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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07川藏单车行 |
7月29日理塘——巴塘
大约走这一段路的人都会有一种忧虑与担心,亡命走天涯的人是少有的。(我们喜欢仗剑走天涯,不喜欢亡命走天涯)
“我们要是被土匪抢了,就不走了,我们就入伙。”覃揶揄到。
“对,你还可以去帮忙当翻译,把这个事业发展成国际事业。”
“那也要学人家梁山泊……”
“是,我们不当本拉登……”
“哈哈”我们相视而笑,笑得很爽朗。
我们的玩笑在一定程度上调节着我们多少有点紧张的心。
一开始的风景就很漂亮,天边云层浓厚,雾气萦绕,山在云雾间犹抱琵笆半遮面,太阳将出,云层透出金色的光,山也被染成金黄的色彩,草原的日照金山虽无雪山那般恢弘壮丽,但配合着连绵的草原也展示着一种大气。
草原上山花正烂漫,把草原镶上一层绒毯一般,牛羊闲悠,风吹草低。一路走走停停,不断拍照留影。不知中后面上来了一些车友,西南民族大学的大学生。他们的队伍很分散,大家的速度不一,星星点点,也是一道风景。
覃大约被这美景兴奋着神经,他带着耳机,被MP3里面震耳欲聋的摇滚乐陶醉得左摇右晃。高潮处覃双手脱离了车把,正在这信马由缰的时候,后面一个车友骑车上来,人家躲避不及跟覃撞上了。人家车没倒,车晃了下,刹住了。覃的神经还在音乐的疯狂中,等回过神来已经连车倒在了地上。
美色容易降低人的智商。美色加上音乐可以降低人的智商,在美景面前,我们不需要太多的智商。
覃的伤势并不严重,冲锋裤却破了许多口子。覃坚持不上药,药在包的里层,拿出来不方便。车友说他们队伍前面有创可贴。于是覃在后面将伤口暴露在草原早上的冷风中,带着猩红的血印继续前行,我骑在前面加速追赶前方的车友去了。
终于给覃上了药,让一颗慌乱的心稍微安定。这是不是一个暗示,今日将有凶险的事情发生?
在心的祈祷中再次出发,今天,状态很好。很快我就超赶了许多人,一个人骑到了最前面。快到禾尼乡的路有点泥泞,这也是今天仅有的烂路。依稀可以体会当年这段凶险路况的“丰姿”。禾尼乡的小孩蹦蹦跳跳地嬉戏在自己的世界中,外来的过客对于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新鲜感,路是好路,一路顺畅,交通便利了,人们的视野也开阔了。不过,这些孩子眼里还有羞涩的眼神。我喜欢这种羞涩,这种古雅的眼神在疯狂的城市里是难寻踪迹的。清澈加上羞涩确实是一种美,现代化的潮流中需要一点适可的古典美。
这是理塘我到过最远的地方,那个冬天,大雪初霁,跟着冯校带着东风超市和学校的慰问品来到这个边远的小村,整个村庄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中。禾尼乡小学是一个建校不到2年的学校,外表有建材崭新的痕迹和香味,但是内在陈设简陋。孩子们唧唧喳喳地读书的声音有尖锐的锋度,这声音与屋外尖利的风声混合在一起在配合在草原上时而牦牛低鸣的声响组合成动听的音乐,这些天籁的声音成为了那个午后最动听的声音。
冬天的草原若无雪有响晴的天,虽无夏之丰韵,也暗藏着一种情调。温暖的火,被宰杀的牛羊,红的血滴落在白的雪的地上,有姹紫嫣红的色调。纲利的刀,大块吃肉,大块朵颐的豪情,让人毛骨悚然的冷和让人情不自禁的情,高原的直接体现得很分明。
大队伍赶过来,停在乡政府门口泡面午休,我没有饿意,继续前行。一个人,快的速度,遭遇逆风,人在荒野中被突如其来的逆风吹得摇摇欲坠。
海子山的路已经修好了,当年这是一处凶险的路段,路差,匪徒多。现在路好了,不知道匪徒是否也跟之改善了。上海子山的路是一段很长的上坡,这是考验意志力的一段路,忘不见尽头的上坡,很直,仿佛路的尽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们大约已经习惯了高海拔,习惯了上坡,一路速度不快,但是一直坚持上到山顶。
站在4600米的垭口,耳边有呼啸而过的山风,旁边的山在云雾中露出山顶的皑皑白雪。看不见一直盼望的海子,一路都没有,现在到了顶也没有,难道是修路改变了路线?阳光从云层的缝隙照射出来,地面印出我与单车的影子,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概有,找不到海子的遗憾也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惊喜也有。下山开始,转过一个弯就看见静躺在雄山下面的双海子了。它们静谧地如处子,牛奶般的色彩,水面在山风的吹动下荡起阵阵涟漪。风停之后水面如镜,映射出天空的蔚蓝与大山的雄壮。海子没有一望无际的宏大,但是有深不见底的深邃,湖水透露出一种宁静、潮湿、洁净的美。总感觉前面的世界,湖里的世界与此刻的世界是2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也许那是另一个生命轮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