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东湖与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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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成行,松柏长青;湖面小桥流水,莲荷碧翠;园中亭台楼阁,轩堂廊榭,古色古香。湖岸边,树荫下,市民悠闲自在。原来只知道苏东坡疏浚过杭州西湖,留有
苏堤。这次到了凤翔才知道苏轼还疏浚过凤翔东湖,为西北的老百姓开出一片不是江南胜似江南的水岸景色。
苏轼而建。前院影壁上镶嵌有一块花岗岩石板,上面刻有苏轼作于凤翔的名篇《思治论》全文。祠内还建有一座简陋而不失雅典的“仝笑山房”,为当年苏轼与友人
雅集兴会之所;一幢“鸣琴精舍”,为苏轼公务之余操琴怡情之处。
块石碑,上刻苏轼“《喜雨亭记》”全文。是年,陕西大旱,苏轼与太守陈希亮日夜焦虑,不辞辛劳,四处奔波祈雨。幸而天降甘霖,一雨三日,旱情解除,官民喜形于色。府衙中一亭刚好建成,于是将亭命名为“喜雨亭”以志纪念。苏轼欣然命笔,作《喜雨亭记》。“亭以雨名,志喜也。古者有喜,则以名物,示不忘也。”文章一开头就说明作文的目的。接下来是写作文的背景,“既而弥月不雨,民以为忧。越三月,乙卯乃雨,甲子又雨,民以为未足。丁卯大雨,三日乃止。官吏相与庆于庭,商贾相与歌与市,农夫相与忭(高兴)于野,忧者以喜,病者以愈,而吾亭适成。”反映了作者与民同忧乐的心情。接着苏轼解释了这场雨与民生的关系,“于是举酒于亭上,以属客(劝客饮酒)而告之,曰:“五日不雨可乎?曰:‘五日不雨则无麦。’十日不雨可乎?曰:‘十日不雨则无禾。’无麦无禾,岁且荐饥,狱讼繁兴而盗贼滋炽。则吾与二三子,虽欲优游以乐于此亭,其可得耶?今天不遗斯民,始旱而赐之以雨,使吾与二三子得相与优游而乐于此亭者,皆雨之赐也。其又可忘耶?”最后一段,苏轼点出了“及时雨”对于老百姓来说,比珠宝更珍贵。既以名亭,又从而歌之,曰:“使天而雨珠,寒者不得以为襦(短棉袄);使天而雨玉,饥者不得以为粟。”读过此文,我们就不难发现苏轼不仅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大文豪,还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吏。
个大字,一块刻有苏轼《凌虚台记》全文。读过这篇文章,我们更能看到东坡先生辨证的历史观和豁达的人生观。写作《凌虚台记》纯属偶然。苏轼就任大理寺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的同一年,陈希亮(一个性格比较粗直的人)接任凤翔知府。陈希
亮到任以后于府衙后院筑高台以望终南山,起名为“凌虚台”,并嘱咐苏轼写一篇记。既然是遵上司之嘱而记,按一般人的做法,则是借机奉承一番。苏轼把自己写作的想法跟太守说了一遍,太守据然同意。于是,便一气呵成写成了这篇《凌虚台记》。文章一开头叙述了太守筑台的想法和经过,然后笔峰一转,发了一通议论。“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泛指野兽)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无法预测);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度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公)之祈年(宫)、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宫)、五柞(宫),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宫)、唐之九成(宫)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印象),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况台犹不足以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本来太守是要苏轼为凌虚台作记传之久远的,而苏轼的一番议论,把这些人为造作之台,用历史眼光一看,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我们不得不佩服青年时期苏轼目光之深远,学识之渊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