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手机改变了什么?
众包?互联网金融?组织创新?分享经济?去中心化?这些新词热词怎么个玩法?想不想听听国际大咖与创新企业创始人的见解与分享?
4月10日至12日,腾讯马化腾最推崇的思考者,《认知盈余》《未来是湿的》作者克莱·舍基,将与4位国内组织创新狂人一起,走上颠覆式创新研习社的讲台,带来组织创新实打实的案例和方法。
此前,克莱·舍基还在腾讯智慧峰会上,分享了移动互联网驱动组织创新以及人人社会化协作的商业模式探索,以下为实录:
文/克莱·舍基
我的演讲是关于社交媒体和移动媒体之间是如何互动的。
与其谈那些抽象的东西,我想以一个上周在中国发生的故事开始,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阐释了社交媒体和移动媒体的力量。
个人分享的欲望如此强烈
22岁的李先生和23岁的王先生是同事,有一天李告诉王他会撬锁。后来,他们去到一家停车场,撬开一辆车,在后备箱找到一个钱包,他们将钱包里的现金取出后就跑了。
当他们把偷来的钱一数,居然有12000多元。他们很开心,李把钱在床上铺开,自己侧身躺在旁边,让王帮忙拍照。之后的故事就是,他把照片发到QQ上炫耀。警方通过这张照片,将这两个人抓捕了。个人分享的欲望如此强烈,战胜了再正常不过的自我保护本能。
不只是王、李,口袋里有手机的人都有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的欲望,这是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大的冲动。这是例子是个人层面的,社交媒体也能更大规模地运作。
这里有个例子。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项目局(DARPA)想研究人们如何互相协作。2009年DARPA曾拿出4万美元奖金,奖励第一个发现在美国各地放飞的9个红气球的民间团队。几十个团队开始寻找红气球,有个团队说我知道怎么做,这就是MIT团队,他们在网上上发布消息,说愿意把部分奖金分给那些看到红气球的人,或者能以中间人身份找到红气球的人。
人们通过邮件、FB、Twitter等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件事,很快,就找到了所有的红气球。想象一下,如果在传统电视上打广告做这件事,会太贵、太慢;在报纸等传统媒体渠道上也是一样。在社交媒体上,我们能以很低的价钱够得到10倍多的人。MIT团队是唯一用了社交媒体的团队,DARPA给出的时间是30天,MIT团队只用了9小时,是预期时间的1/80。
手机把人与人的关系变得复杂
当社交媒体在很多人中发挥作用时,能创造出单个个人不能完成的任务。社交媒体改变世界,不只是让事情变得简单,而是让从前不能解决的事情得到解决。不只是解决,而且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而解决问题的核心就是通过手机等移动设备。
这些移动设备极大地改变了我们使用互联网的方式,不只是因为手机上有了相机,有了GPS。二十年前,我开始上网,那时我必须坐在一张椅子通过一个特别的机器才可以上网。但是现在线上、线下的界限正逐渐模糊,我们可以24小时在线。
我们的手机看上去简单了,但是它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了。第一点,手机使得一对多、多对多的沟通成为可能。第二点,使人们的商业行为和需求都发生了改变。
传统互联网时期,我们决定给用户什么信息,他们就听什么信息。但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管是做饮料还是做高科技产品,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如今在线上的人不仅是消费者,也是决策者、参与者,可以和商家互动。
我们本身也是手机用户,这让我们能够重新考虑自己的业务,重新站在大众的角度审视自己,思考大众在做购买决策的时候会想到什么,他们的行为是怎样的。
互联网技术不会去改变酷炫新潮的东西,只改变那些无聊的东西。看看淘宝和天猫,现在有超过100万个中国商户在上面开店谋生。当然这也得益于手机的普及,有了手机,他们能更方便地逛网店。
其实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巴西、印度、肯尼亚,手机移动的革命都比欧美来得迅猛。虽然这些国家起步晚,但他们有后发优势,不用经历发达国家经历的一些阶段。
我们需要关注新的变化,来反思我们原先的假定。我觉得大家常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谈到网络时,我们过多地关注设备。正如腾讯刘胜义讲的,讲信息技术时,不要谈技术,要谈信息。
回顾互联网发展的早期,在20世纪70年代,互联网覆盖的范围特别小,我们基本上在一张纸上就可以画完它的内部结构;当时,电脑机身有一间房那么大。当时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是,这真的能行吗?
人们到底想在网上做什么?
第二个问题是,人类到底想在网上做什么?当时所有的科学家都说,世界上最棒的就是电脑,只要有电脑,有网络,人们就可以在远程地在计算机上工作。那时,大家想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时间分享data,就有了FTP来实现data的传输。可是人们真的喜欢在网上或者说在电脑上花很多时间下载这么多data吗?
1970年代末的时候,汤姆林森发明了电子邮件,可以从一个地方发邮件给另一个人,那时大家经常发邮件,但很多人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FTP,即使它被公认为是最伟大的发明。所以说,我们经常犯这样的错误,就是过高地估计了技术的重要性以及我们对技术的依赖,而忽略了通过技术我们真正要连接的是设备后面的人。
现在,我们到了这样一个时代:大家都有手机,我们与其他人沟通的意愿更强烈了,所以我们注意到很多人喜欢把自拍照发到QQ,愿意到网站上写书评。这是亚马逊网站,这本《哈利波特》的书有9108条书评。你看这一条,“这本书很激动人心,我读了很多遍,每次读我都很享受。”这就是一条书评,发布时间是上周。
《哈利波特》是上个世纪写的,最近还有人在写书评,也许你现在去看还会有今天的书评。其实没人会看到这些书评,如果他们不去这个买书页面。这说明人们有很强的社会表达的欲望,希望与其他人连接。
亚马逊懂得人们不只买书,也喜欢分享对书的看法。亚马逊深知不能把商业和社交、社会生活,还有个人的生活环境决然开来,亚马逊给用户创造这种分享的环境,也增加用户对产品的忠诚度。
你也许常听说美国的分享经济。分享经济在美国语境里,可以说是提供租房服务的RBB和提供租车服务的Uber。更大范围的分享经济,就是一个消费者乐意分享的经济。因为有了移动社交媒体,人们有更大的自由去分享资源。我们还叫这个是移动电话,但这么叫更像是巧合,因为通话功能我们其实已经用得很少了。
五个例子告诉你分享的力量有多大
这里有5个简短的例子,可以让人们非常好地理解分享的力量以及人们相互连接能够做的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第一个例子。有个节日叫“脱裤子日”,这是由in
prant推出的活动。全球好几个城市,找一天,人们聚在一起,坐上地铁,脱掉外面的裤子。这些人穿着内裤表现淡定,让那些穿戴整齐的人开始怀疑,hey,我错过什么了吗?如果你创造了可供分享的情景,人们说Oh这看上去很有趣,他们会和其他人一起参与,然后在这样的日子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有人深刻理解互联网如何改变了线上、线下的生活。第二个例子,在伦敦街道有人在玩一种游戏,同一时间,另外一群人则在线上玩这个游戏,在虚拟的3D版伦敦和在真实的伦敦玩游戏的人同步了。
如果只有线上或线下,都不可能赢得这个游戏,一定要线上线下合作才能成功。这是我所知道的第一个团队,他们认为单纯的线上或者单纯的线下都已经死了,然后通过技术实现线上线下游戏的糅合。
我们再看一下2012年在美国很火的宣传视频KONY
2012,这是一个叫“隐形儿童”的团队做的。视频戏剧性地展现上帝抵抗军(LRA)在中部非洲的邪恶行径。
我不想谈视频的内容,只想分析在社交媒体上它是怎么传播的。我的一个朋友是数据科学家,他做了信息传播路径图。你们看看传播这个视频的一些城市,好多都是没听过的美国小城市。“隐形儿童”意识到,不需要通过传统媒体就可以把信息传达到上亿人。
还有一个例子是冰桶挑战,有人对其进行批评,说这个对身体并没有好处,但从信息传播角度冰桶挑战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我告诉你两个事实。
第一,为ALS筹集资金的机构2013年全年募集到的资金是6400万美元,上周四一天他们就集资了1000万美元,这彻底改变了他们原来的募资方式;第二个是,随着冰桶挑战的升级,它不仅是一个国家的活动,而成了一个国际性的活动。
最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知道屏幕上这款游戏,这是1990年代的一款黑白二维游戏——pokemno。游戏允许成千上万的人同时登陆,一旦登陆,就可以玩左左右右。
看上去无聊,但上周我们看到上百万人都参与了这个游戏,而且有成千上万的人同时观看这个游戏,这是非常疯狂的情况。pokemno的拥有者Twitch开始意识到pokemno有很多用户。
Twitch才刚被亚马逊收购了,收购的价钱也只不到100万美元。Twitch的例子告诉我们,如果想传播到更广的人群,需要放弃一个想法:有很大一群受众的思考和行动方式完全一致。
Twitch创造出了一个三角型的模型,当你给一个人参与机会的时候,大概有100个人会说对此感兴趣,想要尝试一下,大概会有10倍以上的人会说我想对此作出反馈、评论,大概100倍的人会围观。
所以,如果你设计的产品是为了参与而不是消费,那你需要针对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战略。每个不同的人群都会有不同的体验,要针对不同的人群来设计,而不仅仅只为消费者。很少一部分人驾驭pokemno,一大群人玩pokemno,更大一群人观看pokemno。每群人都有在享受这个游戏,但每个人的需求都不同。
在20世纪,能在公众中表达意见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而且当时的沟通都是单向的。那时,在公众场合发表建议的人,往往自我感觉非常好,因为很多人都在听他单向的表达意见。
电视媒体以为美国举办超级橄榄球比赛时,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电视直播,然后电视人可以很激动地说,我们赚取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但实际上人们看橄榄球时不是这样子的。
内容不再为王,对话为王,电视内容只是谈资而已。现在我们所面对的情况是,每个人口袋里都有一个设备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而他们的需求主要是与彼此对话,搞清楚如何应对这种状况是一个新的挑战。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