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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 (一)

(2009-01-10 09:49:12)
标签:

友谊

忏悔

鼾声

未婚妻

球场

杂谈

分类: 人在旅途

许多人可能认识了很多年,甚至一辈子都没有深入了解的机会。

 

我认识川哥是在小学的时候了,他虽然只比我大一个多月,但因为他是在郊区上的学,对入学年龄控制不严格,所以高了我一级,而我与比他小一岁的妹妹成了同学。这样算来我们相识已经三十多年了,这对于非亲非故的我们,真是很难得的。但对于川哥的认识,我还是近来获得的。

 

川哥给我的印象是:用“淘”来形容他的学生时代;用“迷”代表他的青年时代;用“酷”诠释他的现在。

 

我再次与川哥见面是2007年的夏季。一天,川哥带着女朋友到球场来打球了。这是他消失了2年后首次回到我们球队。那时我才知道他曾经是此球队的元老级球星。想当年大家球技都属于初初级水平,唯有川哥能比划几下,所以单打独斗他赢多输少,风光一时。后来,他就不来了,致使我加入球队2年多只闻其人,不见其面。

 

再次相见,除了岁月的痕迹以外,我看见他时一点陌生感也没有。他身材瘦高,留着花白的板寸,脸色黑里透红,声音朗朗,经常“嘿嘿”地憨笑。从他的服饰举止上看,你绝对不会把他误认为体力劳动者的。

 

经常听他和队友说起他们上大学时共同的顽劣故事,像《非诚勿扰》中秦奋忏悔的学农“糗事”他们干过的一点不少,我们说要是让川哥去忏悔,再大的教堂也不够。他们当年学农时,是往同学脚底板抹牙膏,或着贴小纸片,然后用扇子扇,无一失手!我说:“这招数可以用到临床护理无法排尿的病患吗?”川哥哈哈大笑:“对七、八十岁的老头肯定不灵!”他和同学当年还用过更损的方法“抑制”同学的鼾声。他们用那个同学的味道很浓的翻毛皮鞋,扣在其鼾声不止的脸上,直到该同学起床后,还在用鼻子到处嗅,愤愤地说:“谁的脚臭啊!这么熏人!”。

 

知道川哥有一女儿,他离婚已十三年,其中大部分时间自己带着女儿生活,后来考虑女儿大了,还是跟母亲方便些,这几年才有了自由,现在的女友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早已确定了关系,一直以未婚妻相待。让我们所有球友都眼热的就是他们在我们面前的亲密和直白的感情表达。

 

夏天的球场没有空调,我们挥汗如雨,川哥下场,总是由几乎每场必到的女友递上毛巾,或者女友双手捧着毛巾为他抹去胸前、背后的汗水,我们经常嫉妒地说:“要不要香皂啊?”。天凉了,球场的温度低,川哥不喝白水,只喝自带的老北京喜好的茉莉花茶,当然,会由女友亲自把水杯送到他手里或喂到他口边。

 

川哥很珍惜他这次的选择,讲到他们初识时曾经说:“我第二次看到她时,我心里就说,这个女人是我的。”川哥和女友有时毫不避讳地在我们面前相拥和亲吻,使这些情场、生意场身经百战的球友们感到些许尴尬,这等年纪了还有这样的爱情,实在让我们羡慕。我们所有人都看好他们的结合,都从心里为川哥的幸福祝福。

 

川哥有着男人都有的一切嗜好,而且都是历史悠久。现在的他,开始限制酒量了,因为未婚妻下了指令:每天白酒不超过一两。我们打球结束后常在一起吃饭,聊天忆旧,吹牛讲故事,高兴时就有好酒侍候。每每这时,川哥就忍不住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声下气地与女友商量放宽政策:“你看,每周打球就是想和朋友聊天怀旧,这么高兴的事就让我多喝点,行不?”每次女友都满脸不爽,但每次也没有因此而与川哥面红耳赤。川哥每次都会边申请,边加量,没有2-3两不会喝爽的。当然,回家后他是否被罚跪搓板、打扫卫生什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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