再憶起,收到信說此生不會忘記,依然等待,等待飄夠了,累了,想歇了,那裏永遠是最溫暖的枝頭……

     歉疚,時時讓人心裏不寧,解脫這種令心靈不寧的方式是約定來生定還今世所欠下的債,言之鑿鑿語意誠摯,許下待到來生時一定如期、如約來歸還這份債,永遠棲息在那樹枝頭。

                                                       了然(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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