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9年11月18日,任职仅两年零七个月的河北蔚县教育局长葛祥,自己在家中用一把水果刀刺中左腋大动脉,抢救无效死亡(南方都市报)。关于教育局长葛祥正真的死因,人们尚在争论之中,有的网友甚至提出,“是谁逼死了教育局长?”。曾兵在认真阅读关于教育局长葛祥自杀的报道后,心中有四个难题疑惑不解。
一是不解老师的担忧。
一位在下面镇上教书的中年老师说:“葛局长的死,对蔚县教育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我们老师都十分担心,这样一个实实在在干事的人走了,谁知道以后又是个什么样子。”一个中年老师何以对葛局长死之后教育系统的事情那么担忧?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位老师的话中,可以听到这样的潜台词:一个为老师办实事的好干部走了,将来还会如以前那样黑吗?葛局长在任期间,他曾在一次教育中层领导会上这样讲过:“过去,教师调动需要个人掏包是三加一(教师调动需要四万,三万送教育局长,一万送主管领导),都他妈的啥事,都统统滚到一边去。”官员尤其是从事教育的官员如此“爆粗口”,非得没有得到老师们的围攻,相反人们却很欣喜。老师们或许在担心进城不花钱的时代结束了,那种三加一“他妈的统统滚回来了。”
二是不解表姐的斥骂
一位参加追悼会的老师回忆,现场最激愤的是葛祥的一个表姐,她哭着反复斥骂葛祥:“你为什么要寻死路……你个傻子,你拿刀子戳自己不疼吗?”是啊,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更何况是用水果刀刺自己。一个人要积累怎样的痛苦,才会选择这样激烈的死亡方式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葛祥抱定必死的决心?蔚县教育系统内部的一位知情人透感慨地说,他太痛苦了,别人叫他“葛疯子”,周围的人都糊弄他,啥事都指望不上别人,煤炭、盖楼……只有自己亲自到处跑。“如果上面有人支持他,或者周围有人理解他,他都可能不会走这条死路。”原来葛祥是个只会工作,不会搞关系的“另类”,致使他到处碰壁,即使人还活着,恐怕心早已死了。所谓因为平价煤的问题,或许只是压死葛祥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三是不解悄悄的追悼会
这座县城的教育局长追悼会没有公开的通知,没有当地新闻报道,蔚县的电视台和广播也没有播放任何相关的消息,只是在百度“蔚县吧”里贴出教育局长葛祥遗体火化的消息。据报道,当时只有个别县领导和部分教师代表参加追悼会。教育局长在县城里也是个不小的官了,通常来讲,生前好友、单位代表及方方面面的人应该很多,更何况葛祥生前群众口碑好、评价高。为何县里要把追悼会弄得静悄悄?鬼子进村讲“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如果是县里怕公开的话,那怕又是什么?这不免增添了几分神秘,让人多了几分猜测。
四是不解静默的官方
其一,据说在葛祥自杀身亡的第二天,蔚县教育局召开紧急会议,知情人透露,会上决定:葛祥同志英年早逝;此事不流传,不讨论。各项工作正常开展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为什么教育局长之死不流传?其二,当全国各门户网站、报纸公开报道葛祥自杀的消息后,石家庄政府官方网站、蔚县官方网站还是保持静默状,今天曾兵还分别浏览了两家官网,仍然如此。石家庄政府官方网站上关于蔚县报道的是H1N1防控。其三,河北方面除了《燕赵都市报》外,在百度里没有看到其它媒体相关报道。此事真正进行深入报道却是千里之外的《南方都市报》。“静默”按照军人的理解,就是关闭所有雷达等可能有电磁波泄露的系统,这样可以规避敌方的电子侦察。那么蔚县官方静默又是为什么?
以上四个难题真的无解吗?曾兵以为,人心自公断,蔚县的老师人人都清楚,蔚县的官员心里可能比谁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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