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哼小曲”的叶老师

吴振中

今年教师节的表彰大会上，再次听到叶老师的名字。这是我们外语组的骄傲，也是他本人的自豪。叶老师何许人也？一个其貌虽不扬，其心也善良，坚持教育岗位30多年，兢兢业业无怨无悔的普通教师，一个五音虽不全，却爱哼哼唱的“油腻男”。

2014年秋，听说我们三中外语组要加盟一位男性教师，大家都很期待。多少年来，我们组都没有新进成员，大家的教学负担很重，而且外语组女老师多，男老师很是稀缺，因此这位即将到来的“神秘”同事是值得我们美好的盼望。到他进组的那一天，我们才知晓他并不是我们私下里议论的刚出校园的“奶油小生”，而是一位饱经沧桑的“中年大叔”，好不失望。他的名字叫“叶一亘”，一个看似简单却很有深意的名字，我想能配得上这个名字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事实果真如此。叶老师原是“昭潭中学”的一名教师，资格深，经验足，是我们的老同行了。我一见他，就觉得眼熟，只是没有完整而鲜活的记忆。“见过，绝对见过，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我对他说。后来一聊天，才知我们原来是校友，他是池师94届毕业生，我是95届的，至少我们有一年的同校时间，难怪有点印象了。更为有缘的是我们曾经一同参加过2004年县城教师选调招考，在面试的时候有过接触，只是当时没有在意。现在20年前的往事慢慢浮现，记忆越来越清晰。嘿，如此一说，叶老师的此次加盟，就是“漫步人生路，似是故人来”，能不乐乎？

叶老师虽是我组的新成员，但却是一位老教师。他一直在一线上奋斗，教学成绩有目共睹，管理班级有口皆碑。一口流利的“西湾腔”比讲“普通话”更有魅力。他明明不是唱歌这块料，却时不时哼哼几句，都是些不完整的歌曲，像什么“山谷里的思念”“爱是你我”，还有“纤夫的爱”“那一夜”和“老情歌”等在他的嘴里是不停地被翻唱变调，把爱情的美好咀嚼成了讨厌的啰嗦，淡而无味，让人无处可躲。我有时开玩笑地对他说：“中年人唱情歌，一听就觉很猥琐。”他会瞪眼回应我；“再说，再说？再说我还唱‘冲动的惩罚’‘放弃你不是我的错’。”当然，我不能再讲了，我怕我恶心，被他的“爱情海”所淹没。他雅俗共赏，不知是为了表现，还是自得其乐?亦或是他心想事成，开心快活？叶老师为人热情大方，做事没有私心，在我们组里助人为乐。当我们老组长退休后，我们都推举他为我们的新组长，一是因为他曾经当过组长，有一定的经验，二是因为他甘于奉献，愿意付出，三是因为他人缘好，有极强的沟通和交际能力，我们心服口服。

我和叶老师是同时代的人，但我要尊他为师哥，我向他请教的地方很多很多。又因为我教过他的孩子，所以在组里，我们走得是格外的近。我们可以互相调侃，也可以对面自嘲，还可以吟诗作对，手舞足蹈。叶老师的文字功底很深，据说当年高考，他的语文分数是相当的高。他知识面宽，记忆力好，要不是我比他多读几年书，和他在一起“混”，我还真“应付”不了。当然，我和叶老师能“走道”一起，主要还是我们三观一致，性格相似。叶老师是个实在人，在教育教学上真正践行“求真务实”的理念。他拒绝形式主义，讨厌花里胡哨，不浮夸，不逢迎，这个性情与我何其相似，所以我们经常有同样的“抱怨”和“牢骚”。我们的共同话题比较多，也很谈得来，与“兄弟”一般，有时甚至“形影不离”。歌曲好唱，知音难求，难怪组里人都说我们是一对好“基友”，心连着心，就差手拉着手。

叶老师兴趣广泛，运动天赋好，他在篮球排球等方面都算得上是一流好手。他常常教我投篮动作和运球技巧，还教我排球规则和防守妙招，提醒我要有团队意识，配合很重要。他在运动中对我的指导，其实也是对我做人的启示，我觉得与叶老师在一起，收获真不少。我本来是不怎么喜欢运动的，总喜欢宅在家里或是办公室或是在班上，自从叶老师和我同事以来，他就鼓励我要多多运动，锻炼身体。在他的劝说下，我们经常相约一起散步或快走，绕过县城小半周。我们边走边聊，发发牢骚出出气，释放压力对身体好。我们的心声得到了共鸣，我们的心情得到了愉悦，我们的路程不再孤单寂寞，我们的快走不再疲惫无聊，我们的锻炼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成效。我想要是没有叶老师的“陪走”，我的走路锻炼还能坚持多久？现在我已养成了活动的习惯，哪天不喊叶老师一起走路，就觉得不自在，生活中好像少了什么。要是叶老师有事不能一起走，我就觉得很失落，一个人在大坝上来回又来回，沉默再沉默，好似丧魂又落魄。同事间，若是有了共同的爱好，真是一件幸事。叶老师与我而言，亦师亦友亦帮手，要不是他的劝说，我教学之余的生活不知有多枯燥多难过。

趣味分享是叶老师的又一习惯，可见叶老师平日里是个“喜乐之人”。他要是听到或是看到一些新鲜事或是大新闻，他会及时和我分享，交流意见和看法。他要是看到一些有趣的视频文章，也会第一时间转发给我欣赏。分享，是一种快乐，说明叶老师心里有我，可见我们的关系“铁”到如何。这不是骚扰，也不是找存在感，这时他对我的信任，也是他的性格使然。叶老师通过分享来调节我们单调的教学生活，看他转发的搞笑视频，我顿感身心的轻松；读他推荐的美篇佳作，我倍感身心的舒爽。有时他的评论与我的理解不谋而合，真是觉得“英雄所见略同”，不禁感叹“心有灵犀一点通”。生活中能时时想到你，而且还乐于分享一些轶闻趣事的人，我觉得是值得深交的。毫无疑问，叶老师就是这样的人。

叶老师的网名叫“一叶知秋”，说是见一落叶而知岁之将暮，通过细微的迹象和征兆能预知事物的发展趋势和结果。以此为网名，说明叶老师的自信与明达，说明他不是糊里糊涂，浑浑噩噩。他明辨是非，有自己的坚定立场，不卑不亢，保有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已是人间五十翁，但叶老师的心态还是那么的年轻活泼。与叶老师交往做同事，有一种莫名的快乐，人与人之间的“真善美”得以体现，美好的时光绝对不会被蹉跎。你会禁不住地说：嘿，老叶，不错，不错，这人真不错！

2024.0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