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三)

                                                                            □　水清清

农村的女人不是不会叫床，只不过由于静谧的夜空里，山村太过幽静，这种叫声恐怕会穿透夜幕扩散很远、很远。更何况三、四间的瓦房永久的住着两家，或是父母或是孩子，叫声会让整个家庭显得很尴尬。故此即便是再刺激的房事，他们也得忍着，实在无法忍受，女人的嘴里会叼上湿毛巾。这种情况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农村是非常普遍的。

 

宏枭茫然回到小梅家中，她的男人正捋羊奶，而小梅做好饭菜后坐在坑边半裸着左侧乳房奶着孩子。

 

“她舅回来了？”小梅半扭着身子问到。

“嗯...”

“进屋坐吧！”

“不，我看看秦明挤羊奶！”

为了免去避嫌，宏枭搭讪着走到院中，与秦明不温不火的盘着家常。

 

秦明捋完羊奶，小梅也喂完了孩子，三个大人盘坐在坑上开始吃晚饭，当然农村自酿高粱酒是不可少的招待品。宏枭不善酒量，喝了小半杯已经红光满面，秦明还要倒，小梅却拦了下来，她知道他不能喝的。局面有些尴尬，宏枭笑说“秦明，我酒量真不行，你喝吧，我吃好了。”就这样他匆匆下了饭桌。

 

小梅的家是四家房，东屋是正方两间，他们一家仨口居住；中间是外屋地（城里人所谓的厨房），西屋原本是仓库，装些杂七杂八农用工具，由于宏枭的到来，他们草草的收拾了一些，变成了他的临时住所。

 

开始秦明是坚持要让宏枭一起住在正房的，但宏枭心里明白，都是三十岁初头的人，太多不便，更何况他还有那些挥不去的往事......

 

夜幕开始降临，这是宏枭最难熬、也最快乐时间。漫漫长夜中的孤独令他无比惆怅，而落笔于纸上的“沙沙”声又让他倍感兴奋，在那里他可以找到真正的自我。

 

秦明喊他过去喝茶，他说累了，已经休息。八点钟，东屋的灯熄了。

 

农村的百姓都有早睡的习惯，劳乏一天的身子急切的等待休息调整，明天还有更多的活计等待着他们，宏枭不同，多年的城里生活让他无法调整生物钟，他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望着窗外的星星。今天他没有半点写作欲望，在饭桌上小梅拦酒的绝决和柔情的眼神让他不能自拔，他尽量不去想，可却更加不能收敛，只能放任思绪的自由，徜徉在漫无边际的幻想之中......

 

一阵佯装鼾声过后，东屋开始有了动静，先是小梅的推搡：“别这样......”，尔后就是秦明粗声喘吸，再后来就是小梅细微叫声，慢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平息了，男人鼾声又起，外屋地，女人洗漱着下体哗啦声与小解哗哗声让宏枭更加狂燥，但他无能为力，只能装着打鼾等待最后平静。一切都恢复正常，夜尤如死一般的宁静。

 

点上烟，宏枭半倚着窗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梅要苦苦相留，更想不明白，明明知道他还没睡，她为什么要大声的叫，难道一切都是对他的报复？

 

窗外的夜猫开始叫春，宏枭就这么倚着、想着、朦朦胧胧进入梦香，又重新走回到他的中学时代......

生命中的三个女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