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圣境——最美香巴拉》后记,我和升尧兄的书马上要出版了!
(2015-01-21 07: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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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传佛教赤松德赞桑耶寺图齐杂谈 |
分类: 杂文.杂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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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接触藏传佛教的时间比较晚,直到2012年第一次到西藏才对藏传佛教产生了浓厚兴趣。从2012年到2014年,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先后三次入藏。西藏这片神奇的土地仿佛有一种魔力,就像电影《星际穿越》里面那条重力异常的虫洞,通过它,我们将穿越黑暗的心灵迷雾,抵达光明的彼岸。
从尼泊尔返回时,又去了拉孜和萨迦,参观萨迦寺。从日喀则出来,不久就进入了雅鲁藏布江河谷,汽车拦腰在崖壁上行驶,脚下是湍急的河流,头顶是壁立万仞的高山峭壁,在稍平缓的山坡之上又有许多蜿蜒小路,大多指向一些不知名村间小庙。我们沿着一条山路开上去,七拐八拐进入了噶举寺,简陋落寞如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即使屡遭破坏,寺院仍大体维持了原来的格局,大殿供奉着莲花生大士的塑像,两边有护法神殿,楼上是颇章和活佛住房。
从噶举寺出来,望着山坡上的蜿蜒小路,仿佛大地上的血管,遍布其间的寺院就是信仰的节点,就是这些信仰节点和遍布四方的朝圣之路串起了藏民族的文化和历史。
2013年6月,我与李洁兄、吴玉仑兄和邓海南兄去了山南。西藏电视台的陈琴小妹帮我们联系了一辆猎豹越野车,我们从拉萨驱车将近2000公里抵达阿里的日土,往返两周。在扎达怀殇古格王朝遗址,在普兰朝拜冈仁波齐神山。
在巴尔乡遇到冰雹雨,亲眼目睹一座桥面被泥石流冲垮,如果不是李洁兄当机立断返回驻地,我们很可能会被堵在高寒的山路上忍饥受冻。在乡驻地,四个人挤在一间大通铺里,缺水少电,挨到天明,大半天后才有消息说道路已抢修开通。此时抢修了一夜的武警还没有撤去,每一辆通过的汽车都由衷地为战士们鼓掌,这种场面终生难忘。
2014年5月,我与高建刚兄、张锐强兄和程绍武兄从青岛出发,驾车近5000公里,走川藏线入藏,经康定、巴塘、理塘、八宿、波密、林芝到拉萨。在康区,经过理塘长青春科尔寺,这座康区宗教事件的中心;在澜沧江,一个叫盐井的地方,四个人住在江边的一户藏族人家里,窗外就是千年晒盐的井架,夜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一夜无眠!
在拉萨的时光里,我常常把自己扔在八廓街那八角形的巷道里,漫无目的地游走。两侧是藏式风格的碉楼,深深的巷道曲径通幽,不远处大昭寺飘来阵阵桑烟。在一个叫做“驴友”的小书店里,我第一次读到了意大利藏学家图齐的著作《西藏宗教之旅》。
许多藏族传说把佛教在雪域的传播归功于公元七世纪的松赞干布时代,因为唐朝的文成公主和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带来了两尊释迦牟尼等身像。但是据图齐对文献的考证,编年史中从来没有谈到松赞干布真正的皈依,甚至也没有记载他公开声明信仰或支持佛教。这些事件首次出现于松赞干布之后的赤松德赞时代,也就是公元八世纪下半叶,在建筑桑耶寺时达到顶峰。
有可能的事实是,基于吐蕃人虔诚的宗教热情,松赞干布时代确有零星的佛教崇拜,但是大规模的佛教传播应该在公元八世纪,藏王赤松德赞功不可没。此时围绕着原始苯教和佛教的争斗旷日持久,赤松德赞决心推行佛教,不得不活埋了自己的大臣玛象.冲巴杰,从此立佛教为国教,建立第一座寺庙桑耶寺,推出第一批出家的僧人,也就是藏传佛教历史上的“七觉士”。
其时的吐蕃王朝正是最为强盛的时期,其疆土西起中亚,北至突厥,东达陇山,并曾一度攻入唐朝首都长安。修建桑耶寺的时候,赤松德赞居然调集兵马,过恒河直捣摩揭陀,迎请供应僧,并劫得释迦牟尼舍利6升,返回恒河边立碑为界。桑耶寺的供应僧和佛祖舍利竟是劫掠而来,“不光彩”的历史也有其蛮横而可爱的一面。
西藏的信史基本上伴随着藏传佛教的传播史,藏传佛教传入之前的历史显得零乱而又模糊。我们在阿里地区看到过史前时期的岩画,以及庞大而又高效的灌溉工程,甚至连“古格”这个王朝的名称都是由象雄文字而来,说明在很早的历史时期,这片雪域高原就有发达的文明存在。
这些古代西藏的史料都写在图齐的著作《西藏考古》里面了。从1928年至1948年,这位意大利东方学学者、著名藏学家图齐先生曾经八次赴西藏考察,纵横跋涉,徒步一万八千公里。他说:“有近八年的时间我在风餐露宿中度过”,“投宿村落、佛寺,顶礼上师、菩萨;和商队一起攀爬陡峭的山口,穿越广袤的沙海;与睿智的学僧机锋辩禅”,在游历中,他常常感到“人因其广袤空寂而顿觉卑微,因为那幻想揣度却未曾睹见而确然存在的神性无处不在”。
我阅读一切能找到的图齐和与图齐有关的著作,除了前面提到的《西藏宗教之旅》和《西藏考古》外,还有《喜马拉雅的人与神》、《探寻西藏的心灵》、《梵天佛地》等。此外,王云峰先生的《西藏朝佛之旅》,斯文.赫定的《西藏探险》、《亚洲腹地旅行记》,杨富学先生《摩诃衍禅法对吐蕃佛教的影响》,尕藏加著《吐蕃佛教:宁玛派前史与密宗传承研究》,以及古代文献《韦拔》、《贤者喜宴》等对我的写作都有帮助。
近年来,升尧兄也两次进入内蒙,两赴甘南,和高兵兄进入甘南和康定、理塘、新龙、道孚、德格、色达等甘孜州的藏区腹地,拜访上师,捐助藏族贫困学童。2013年12月,我们和高兵兄又一起去了河北承德,拜访普陀宗乘之庙、普宁寺、须弥福寿之庙等,在须弥福寿之庙幽暗的殿堂里,亲眼所见宗喀巴大师的塑像笼罩在一片明亮的光束之下,仿佛奇幻的舞台景致,又像一幅伦勃朗的绘画。
我和升尧兄大致做了一些分工,我写西藏、青海和承德的藏传佛教寺庙,升尧兄则以西藏青海之外的内蒙、甘南和康区为主。我执笔了本书的色拉寺、甘丹寺、扎什伦布寺、萨迦寺、山南行、托林寺、宗山古堡和白居寺、普兰秘境、日月山和塔尔寺、天水麦积山、承德外八庙等章节。升尧兄则贡献了五台山菩萨顶、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蜇蚌寺以及拉卜楞寺、最后的香巴拉、大召寺、五当召、席力图召、五塔寺、广宗寺、雍和宫、 罗睺寺、镇海寺、马蹄寺等。这样就大致拼出了一幅藏传佛教的全景式地图。
感谢几年来陪伴我游历的弟兄们,感谢陈琴小妹,感谢高兵兄在去甘南、甘孜、承德时给予我们的便利,感谢带给我知识、指引我方向的藏学前辈们,更感谢升尧兄,感谢他的勤勉、谦卑和在出版方面倾注的心血,才有了这本不算完美的小书。
最后,由于学识所限,本书的错误之处在所难免,敬请老师和读者朋友们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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