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吹嘘,中国没有几个省找不到自己的足迹,可细想起来这话还是不够负责,山西竟是我不曾涉足之地!
乘坐D2003号一等座光临太原市,下车出站已是正午时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本人双眼视力皆超过五(注:5分新标准,相当于1.0视力)。虽然近些年有老眼昏花之趋势,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不用任何助眼设施的。踏上太原见光的那一瞬间,我努力再努力试图看清楚太原的容颜时,发现我像在雨中驾驶,前挡风玻璃雾气腾腾,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接站的朋友说,这就是太原的冬季,这就是坐落于三面环山之盆地的太原特色。我脑子里以前就没有山西的印象,仅有一首歌: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如今看来,这印象就是印象,不当真。
在火车上坐了近4个小时,带了新收入囊中的胡之胡的大作用来打发时光,号称《相见欢》。这老弟说是随笔集,可他随的也真够老太太裹脚布的,每一篇都扯不尽,妙语横出,真假难辨,啼笑皆非。我始终认为学文的与学理工的人思维模式大相径庭,文人脑子里长得是横向发散藤曼性思维,学理工的则搭建的是纵向条理结构性思维。
太原给我的初次印象不是很好,天不蓝,地不绿,屋不新,街不洁。可这样的城市也归属于帝都的外护城河工程,“斯巴达”前也属于受灾区。不太明白的是,我这个地理盲都知道山西和帝都没有零距离接触点啊?!有明白人说,太原机场是帝都的备降机场,偶滴神,一不小心又被沾亲带故了。
知道山西面食丰富,于是就抽空走街串巷寻摸山西特色小吃。人生地不熟,午餐饭点过后才找到一家无食客的家常菜馆,点了几个菜,最好吃的是“家常莜面鱼鱼”,配上山西特产醋,口感极佳。与老板闲聊,才知道老板是河南人,到山西时间比较长了,所以算半个本地人吧。
小店酒架上摆满了各种酒,以各种汾酒、竹叶青当家,还有些本地产的我不熟悉的酒品。看见了绿瓶牛二混迹其中,略感亲切。收银柜上摆了3个大罐,透明玻璃罐里可以看见多多少少的液体。我告诉老板自己曾经喝过一种竹叶青原浆,印象极深,觉得很好。老板听罢兴奋地指着其中一个玻璃罐说,这个就是竹叶青原浆,从酒厂拉来的。
被称为原浆的液体呈暗黄色,看上去并不像白酒,感觉有一定质感。老板说给你尝尝,于是就用口杯接了少许端到我面前,看着老板期待的目光,我喝了一小口,甜口味,感觉还不错,我肯定了老板的原浆,但也不敢多饮,谁知道那酒有没有后劲,饭后我还要工作呢。我没有量的概念,不知道喝的是2钱、3钱还是更多,只记得出了小店有点暖暖的,懒懒的,想回酒店去酣睡一场。
离开太原前又是午餐时间,这次我打听了一个去处,到酒店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去吃铁锅焖面。在北京,公司午餐有时候会有扁豆焖面,我们的大厨水平很高,每次我都抑制着要撑死自己的欲望吃得坐立不安。
铁锅焖面的小店不大,我要赶时间,无暇顾及其他菜肴,冲进去直奔焖面,等待上面的时候,看到有免费供应的小米粥,这也是我的最爱,于是按照“自取”的指示去寻了个中碗,没见到小米粥在哪里,问了服务员小姐,她用下颌指了一下方向说,在那壶里自己倒。
一把大号不锈钢烧水壶摆在桌子上,我提起来就倒,黄橙橙的小米——汤涌入碗中,一看这架势,我赶紧刹车,把手中的水壶晃了三圈,接着倒,终于看到有屈指可数的小米进入碗中,端起碗观看,千真万确是小米熬制滴。
我点铁锅焖面的时候被告之最小量是“半锅”,我说就一个人吃,有一碗就够了,服务小姐为难的说,没有再小的量了。上菜的时候我看见面前摆了一个小锅,半锅焖面实际上是一小锅。
桌上有个醋瓶子,到了山西有醋不吃可对不起山西“老醯儿”,既然来到醋乡,饭馆里的醋就是加水也应该比其他地方的醋正宗吧。端来的焖面闻起来还真没我同事做的香,但口感还是不错滴,我不断地点醋,吃一拨加醋拌一拨,竟然也将一锅面收入腹中。那面前的小锅被我一口一口地移花接木,小锅服服帖帖地长到我身上了。腰腹上裹着的护腰被小锅顶得紧紧的,坚持着手不扶墙移出小店,看看手表,仅用了10分钟就胜利消灭了一锅焖面,真是好样的——自己夸自己。
一直到打车进站,接受N次身份证与车票一致性检查,三次安检,顺利坐到D2010车厢里(从2003两天就进入2010了,不用时光机器哈),我的心情都还不错。又拿出《相见欢》消遣。正为文中描写的“尿泡蛋”“东方犬”不坏不升官感到认同的时候,忽然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拿出来一看,是太原客户通知我下午去开会。我短信回复说自己已经在返程火车上,快到北京了。谁曾想,一石激起千层浪,对方火山爆发了,短信质问,致电痛斥,最后还摔了电话。
好心情的破坏竟然这么迅速,我的一腔热血冲向头顶,忍了又忍,才没有和对方一起躁狂。我是女人,可我怕和女人共事,遇到泼妇型、肉麻型的合作者我就智商下降,情商为零。该领导近来生了官,从科里升到院里了,在她没荣升的过去我就亲眼见过她的刁蛮无理,此次被迫合作我多少有点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看来还是我错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话真TM是真理啊!原谅我带出脏字,这已经是我千万次的努力控制后才糙这么一点点,这个样子已经不是原生态的我了。
太原印象因这变态的谩骂,使我对太原原本不多的好感荡然无存,并变本加厉地生出负面情感,超过了车站广场上的烟雾;街上深绿破旧的公交扬起的尘土;酒店内弥漫的难闻气味。我不是想表白自己多么有教养,多么有素质,多么不喜欢四处可见的俗不可耐的字画及升官发财塑像的供奉。我有很多山西籍朋友,我不想因为个别人的庸俗无礼破坏了我与旧交的友谊。她不值得我费笔墨,我也不必为之失去自我,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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