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发展历史告诉我们
提供了很多关于药物的基本常识:
时刻保持怀疑精神;
用可靠的理性方法客观检验某种说法;
凡是能够起到药效的药物,都是因为其中包含的某种活性成分;
再高明的专家也有骄傲自大的时候。
有价值的观点是:药物的背后,其实是医学实践和科学思维在历史中的博弈。
1.药物有效性和愚昧之间的博弈。在人们的医学认知水平还很低的时候,医学界能够理解药物的效果,主要靠偶然和运气。
在药物背后,愚昧时隐时现,可以说,愚昧和缓慢发展的古代医学相伴相生。直到现代科学逐步确立之后,这种愚昧才逐渐消散。随着化学技术的进步,人们开始从这些经典药物中分离出了活性药物成分。与化学技术一同进步的,还有人们的思维方法。
2.尽管这两百年来科学已经获得了长足发展,但是在回顾药物的发展历史时,我们看到的情况可没有那么乐观,医学进步其实一直都是在不断徘徊中发生的。
虽然现在医生的治疗手段比过去更多样了,但他们一直没有更好地理解到底是什么提升了自己的治疗水平。
医学没有一路笔直地进步下去,反而是在不断地前进、后退、前进、后退,真正的进步十分缓慢。在20世纪初,很多医学相关学科,像病理学、微生物学、化学都已经十分先进了,但临床医学的状况跟几百年前几乎没什么差别。
掌握了发现真相的可靠方法:
“实验提供的证据要比权威人物的学说更有价值”。
另外统计学方法应用到医学上,相当于把世界当作一个大型实验室,医生总要面临无数个不确定,各种影响因素还都交织在一起,而统计学方法就能把这些因素一个个扯开。
传统的对照组方法就是典型的例子。我们发现,在医学研究里,所有跟病情相关的方面
,对照组和治疗组都要尽可能相同。哪怕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实验,都要去事先确认。这当然没错,但却不可能做到,因为无论研究者再怎么小心匹配对照组,找到年龄、身高、体重都相似的人,也无法保证他们没有别的差异。那怎么办呢?科学的解决方法,就是交替分配病例,也就是按顺序给病人分配不同的治疗方法,哪怕病人之间的差异再大,只要病人足够多,他们之间所有的差异都会被抵消。
认同随机对照试验就意味着,医生得谦逊地检验自己的想法,就算坚信自己的方法肯定没错,还是得专门设计出能够证明自己错误的试验。
1947年使用链霉素治疗肺结核的试验,这是第一个被认可的随机临床试验,它采取了随机、双盲并设有安慰剂对照的方式。这意味着,“有史以来第一次,医生们掌握了发现真相的可靠方法”。这个试验的成果也意味着,医学不再意味着传言、印象或直觉,而是基于可靠的证据。这是现代“循证医学”的基础。
改变了对证据本质的看法,明白了仅有常识是不够的。但统计学已经处在医学研究的核心位置了,却仍然很少有医生能真正理解它。
3.在今天,医学取得了飞跃式的进步,但是进步之下仍然有阴影。“循证医学”正是回应了这种现实需求,才得到了人们的不断重视。
人们只留下了“是药三分毒”的大致印象,却没有理解到有瑕疵、不充分的证据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危险,即使是最好的医生也没有理解这点。人们开始怀疑制药公司、指责监管机构,却没有意识到试验的关键价值。
“循证医学”它是20世纪医学的主流思潮,也是最接近科学思维的医学思维。它的本质就是遵循证据,此外,也要尊重医生的临床经验,尊重病人的个体价值和意愿。简单说,循证医学就是要把世界上治疗某个病全部的、最好的证据拿来评估,然后医生根据这些证据制定治疗建议。
循证医学认为:
实验胜于猜测,
测试胜于传言,
干预胜于观察。”
现在,很多观点都可以得到检验,我们强调的,其实是循证医学的认知维度。
告诫人们,只有从思维层面坚定地相信可以被检验的观点就应该接受检验,才能从根本上去避免那些现代医学发展中衍生出来的阴影。
比如,如果我提出了一个观点,但我并不去找寻证据,也不明白什么才是可靠的证据,那么这个观点就会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