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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情

(2016-04-05 22:14:35)

         故乡

 

     从故乡烧纸回来,村子里那种衰败惨状,老在我眼前晃动,甚至阻碍了我的一切行动,不得不写出来,落个心安静。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固执地留恋故乡呢?像是年龄越大越怀念越怕它消逝似的……

烧纸那天,我揪心地走到我小时候住的那个石头院子里,东面的一堵土墙,已经塌方,只剩下东北面一点点的土墙,示意这儿原来有堵墙。还有石头院子里的那些石头,像是经过微小的地震,有的裂缝,有的缺角,完全失去了过去的模样。我猛然想起我家大门楼子上那窝蜜蜂,就问堂弟,现在咋听不见那窝蜜蜂的嗡嗡声呢?堂弟说,姐,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问这窝蜜蜂。堂弟这一提醒,我才知道我是在灵魂里徜徉……

这是记忆链上的一种永久的怀念,你想把它熄灭掉,那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敞开你的心扉,回归它原有的面貌吧。

此时,我就站在我家的堂屋里。(我家的堂屋别人居住)

一切都变了,屋子西面原来用砖头垒的大炕和小炕,换成一支木板床;东面用砖头垒的炕,也换成一支木板床。只有东面墙上的那个墙头柜,还显眼地在那儿镶嵌着。我在记忆里搜寻小时候的感觉,猛然看见我家的那个木质楼梯,不见了。我心一揪,这可是我小时候最爱爬的木质楼梯,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竟控住不住地问堂弟,怎么楼梯不见了呢?

  堂弟愣怔了一下,平缓地说,有人急用,就把楼梯取走了。

取走了?像是对我,又像是对堂弟说,要不回来了吗?

这个……

多么奇怪的问话。好像我还要来这儿长住似的,这样关心那个楼梯。我为我的问话脸红了一下,马上从堂屋里走出来。大门楼子已经残破不堪,可小时候母亲每晚却要用一把铁锁锁住它。我四下里眊了几眼,过去的绿色换成了灰不拉机的垃圾堆。我又走出第二道大门,往右拐,那个用石头做成的陡峭的石头台阶,靓丽的映入我的眼帘。这是一道分界线,走下那十一个石头台阶,就成了下头院。那时候正月跑耍乐都在我们上头院,我的爷爷一年四季板着脸,可只要看起耍乐来,他就会眯缝住眼,用脚打着拍子,欣赏我们孩子们跑耍乐。可现在这个跑耍乐的地方,也成了垃圾堆。唯一没变的是,我家的那个用石头垒成的厕所,岿然不动。那棵大花椒树不知是死还是活着,也坚守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站在厕所边,往东北方向仰视,大牛圈上面的那几棵榆树,似乎增添了几分活色。我们小时候去岭上玩耍,就是走的这条小路。可现在的小路,却无法与过去的小路比。过去那些小道上是多么的迷人。两边都长着嫩绿的小草,我们一群孩子们踏着它就走到了岭上的最顶端——摘杏儿、摘樱桃、打酸枣,有时也会去捡些地个捏;抑或还可以捡些羊粪蛋。爷爷说,羊粪蛋是上等的好肥料,我家的自留地里每年都要撒些羊粪蛋。

我没去下头院。听堂弟说,现在下头院只剩下2户人家,还都是些老弱病残。

于是我往上头院的中间地段走,碰着我小时候一位老同学,他红光满面地提着一罗头垃圾,与我打招呼。我知道,他的孩子们都在外面有工作,并都给他准备好地方让他去住,他不去。过去我想不通,现在我似乎理解了他。那种执着的恋故乡情结,真是太浓太浓的了。

我又往东面大山地里走去,灰不溜溜的有几间房子矗立在那里。它破坏了原有的地方格局,过去春天就冒出新芽的大山梨园地,给我们只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

我蔫了,不想走了。就站在路边,仰望河岭山上。

河岭山也变了,变得没有过去绿了,只剩下一些杂树丛林在那儿守护着这座山。如果没有那些满山遍野、开了花的野杏树,我可真要掉眼泪了……

我正辛酸时,忽然想起河岭山下的河沟水。小时候母亲常常领上我去洗衣服。母亲洗衣服,我还能用小手抓小蝌蚪……此刻,我一看河沟水,心里刷的一下狂跳起来——那是河沟水吗?干涸的连一点儿眼泪都没有了。河岭山上万绿丛林下的河沟水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回声在我的心内来回翻腾,我再也没心思看下去了。将一缕怀念之情吞咽在灵魂里,让它永远生根发芽吧……

                            2016年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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