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上午继续开会,下午先参观卫城博物馆。位于卫城南坡下的卫城博物馆是所谓的新博物馆,在卫城之上有旧博物馆。帕台农神庙中的许多精美的大理石雕刻目前多流落在大英博物馆和法国卢浮宫等地。希腊人一直希望要回这些国宝,但大英博物馆总是推托说你们没有一个好的博物馆可以保存这些东西。后来希腊人花巨资修了这座新的卫城博物馆,英国人没有什么好推脱的,但也不归还文物。新卫城博物馆修建过程中同时发现这原来就是一个遗址,结果是整个博物馆修在一个巨大的遗址之上。遗址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博物馆一层的地板全是玻璃的,可以看到下面的遗址。博物馆里不让照相,不闪光照相也不行。一开始不知底细照了几张陶器,被制止。后来看到难以割舍的好东西只好偷拍了几张。

博物馆大门的入口处就是遗址

精美的陶器

卫城上的少女柱实际上是仿制的,真品在这里。

展厅有点空荡,原因是好东西都在大英博物馆里,不肯归还。

最美的希腊少女雕像,实在不能不照下来。
下午5点,部分会议代表在Moussas教授的带领下,对雅典卫城一带做一次学术之旅,特别是寻访古天文台。延着卫城南边的大路西行,在一处有几何图案的平地上停下来。教授介绍说,这里是公元5世纪新柏拉图学派的领袖普罗克罗(Proclus)的故居遗址。普罗克罗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在《希腊空间概念》一书中提出,正是这位普罗克罗第一次把处所作为一个独立的实体,其处所概念是牛顿绝对空间概念的某种原始形式。普罗克罗还有名言:“哪里有数,哪里就有美”(Wherever
there is number, there is beauty)。

继续西行到两山之间一处古老而简朴的东正教教堂,右行上普尼克山。

这个教堂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小卖部
从这里东望卫城,光线正佳。大家纷纷在此处拍照留念。


有一幅著名的油画《伯里克利在普尼克山上发表演讲》,画的就是雅典执政官伯里克利在这里向雅典公民发表演讲。在狄奥尼索斯剧场修建之前,普尼克山是雅典公民大会召开的场所,也是雅典政治家、演说家大献身手的地方。伯里克利著名的演说词,今天听来仍令人动容:
“我们的国体之所以被称作民主,是因为权力不是被少数人、而是被所有人民所掌握。当私人纠纷产生时,所有人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正像我们的政治生活是自由而开放的那样,日常生活中我们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在这里每一个个人不但对他自己的私事感兴趣,也对整个社稷的大事感兴趣。”
“我们为有这样的政体而感到喜悦。我们不羡慕邻国的法律,因为我们的政体是其他国家的楷模,而且是雅典的独创。我们这个政体叫做民主政体。它不是为少数人,而是为全体人民。无论能力大小,人人都享有法律所保障的普遍平等,在成绩卓著时得享功名。担任公职的权利不属于哪个家族,而是贤者方可为之。家境贫寒不成其为障碍。有能力为国家服务的人,不因地位卑微而受妨碍。我们可以畅通无阻地从一个职位走向另一个职位;我们无所顾忌地共享亲密无间的日常生活;我们既不会为邻人的我行我素而烦恼,也不会面露不豫之色——这有伤和气,却无补于事。这样,我们一方面自由而善意地与人交往,另一方面又不敢以任何理由触犯公益,因为我们遵从法庭和法律,特别是那些保护受害者的法律,以及那些虽未成文,但违反了即为耻辱的法律。另外,为了陶冶身心,我国法还规定了十分频繁的节假日。赛会和祭祀终年不断。届时美不胜收,蔚为大观,欢愉的气氛驱散了忧郁。”

现在的遗址是下面这个样子:

Moussas教授把我们带到山上一处遗址,原来这里是默冬的太阳钟所在地。

继续向北走,突见地上有一只乌龟。于是摆pose表演了阿基里斯追龟。


莫萨教授古道热肠,业余义务导游。他正在介绍路旁的胡椒树。
下得山来转向卫城北坡。卫城联票所提供的景点均在这一带,但是时间已晚,均已关门,只能先在外面看看地,留待明天再来。

卫城北坡

上海交大三剑客,左起钮卫星、纪志刚、关增建

希腊墓地

Stoa(柱廊),1956年在原址重建。原为帕加蒙国王阿特拉二世(Attalos II, 159-138
B.C)献给雅典城的,可能主要是商业交易的场所。

哈德良图书馆遗址
卫城北坡下,罗马广场东边入口处是著名的“风之塔”,又名克里斯特钟(Kyrristus'
Clock),建于公元前1世纪,是一个八面柱体。上面有八幅浮雕,分别描述八种风。
罗马广场的西边入口
夜幕降临,科学史所领导孙小淳请大家共进晚餐。Thissio地铁站附近是一个三角地,我们就在三角地的东角处临街第一家饭店坐定。这是莫萨教授推荐的地方,果然是物美价廉。半轮明月高挂在南天,大家品酒畅谈,兴味盎然。秘书长鲁大龙经不住交大同仁们的车轮战,终于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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