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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端庄、活泼、开朗的秀秀悄悄地钻出竹林,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田轫的身后,她像一朵轻云,就这样无声地带着沁入的芳香飘到了湖边,她更像一颗晶亮的露珠,就想躺在湖面宽阔的绿叶上去接受太阳光辉的抚爱、孕育心中崇高的梦魂。
是这双双嫩绿的纤手
荡漾着梦的温情
扯住春天彩色的衣袖
将心中的渴望倾诉
盼望花的季节绽放爱的缤纷
你现在哪里
可听到了花溪河的歌声
那一朵朵晶莹的浪花
正在酿造最甜蜜的吻
它要送给心上的人
爱我吧
只要你一个真诚的流盼
和一颗红豆的赠礼
我还给你
洗净后的灵魂
看着田轫写下的这些撩拨心灵的语句,秀秀激动不已。她没有想到,田轫在心里爱她这样深!她的心顿时慌乱起来。她知道一个怀着深爱的人,一个期待爱的波涛淹没的人,是一个如何重情重义的人。秀秀周身的血液在沸腾,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前额上沁出了汗滴,嘴唇开始颤栗,她抑制不住自己,猛一侧身,便投进了田轫的怀抱,伸出双臂把他搂紧。
“你……”不等田轫说话没,秀秀的嘴唇已贴向他的嘴唇。
久久地他们在强烈地吻着,连湖岸的土地、树木也好像旋转了起来。这勇敢而奇妙的举动,竟然毫不保留地暴露在宇宙天地之间。这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快感和心悦,这是蕴藏在他们肺腑里多少日子凝成的深爱啊!现在他们得到了初步渲泄,也像初春的花朵,吐出的第一瓣殷红。这时仿佛有一个声音从远方飘来,秀秀听得真切:
“于是,我发现那里有一种无边无际的东西,一种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一种用秋天凄凉的泪水所不能冲洗掉的东西;一种不能为严冬的苦痛所扼杀的东西;一种在日内瓦湖畔、意大利游览地所找不到的东西;它们是那样坚强不屈,春来生机勃勃,秋到硕果累累。我在那里看到了爱情。”
这是田轫曾经抄给秀秀的黎巴嫩作家纪伯伦散文诗《笑与泪》中的诗句,此刻,秀秀真正体验到了爱情的魔力、幸福、激烈和冲动、迷茫。她心在说,今生今世无论怎样,她一定要终身守护着身边的田轫。
“好呵!我要你给海舟写信,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突然秀秀的父亲古世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出现了田轫和秀秀的眼前。
“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写,刚才我就是想骗你才答应的。”
“你是被这个穷小子骗到这里来了?”
“父亲,我不许你污蔑他的人格!”
“你还敢顶嘴?我告诉你田轫,你就别打我女儿的主意了,她早已名花有主!”
“谁?”田轫大声问。
“周海舟,他是省城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据说他还出国学过洋文,你能比吗?”
“我不要!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什么叫感情?有了功名就有感情,你懂不懂‘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
“我不懂,我不稀罕。”
“你跟我回去!”气得古世利伸手去拉秀秀的手。
秀秀推开古世利,拔腿就跑,一不小心绊着脚下的石头,掉进了湖里。
“快,救人呀!”古世利大叫。
田轫一头扎进水中,他用强壮的手臂抱住了正在水中挣扎的秀秀。
秀秀紧抱着田轫亲吻了起来。
“田轫,开门呀!”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田轫的梦!
“队长,不好了!田强被抓到派出所去了!”
“为什么?”
“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来运石头的司机告诉我的。”
“好,我就去!”
盘石镇派出所位于镇南头小巷北角。小巷冷疏的灯光投影在麻石道上,生发着清幽和辽远的心理感觉。派出所窗口的灯光暗淡朦胧,象一只昏眩的眼睛,在瞭望弯曲小巷的一切动静。
“笃笃 笃笃 笃笃……”
“请开门,请开一下门,我们有事找民警同志。”田轫用诚恳的话语说。
“别急,慢点,就来了。”
门打开了,一位年轻警察披着衣服站在门口:“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叫田轫,田强是我的弟弟,听说他被你们抓来了?”
“是的,他是被我们抓来了,就关在隔壁,他这里有一封信,我们准备明天给你送去。”
田轫接过信:“谢谢!”信未打开,田轫就感觉到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一个最好的民警,这么晚了还能如此客气地接待他。
“轫哥,你读到这封信后,就立即去盘石镇医院照顾那位叫悦雅的姑娘。关于我的事,你回头再来处理!”
“民警同志,我谢谢你给这封信,我有急事去处理,我弟弟田强就拜托你多关照。”说完田轫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票子送到民警手中,转身就走。
“喂,老田,你这是!”民警的话未完,田轫便匆匆而去,习惯地甩一甩头,那线条极其有力潇洒,片刻身影就消失在小巷的拐弯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