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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原创文章)

(2011-05-09 08:23:02)
标签:

明凈

阳光

繁花似锦

文化

分类: 爱君笔底有烟霞(书评)

感谢 心涛漫卷 将本文荐至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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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文:夏离洛

 

  人生是一朵次第开放的花儿,青春开于早春,花蕾纯洁美好,不设防。


                             ──题记


  时光是一面突兀而明亮的镜子,走着、走着,你总会遇到重叠的风景。
  青春年少,亦是一场巨奢豪宴。因为看不到结果,便以为眼前就是全程,就是一生。直到青春岁月的轮轴绝尘而去,你才会猛然明白──这仅仅只是开始。
  爱情,是一个恒古不变的话题。围着这样一个永远新鲜热门的话题,总有层出不穷,或完美、或苍凉的故事。恰如此时窗外月如钩。谁知那清凉看似波漾不惊的月光正在不断地发生着什么。

 


  江城,现实里的姑苏。女孩,十九岁,大学生,甜美纯好如同任何一朵初绽的花蕾。男子,二十四岁,省报颇具名气的记者,明朗帅气中略带一点点多情风流。
  一个纯真甜美的少女,一个成熟睿智的男子。开卷,以为他们会纯善到可耻的幸福下去。他不就是喜欢她的一身清纯气息,是以毫无疑问地以为,历经世故他会固守着他的那方田野。一般来说,纯真甜美的女子不都应有一个美好的归属么?小说结尾,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一对倾心相爱的壁人终是在爱情面前、在世俗的顾念当中相忘于江湖。我没流泪。倾心的相爱过,能够真正的忘记么?大抵需要把所有的深情连同心的柔软交付于时间,让岁月奔涌而去的义无反顾去摧枯拉朽。
  在彼此毫无保留,热烈痴狂的爱过之后,不论你我都分明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两个人。女子,因为习惯了失去,把宽容与气度修练成了一种淡极的修养。也许因为眼前的人已不再是那个人,因为不在乎。男子,收敛了青春年少时的躁动与不安,成为一个名符其实守着影子过日子的人。不自觉把一切给了怀念。总归是,一切是来得太晚了,在失去很久以后才真正的理解了对方,知道自己比想象的还要在乎。才彻悟,当你豁然明白你会伤害她,你也没有放弃的权利。曾经沧海难为水。最究是逃不过走不出。

 


  那个风流多情,习惯走在路上的男子,以爱的名义,因胆怯自己不能为深爱的女子遮风挡雨,怕自己潜在的放纵会在生活的琐碎里伤害最爱的女子。是以用和别人成婚的方式逼迫自己不再回头。他怕一回头,便会不忍说出再见,坚持不了自己放手的理由,而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以更深沉的方式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他是对自己太没把握。

  女子,在从别人口中得知未婚夫与她人俨然成婚的同时,母亲猝然离世,童话里的水晶球被无情打碎了,环绕她的一切光环猝然破碎。在此以前,她在母亲的庇护下无忧无虑,是生活在童话里的公主,不谙世事。高贵的单纯。
  时光倒流到六年前。一个北方的春天,繁花似锦,次第芬芳。男孩像一阵温和的春风,在掠过女孩时悄悄说“我喜欢你”,声音如同青鸟掠过天空时的啼叫,宛转动听。阳光和煦温暖,男孩半个侧影剪贴在午后明亮的阳光里,像一幅不朽的画面。青春,悸动不安,一切都是新奇而美好的,尽管阴暗无声的做了底色。那时在新的校园,时光突兀地瘦了下来,那样素淡安静,让人觉得停顿。衬着心底的暗流如涌,男孩阳光而大气的出现在眼前,那张面孔微笑时有着阳光一样的明凈清澈。那是我去而不复的青春。
  所谓一见钟情,大抵都是这样。所有故事的开头都不会例外。在江城大学附近的酒馆里,女孩的视线炙烈地凝练成一条绳索,牢牢地慑住了男孩高大清朗的背影。目光之温度,让背着身的男孩都能直觉到,也许开始亦是曲终人散的开头,只差了那个过程。

 


  记得青春的校园里,曾经被一个携着阳光出现的男孩吸引了,目光紧锁着眼前的爱与温暖,那是从懂事开始便在一直寻找的。可以那样大胆、肆无忌惮。是谁说只有女孩子才对感情有与生俱来的敏锐,其实男孩子亦然,只是他们掩饰的太好,你永远无法在他们口中得到真实的答案。
  在爱情的宴场里,你对一个让你倾心相爱的人做到宽容与大度,那是极不可能的。也许,你会用一种行动上的惯性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惶。喝水、睡觉、看书,依赖任何一个让你平静的事情做掩护。
  爱情怎能不贪心,我们能高尚到毫无保留,不计较得失的去爱吗?真爱也许是这么回事,可往往我们总是在以爱的名义来摧毁爱情本身的美好,以至于怀疑真爱是否存在?爱情本身的美好?男子因为怕伤害女子,在处处顾忌她是否会一心一意等待的同时,却从来没来得及考虑自己是否能坚守防线,并在另一个女子面前毫无招架能力,越过了防线。背弃与伤害被安置了一个美好到让人心碎的理由,从而忽略了对自己没把握的其实是自己。

 


  多年以后终于明白,其实我们的自信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以为是,而忽略了人自身存在的普遍成长性,才深省“即使你明明知道你会伤害她,你都没有权利放弃。”才不会在放弃的那一刻起开始怀念,并可能会一直怀念下去。这便是人性本身的乖戾与纯粹的善良了。
  他在另一个女子处心积虑的陷井里,败给了自己,下意识地把对方当成最合适的择偶对象,并站在保护爱的立场上背弃了最爱。有时,爱却要放弃的理由亮烈如同天边的星子,你一瞬间便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大多时候,它们如同沉溺在海底的船片,你永远看不到它本身的沧桑。
  彼时,在彼此都已成家多年后,他以为自己再次给得起她诺言。她只告诉她,对不起,我不能再相信你。他回答,我知道。却是在答完后才真正的知道,一切已成惯性。就像她,在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他就要出差回来了而不自知。

 


  多年后的夏天,再次见到他,他脸上已不复当年校园里的纯净,表情像被僵硬地刻画在脸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女孩说,其实你不知道,我最迷恋你带着阳光气息的面孔。男孩说,我一直知道。男孩戒备的,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还可以再回去吗?女孩笑,水不会倒流。心里光明与黑暗交替。

  繁花似锦,春风拂面的校园里,男孩迎着阳光像一阵风一样从女孩身边跑过,似有似无地说,我喜欢你。再转眼,男孩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旁若无人的从女孩身边走过,完全沉浸在爱的童话里。视若无睹女孩脸上瞬间的冰寒。再后来,当年男孩脸部的表情在水里淡淡溶化开来,冲刷了女孩心里那道燃成灰烬的凌厉伤口。

 


  在倾心爱上一个人之前,所有女孩都是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没有生活能力,一切成长的可能。在童话破碎的瞬间,可爱的公主会走出城堡,成为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子。不是一个憔悴苍白的妇人,亦不会是一个女强人,只会以一种完全自我保护的方式,优雅的活在能自我保护的贝壳里。
  爱,是我们彼此心中的一种感觉。有了得失,有了顾念,有了计较,它就会沉重的负荷不起,以至于我们去怀疑它的本身。
  幸福,是两个相爱的人对望时能够一眼望穿的明凈,坦承与真挚。那时,光线会折射成一道笔直的温度。
  而我们,往往会轻易放逐掉停泊在指尖的幸福,看它们鲜红如血液,斑驳的蜿蜒在指尖,像一条柔顺却带着危险的蛇。直到很多年以后,它会沉淀成深沉的铜铁般的颜色。我们云淡风轻,原来在用一生的时间在忘记里镌刻一份阳光一样清透而温暖的美好。

 

 

  再一次望向窗外,月光如练,洁白的云朵从远方激涌而来不断靠近。

  这厢豆大的泪珠直直倾落,濡湿一大片衣衫。为我那无疾而终的爱恋,千帆过尽那青春。

  致--我们那无处安放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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