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小记
(2009-12-15 15:4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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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球友礼单迎宾球衣 |
分类: 人在旅途 |
周末参加了球友的婚礼。新娘是我的球友,一直叫她小雨,这是她的网名,写礼单的时候我才问明白她的真名。年初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她,据说原来是我加入的这个俱乐部的“领导”,负责球场安排、财务管理,她研究生毕业后工作单位远了就很少来打球了,以至于我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第一次见面,还很唐突。在更衣室(就是女厕所外的一间房放个条凳,几把椅子)我看见她穿着和我们比赛得来的亚狮龙球衣一模一样,于是我问她,这衣服是买的吗?她说不是,是比赛发的。可发球衣那天我参加了比赛,仅仅参加了那一次,我就赶上发奖,意外中我得到了这件我很喜欢的球衣,而那天她却没有参加活动。她反应比我快,说你是大夫吧?“大夫”是我在该俱乐部的通称。原来她也早就知道我的加入了。在写礼单署名时,球友们说,你写自己的大名怕是没人知道是你送的礼吧?我说,那我也不能写大夫送啊!以为送医送药去了。
为了不妨碍喝喜酒,我们拼车前往,高速路狂奔了约70公里,到密云县城参加婚礼,想想都觉得自己够哥们义气的了。我们按计划抵达了婚礼酒店,下车后感到室外气温明显低于市里。酒店很旧,外面的红色充气拱门都被风吹日晒得没有了鲜亮感,红色的充气喜字也是惨淡的立在拱门正上方,看不出喜洋洋的气氛。进了酒店,没有迎宾,刚念叨了一句,怎么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啊!一个身穿藏蓝色短款羽绒服的中年汉子站在我们背后说话了,有人有人,这边走!习惯了迎宾小姐的高开衩旗袍与大红缎带,还真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个迎宾是个老爷们。定睛一看,他左胸前佩戴的红花快别到腋下去了,所以我们没看见是他在大堂迎宾。
前行上楼到了宴会厅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收礼注册台(有牌子,忘了写的什么了),还有几位胸前带花的叔叔阿姨,还没等看清其胸前红缎带上的标识,就已经被热情地握住了双手,我们赶紧自我介绍,是小雨的朋友,刚说完就知道又错了,因为那是她的网名,搜肚刮肠竟忘了小雨的大名,几个人窘了片刻才说对了名字。而热情相待的对方,后来才知道是新郎的父母!
奔袭了一路,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厕所。没想到的是方便后出门,我伸出去的准备拉门把手的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去碰那里,因为那个所谓的门把手已经体无完肤,面目全非地锈成了黑色的疙瘩,实在不敢用我的玉指触摸,而此时没有外面的人进来,不得已还是拉开了门,那一瞬间心里极其不爽,像我当年做生理实验手握癞蛤蟆的感觉。
婚礼大厅摆了20桌,都是为非直系亲属及双方的领导、同事、朋友、同学准备的。从我的角度看,这个婚庆公司水平太差,管理、组织、布置得很没水平,不知道是音响系统质量低劣还是主持人过于卖力,总之,从主持人接过话筒起,我的耳膜就备受煎熬,声嘶力竭,不喊劈了誓不罢休的烟酒嗓,偶尔他说了一句让我觉得是正常语调的祝福,没等我夸他的话音落地,他后面就接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嘶喊,不禁让我想起“有理不在声高,你喊什么喊”的经典台词。
我不是很喜欢看话剧,因为我不喜欢喊叫与朗诵般的对白,觉得那是有病。看到婚礼台上新人那高声的爱的告白与承诺,看到主持人不断地煽情与客串,仿佛我在看一台戏,我无法融进这种燥热中,无法体会新人的泪与情。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婚礼,以后也不会有了,婚礼不属于我,我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情与爱。爱不是作秀,爱不是张扬,爱不是证明给别人看的。
不知道如今的婚礼能维持多久的宴席?台上的誓言能有多久的回响?曲终人散时,相依相偎的还是不是台上背景照片上的一对?还是祝福他们吧,尽管我已没有激情,毕竟他们才开始走上婚姻的坎坷与甜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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