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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07川藏单车行 |
7月22康定——新都桥(中)
这是一个残旧的道班,从外表看还有一点高大的样子,不过多少还是给人风烛残年的感觉。道班的工作人员很并不热情,很是冷漠甚至有拒绝我们在这里休息的意思。
我们厚着脸皮呆在屋里,比起外面的肆起的寒风,工作人员冷漠无情的话语,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们靠在只有微弱星火的炉边取暖,这孱弱的温度只能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的微弱火光给人一点安慰,没有多少实际的作用,不过我们还是不肯放弃这羸弱的依靠。
火盆放在地上,我们的椅子有点高,火盆离我们的身体较远,我们要强烈地弯着腰才能接近那游丝般的温度,而我们一弯腰那湿冷的衣服就沾粘在我们的肌肤上,接着我开始瑟瑟发抖。我把火盆放到一个凳子上,这样我们可以更好的接近火盆。
过了一会,道班的管理人员看见了,狠狠地丢下一句话
“你们再把它放高一点吧。你们太自由,太随便了”
管理员一边骂到,一边回到他温暖的里屋去,那里有被电炉加热的温度。管理员凶狠的话语还余音饶梁地停在我们潮寒的外屋里。
我们忍住情绪,隔着屋连忙给他道歉,并将火盆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微暖的身子很快又有冰冷的感觉,凉的炒饭进入肠胃,冷的空气被吸进鼻孔,五官能感觉到的都是冷。
我发现旁边还有一个蜂窝煤炉子,里面还有蓄势待烧的燃煤。
我们围在炉边,闻着刺鼻的煤烟味,温暖着自己冰冷的身体。这烟味是一种久违的味道,它是儿时家里每天都缠绕的味道,它代表着过去,代表着某种程度的落后。这浓怆的味道唤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暂时的回忆让我暂时忽略了身上的寒冷,在这个儿时常见的炉边,我还保持着50%的瑟瑟发抖。
管理人员从里屋走出来,通过外屋,响亮地踱到屋外去了,大门被他呼啦啦的撞开,一同涌入的还有外面张狂的寒风。
我们没有立刻就去关门,担心这样的行为会刺激这个不友好的管理人员。我们在被寒风侵扰了3分钟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外门合上。门刚被合上,管理人员又潮水般地回到了房间,大门再次被打开,2分钟后,我在再次带子连在身上冰冷的衣服起身关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又回到外屋,借口要烧水,要我们离开那个对于我们已经很温暖的房间.
他哪里是要烧水。这壶里的水有一定温度而且水不多,估计是烧开过的水剩下的。而我们刚才向他要水的时候,他坚称没有开水。
我们等他回到里屋,把水壶移开一点位置(还不敢多移点,生怕他看见了又想出什么新花招)透出一点火星,温暖我们还潮湿的身体。
“你们这些搞旅游的,我们是不想接待的。”
工作人员在里屋又开口了。
“你们这些人就是一颗耗子屎弄坏一锅汤。”
我们听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前段时间来了一个骑车的,我们收留了他,给他吃饭,他却要打我们。”
“为什么呢?”我和覃异口同声的说道。
“谁知道呢?我们在一起聊天,他就突然说要杀要剐随便你,然后就打人。”
“现在我们是学乖了,不想接待你们这些人了。”
“我们都是乖孩子,从不闹事”我们有点拍马屁的嫌疑。我们再三表示我们的温和、善良与老实。
或许是我们的这种示弱的态度让工作人员感觉他咄咄逼人的态度似乎不好发挥,他默许了我们在这半避半掩的炉边继续取暖。
谁知道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关心,我们在烘干了1/3自己的衣服后,决定继续上路。
有了蛋炒饭的能量,有了羞涩炉火的温度,我们恢复了不少力量。
西北大学的学生陆续推车推了上来。这一路推来也颇为不容易。
很快就遇见整个折多山坡最陡最难骑的一段路了,大上坡,无数的“之”字路线。骑得很吃力,也下车推行了一段。
覃的状态很好,一路引吭高歌。我只有保持节奏的力气,这嘹亮的歌声给予了我不少的力量。
途中遇见一个西北大学的车友,推车推得很绝望,他说他高反得厉害,头脑昏晕,差点掉进沟里。
跟他同行了一段路,彼此说话,分减疲劳的痛苦。
覃在路口的转弯处等我们,说有藏族的小孩主动邀请我们到她家加水。
我惊讶、迟疑、还有点感动,我知道这一路上有很多这样的邀请都隐藏了背后的经济行为。
我们还有西北大学的车友以及他的同学一块进了这个路边藏人的帐篷,藏狗咆哮上跳下串作为欢迎我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