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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供图/黄大路

      本文的标题：商人怎么就“牛”起来？这么说您或许不会认同，商人，牛？凭什么这么说呢？话说回来了，待我把商人的根儿刨出来，您兴许会和我有同感，不信？那咱们就刨根，刨刨商人的怎么就“牛”起来的根儿！
      商人之牛来源于殷商，一个强盛的王朝在几千年之后留给后人的依旧是种种“盛迹”。 殷墟出土了大量的商代贝币，令人惊奇的是，贝币中有来自阿曼湾的贝。
      在谈论商人究竟是不是“牛”这个话题之前，咱们先看一个字，甲骨文的“商”，它由王冠与王畿组合而成。      商为什么这么牛？您先别往买卖人身上想，其实，甲骨文的商原本是没有做买卖的意思的。甲骨文的商，本义是曾经称霸了中原的人，就是三千多年前，商王朝的商人。商王朝的商人以殷、就是今天河南省的安阳市为都城，四散扩张，称霸中原。
      商王朝的青铜、商王朝的玉器知道吧，搁在现在，随便一件饭碗大的青铜器换几辆奔驰车不成问题，这么说吧，自从上个世纪初殷墟被发现以来，出土的商代青铜器无论是数量还是重量都要比全世界所有同期文明制作的青铜器总和还多呢！再有，出土的商代玉器，全都来自外阜，最远的有产自新疆的玉，还有更神的呢，商代不是以贝为钱币的吗，近年来，考古人员发现，商人使用的“钱”，竟然有产自阿曼湾的贝，更邪乎的是，殷墟墓葬里，还有南非湾的贝。殷这个地方既不产玉，也没有铜矿、锡矿，更没有贝壳。为了享用，商需要大量的铜、锡和玉石资源，没有怎么办？商王朝的商人想法很直接，抢！派兵出去抢！
      铜，来自江西的瑞昌、安徽的皖南、湖北的大冶；锡，掠夺自云南，玉石，在新疆夺，至于说，远在安曼湾、南非湾的贝壳是怎么跑到殷来了？迄今，这仍旧是一个谜。
      凡是被商人侵扰过的小国或者部落，无论远近，没几个有本事和商直接抗拒。通过掠夺，强盛了王朝，称霸了中原，您说，商人够牛的吧？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后来，商人不行了，特别是到了历史上传说的杀人如麻、奢侈无度的商纣王的时候，商人不再“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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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是甲骨文的“买”，它的象形是大网下罩着海贝。

商朝溃败使得商人不再牛了，周武王将商人分成小股驱散到了各地。被遣散到各地的商人既不会农耕，又不能从政，只好开始了“倒买倒卖”。

      话说公元前的1046年，甲子日，周武王率领着部族联军，趁着商军主力东征，打进了商王朝的都城殷。商纣王驱赶着临时拼凑起来的奴隶军匆忙应战，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刚一接战，商军就败了--奴隶是不可能为商纣卖命的，昏庸的商纣王昏到了极至。见到大势已去，商纣王还算是条汉子，点起大火，将自己和宫殿、美女、珠宝全烧了，称霸了中原五百多年的商王朝灭亡了。
      因为惧怕商人复辟，周武王将商人分成小股驱散到了各地。被遣散到各地的商人既不会农耕，又不能从政，为了活命，只好干些倒买倒卖的勾当。
      为什么商人被驱散了以后，就想起了倒买倒卖养家糊口呢？原因很简单，商人不光会掠夺，老早的时候，就懂得买卖生意经了。
早在商王朝全盛的武丁时期，社会经济就已经很繁荣了，随着社会分工的不断细化，原本的“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变成了货币买卖了。

      甲骨文是迄今发现的中国最早的系统化文字，是现代汉字的鼻祖，为什么许多与商贸有关的现代汉字要从“贝”？原因在于三千多年前的商王朝以贝为币。殷墟出土了大量的商代贝币，令人惊奇的是，贝币中有来自阿曼湾的贝，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殷墟出土的贝币竟然还有来自南非湾的贝，这些贝是怎么到殷墟的？一直困扰着学者，或许，它是一个永远无法破解的谜。
      私有制的确立和社会分工的细化促就了商人的商贸行为，不过，早先做买卖的人并没有特定的名分，在商王朝灭亡以后，商人在做生意的时候，要在牛车上竖起一面写着“商”字的布幡，人们见到了这个“商”布幡，人们就知道了买卖人来了，后来，人们干脆就把做买卖的人叫做了商人。
      由称霸四方的商人变成了兜售商品的商人，高贵变成了卑贱，商人不敢再“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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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蠡、勾践、夫差，这三人据说都被一个名字联系就是西施，当西施成功将夫差“拖下水”，引得越国大胜之后，据说就是和这个范蠡游戏于江湖之间，而范蠡不仅仅开创了一个强盛的国家更成为了历代商人的偶像和圣祖。
      有一天，范蠡的老妈让他把田里的石头捡干净，刚好这天范蠡和朋友约好在镇上谈生意。
      老妈的吩咐不可违抗，可自己捡石头吧，肯定会耽误了生意。您猜范蠡怎么做的？招来了一帮乡亲，在田边支起几个大筐，范蠡对众人说，谁投进筐里的石头多，我就奖励谁。没出半个时辰，田里的石头便被众人捡干净了。范蠡奖给第一名一点钱，急匆匆赶到镇上谈生意去了，事后，范蠡大赚了一笔。范蠡的生意经是这样的：劳动时间-劳动结果：支付一小部分工钱；省下时间-谈生意：大赚了一笔。您瞧，范蠡会算计，够牛的吧！后来，在帮助越王勾践实现了复仇大业以后，范蠡告别了勾践，跑到当今的山东境内一个叫做定陶的地方做生意去了，没出一年，白手起家的范蠡就变成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了。再后来，范蠡被尊做了陶朱公，被买卖人敬做了祖师爷。

      范蠡的事儿说完了，咱们再看看图8，方成老先生画的漫画《武大郎开店》。方成借着武大郎讽刺的是妒贤嫉能的社会现象，但要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理解，武大郎的行为，肯定是能招来食客的，吃饭吃的是环境，谁不愿意看着热闹吃喝呢！客观上说武大郎是有经营头脑的，所以，武大郎不失为“牛”！
      本文的题目名为“商人怎么就‘牛’起来了？”实际上，自商至清，数千年间，历代王朝皆重农轻商，经商的商人根本就不曾“牛”过。
      商人是怎么来的您清楚了吧？还没完呢？刚才咱们顺带着把商王朝的根儿也牵扯了出来，那么，商王朝的商人是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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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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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戈。这是商军的主战兵器

      再议商人的由来：得先跟声明一下，咱们这会儿刨的不再是做买卖的商人而是三千多年前商王朝的商人。也就是在几年前，有人把DNA技术引进了对商人人种的鉴别。鉴别的结果，商人的基因更趋向于白种人！就是说，你我都有可能是白种人的子孙?
      商人是咱们的祖先，刨他们的根儿，实际上就是在刨咱们自己的根。
      商人是从哪儿来的？《诗经》上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段话的意思是，老天命玄鸟，降到人间，生了商人。
玄鸟生了商人，这显然是一出神化。商人究竟是从哪儿来？也就是说，商人究竟属于什么人种？这事儿说起来挺复杂的，待会儿咱们再刨这条根儿，先琢磨一下被商人敬奉为祖先的玄鸟是什么鸟？郭沫若先生曾经也做过这方面的考证，郭先生在看到了甲骨文的高祖两个字以后有了自己的见解。郭沫若断定，玄鸟其实指的就是男性生殖器。
      当今的中原民间常会将男性生殖器叫做鸟儿，这有可能就是从三千多年前商人的先祖观念继承来的。商人是咱们的祖先，鸟是商人的祖先，咱们不成了鸟的子孙了吗？其实，在龙之前，咱们的祖先也曾将鸟当过好长时间的祖先呢。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不过，话说回来了，鸟，商王朝的商人、也就是咱们生物学上祖先的根儿到底在哪儿呢？
      咱们生物学上的祖先的根儿在哪儿？您会说了，这还用问吗？北京人、山顶洞人、蓝田人、元谋人，有根有据的祖先多了去了，您说的这些都没错，但是太远了，咱们将目光放近点，将距今只有三千多年的商王朝当作线索，刨刨咱们祖先的根儿。
      话说1928年的春天，一群学者住进了安阳西郊的小屯村，干嘛？考古，考什么古？考的就是商王朝的古。到了1936年，有个美国人类学家意外地发现殷墟遗骸包括黄种人、白种人和黑种人三个人种。三千多年前，中原腹地怎么可能有白人和黑人呢？如果这事儿当真，咱们岂不成了黄、白、黑三个人种的混血后裔了？后来，有个来自台湾的学者又有了惊人的发现，商王朝的商人由蒙古黄种人、外高加索白人、爱斯基摩人、海洋类黑人和无法确认的小头小脸人组成。三个人种就够唬人的了，怎么又多出来两个、成五个了？如此说来，龙的传人岂不成了杂交的传人了？再后来，关于商王朝的商人到底属于什么人种，因为高科技的介入更热闹了。也就是在几年前，有人把DNA技术引进了对商人人种的鉴别。鉴别的结果，商人的基因更趋向于白种人！就是说，你我都有可能是白种人的子孙。不信？但是DNA就是DNA，这可是科学！看来，科学也有让人费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