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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菲戈
赛前被普遍看好的葡萄牙队名星济济,真正的“黄金一代”!然而他们彻底失败了,连小组赛都未能出线。第一“苡谑盗ζ狡降拿拦队,第二大胜波兰队,第三场只要战平韩国队即可出线,但最终还是0比1负于猛犬般的韩国队,这一场裁判罚下葡萄牙队两名主力后卫。
终场哨声响了,在韩国人海洋般的欢呼中,黄金一代的代表人物菲戈把头埋在臂弯里,久久没有站起来。
我理解他的羞愧,他是当年的“世界足球先生”,他的出神入化的过人与传球都是技惊四座的,然而等待他的是惨败。
客观原因是有的:伤病、休整不够,更有严重失误的裁判,但这都不是理由更不是安慰。菲戈的羞愧是雄狮败于猛犬的不甘。
实力雄厚的阿根廷也是小组未出线就被淘汰。他们用替补队员组队也足可以杀入世界八强。潘帕斯雄鹰刚刚起飞就折翼陨落了。
在那次的死亡之组中,他们第一场胜非洲冠军尼日利亚,第二场0比1负于英格兰,主裁判误判给英格兰队一次点球,英格兰只有这一次机会,但已经够了。下一场战瑞典,瑞典也只有一次射门机会,一记任意球破门。在以后的时间里,阿根廷一次次浪潮式的进攻均无功而返,著名战神巴蒂斯图塔几次都未能抢到头球。
哨声响了,如阿喀琉斯的阿根廷名将巴蒂斯图塔泪流满面,与同伴相拥而泣,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他的悲凉是英雄无力回天的浩叹。
那又是一场严重误判的重大比赛,得利的又是韩国队。
加时赛中,西班牙有两个漂亮的进球都被判为无效,一次误判为越位,一次被误判为球出边线在先,在接下来的点球中,韩国队战胜了心理受到影响的西班牙队。
西班牙斗牛士们含恨退场,他们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诅咒着痛骂着,他们愤怒的眼神通过近镜头传遍世界。
他们愤怒是因为“小人暗算”。
悔恨——希曼
英格兰对阵巴西并以一球领先,但第50分钟巴西队的那粒反超球,在罗纳尔迪尼奥近年愈发红火时曾被重放过无数次:在前场右侧35米外的任意球,被足球精灵罗纳尔迪尼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脚法直接送入了希曼镇守的球门。
我也在电视机旁看得清清楚楚,这有技术成份也有巧合成份,如此远的一个球忽忽悠悠看似出界却飞进球门。最后英格兰被淘汰。守门员希曼坐在球门边痛哭,队友拉直了他的胳膊,他还是痛哭着不愿起来。守门员的活不好干,守好了,可能无人在意,守不好,人人都在意。他深深地悔恨,虽然这个球简直是无法断定。
这个男人的痛哭,让我们更明白什么是责任、承担。
慰藉——卡恩
韩日世界杯决赛,巴西对德国。最后德国以0比2获得亚军,亚军离冠军不是一步之遥,但德国守门员卡恩却是一流的。德国实力并不强,多亏有了极出色的门将,德国队才(侥幸)冲进决赛。巴西著名前锋罗纳尔多射进两个球,中国观众肯定还记得他当时的发型——如同中国阿福。
有一个细节让我很感动,罗纳尔多微笑者安抚手臂受伤倒地的卡恩,这是胜者向对手致以真诚的敬意。这是矛向盾表达情感,有了后者的存在才有了前者的闪光。
胜者为王,败者亦荣。这才是真正的体育。
结语
体育竞技有时很残酷,例如世界杯。说到底,它只能有一个胜者,只能有一个队笑到最后,其余无论多少强队无论多少英雄,都注定成为陪衬。四年过去了,在德国世界杯小组战正轰轰烈烈上演之时,我才写上届的英雄们,不只是为了牢记。
写于2006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