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华山天下险”，这次游华山，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华山，闻名遐迩。人称“西岳华山”，为“五岳”最险者。在我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有一座华山了。大概来自于电影《智取华山》。还有一本小人书，也是《智取华山》。还有那句名言“自古华山一条路”。总之，华山在我的脑海中，是早已扎下根的。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去西安陕西省委党校开会，本打算去华山的，由于同事不方便，且要早去晚归，还听说有30元的山门票，只能作罢。这一等就二十多年过去了。

 这次在杨陵会议结束后，也算顺路吧，前一天晚上来到华山脚下，第二天一早便开始爬山。实际上，现在的爬山，已失去了原有的意义。除了年轻人把爬山作为运动的人还算真正的爬山之外，大多数人，已变成了走马观花的游山一族了。我们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自然是游山一族了。我们选择的路线是，从西峰索道上山，直达西峰，然后视情况再游览南、中、东、北峰，再乘北峰索道下山。因为，下午5点，我们还要乘高铁返回呢。

 我们先是乘汽车来到华山的西山门。只见群峰高耸，一座硕大的牌坊式门楼伫立眼前。“太华胜景”几个大字，在山岚雾绕的映衬下，更是意境全开。我们爬了一段不是很陡的山路，便来到了西峰索道的起始处。过去人们只能徒步爬华山，后来有了北峰索道。西峰索道据说是历经十年论证四年建设去年才修好的。它长4000多米，高差近千米，依山势穿峰过岭，直达西峰，大大减少了人们登顶的时间。是日，云雾缭绕，积云时开时合。先是风吹来零星细雨，后又几度遭遇山口强风。缆车在空中摇晃的厉害，同事有些害怕，恰巧，缆车上有一工作人员，说，这点风不算什么，等你到了山顶，就知道什么是强风了。果不然，在我们登南峰时，那风，差点就能把你卷下山崖，这是后话。缆车越岭攀升，当时正是秋尽冬初时节，山野簇簇红叶煞是好看。只是在缆车上拍不到清晰好看的照片。

 登上西峰后，自然要登临莲花宝顶。西峰是华山的主峰之一，是华山最秀丽最险峻的山峰。它是一块完整的巨石，浑然天成。峰的西北侧，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是华山山形的经典标志。峰巅的巨石形状好似莲花瓣，所以古代文人又称其为莲花峰、芙蓉峰。著名游人徐霞客在其《游太华日记》中有记述：“峰上石耸起，有石片覆其上，如荷花。”大诗人李白诗中有“石作莲花云作台”句，也当指此石。另外，西峰还是《宝莲灯》中沉香劈山救出三圣母的地方。西峰南崖有山脊与南峰相连，脊长300余米，石色苍黛，形态好象一条屈缩的巨龙，人称为屈岭，为华山著名的险道之一。

 登临西峰莲花巨石之上，西北望，万山朝贺，群峰起舞，劲风阵阵，流云徐行。南望山崖，壁立千仞，有松树伸出山腰，云雾茫茫，不能穷极。西峰有诸多人文古迹，尤以石刻文字突出，岩白字绿，煞是好看。当日，天气预报说有雨。还好，天虽不晴朗，远眺苍茫，偶尔太阳也出来一下，算是给足了面子。游完西峰后，顺势向南，去攀华山的最高峰——南峰。南峰，2004年最新的测量数据是 2154.90米。它有两个峰顶，东顶松桧峰，因长有许多松桧树而得名；西顶落雁峰；据说由于山太高，大雁到这里也飞不过去，必须在此歇息，故取此名。我们拾级攀登，有几处可南望群峰的山口，但山风太大，目不敢睁，脚不能稳。实际上，南侧就是万丈悬崖。据说，南侧山崖是攀岩勇士的优选路线。

 登上南峰的极顶，虽远眺山岚阻隔，但流云深邃处依然可以感受到天庭的感觉。壁立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向下看万丈深渊，云雾缭绕，神秘莫测。据说天气好时，可以俯瞰黄土高原、渭河平原，黄河、泾河、渭河皆可尽收眼底，但今日不能，只能见到茫茫一片。峰顶有仰天池，人们又叫它许愿池，一汪清水，终年不绝。有南峰高程的标志碑，有金庸笔下华山论剑的平台。人们纷纷做出各种姿势，拍照留念。曾传北宋名相寇准来华山，曾赋《华山》诗一首：“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看来，华山南峰是与天对语的地方了。

 由于不能很好地估算下山的时间，按照指示路线，我们企图穿越中峰直奔北峰。但到达白帝祠后，指示的路标不清晰，使我们不敢贸然前行，唯恐困于山中误了返程的火车。我们取保险之路，返西峰，再沿指示路线经金锁关至北峰。后来证明是多虑了。沿着金天宫的路线，也能折回到金锁关和北峰。在白帝祠，东望诸峰，山峦叠嶂，层林尽染，不辨哪是中峰和东峰。沿途走来，茂密的森林中，色彩斑斓。尤其是一簇簇的红叶格外引人注目。在金锁关，山脊两侧的铁链上挂满了层层许愿的金锁，感到不能再负重。过金锁关、五云峰后，好像这里又是一番风景。遥望北峰，神圣的华山龙脊飘然而至。拾级而下，步步探低，回首而望，方才驻足处，已是悬崖高耸。转眼苍龙岭下，才看到上山蜿蜒的天梯。而山谷中一条崎岖曲折的小道，该不就是那“自古华山一条路”吧。

 到北峰时，实际上没什么力气了，北峰也就远观看过，没有再爬上去。虽然这次华山之游，许多地方还没有走到，但华山之风貌也算领略过了。实际上，华山就是大自然造化的一块天地之间的巨石，突兀地屹立于渭河平原之上。五峰高耸，也不是非常大，但显得异常高雄险峻。实际上，如果时间安排的得当，早去晚归游华山（乘索道）是能够爬完的。我想，如果还有机会来华山，我可以选择由北峰直奔东峰，看华山日出；游览中峰，品读华山神韵；细览北峰，再感千年古道。如此，这个游华山可算完整了。暂短休整后，我们乘北峰索道，下得山来，回望华山，已遮天蔽日。在景区门口，看到了智取华山八勇士的雕塑，又让我回归到了最初想象中的华山。

2014-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