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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那场雪(原创小说)

(2010-04-11 00:4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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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十)、女人尊严
      “ 哎呦!我的脚······”一个旅客可能是内急,正在往洗手间那头挤,低着头在过道里寻找搁脚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往前移,由于太猛,往前一窜,脚站立不稳。还是不小心把余华的脚踩了一下,阵痛把余华的思绪拖回车厢,她换了一个坐的姿势,活动了一下腰身,从拥挤的缝隙里,抽出自己麻木的脚,只觉得一股麻嗖嗖的痛,遍布全身。余华睁开眼一看,在昏暗的灯光下,车厢里的乘客,有座位的,或歪在座位上,或仰在靠背上,或扑在小桌台上。坐在过道小凳子上的,双手抱着头把脸埋在膝盖上。没有座位就站在过道里的,就双手趴在别人的靠背上,再把脸放在手背上,稍微的休息一下,一只脚撑着,一会再换另一只脚,从他们昏黄麻木的脸色,可以看出有多么的疲惫。整个车厢里就像是横七竖八陈列的人体。
     窗外,从一闪一闪的夜光里,飘舞着雪花,在夜幕的映衬下,星星点点,零零落落,在飘,在舞,随着车轮的飞驰,天女散花般向车尾方向飞去。余华的觉得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她又轻轻的闭上了眼,想休息一下。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衣领,再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可是就在她闭上眼的刹那,思绪也像雪花似的零零落落的飘来。
     夏去秋来,南方的季节温差尽管变化不大,但也褪去了酷暑的炎热。这个月的家访任务已完成,难得有今天这个星期天的清静。余华站在宿舍的窗户边,定定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操场上的树叶儿开始黄了,一片一片的随着秋风飘舞,旋转,飘落,一片木棉树的叶子,从树上簌簌的轻飘飘的往下坠,刚刚触地,一阵风扫过,刚刚安静的黄叶,再一次的舞动,又坠落,再旋转,飘落,旋转,飘落,直至在眼前消失······
    余华觉得自己就像是这飘零的落叶,脚已踏不到坚实的土地,只得随风旋转,飘零。自从上次打架事件后,余华心里的温度已降到零。在家里没出来之前,她总是想,只要自己勤劳的去做事,就会有收获的。就像家里人说的:只要人勤地就不懒,不愁没收成的。不过也对,来到这个学校不到两个月,就被提拔为小学部教导主任,老板还说,明年就不需要带课了。可是现在呢!唉!一言难尽啊!
     余华之所以出外打工,是因为儿子考上大学了,丈夫又下岗,公公又瘫痪了。自己那一点教书的工资收入,实在是难以维持一家四口日不糊日的窘迫。在下了很大的决心后,余华在自己四十三岁的年纪,停薪留职,到汕头的这所学校打工。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余华也很满足,好几次打电话回家,向丈夫报喜,让家人不要牵挂,只等儿子大学毕业,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没想到节外生枝她有点责怪自己了,为什么要去接那个教导主任的职呢!难道不知道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哎!前车之鉴啊!罢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想到这,余华不由得踮了踮脚,伸长了脖子,想从窗户里看到更远的景物,但是除了偶尔从窗户外飞过的鸟,再就是那悠远的白云,层层楼房挡住了余华的视线,
    突然,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上面显示:席校长!余华心里一沉。唉!这个席校长呀!
    其实从一开始,余华就从席校长那的眸子里。的一言一行中,知道了的猫腥,只是身在漩涡,不得不低头过。所以对面前的一切,余华的态度装聋卖傻。只是这个席校长真的是看错了人,他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傻,笨,好哄好骗。从余华一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从和余华合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歌起。席校长就心动了,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几次暗示余华。常常的借工作之名,关照余华,比如说,学校大会大势渲染的的表扬,平常常常挂在嘴边的恭维,或者不时的一点小恩小惠,更有甚者晚上打个电话问问。如此等等,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傻傻的余华就是不解风情。余华本来是没什么,天天清风流云般的过。不料这一切却引来了一双妒忌的眼睛。余华一切都被蒙在鼓里,更没想到妒忌引发怒火,惹起一场战争。余华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味。你可知道,余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人打架,而且还是在异地他乡,突然的觉得一股孤单和悲凉涌上心来。
   今天,知道余华没事在宿舍,席校长就把电话追来了。
   很不情愿的按下免提软键,余华把手机放在耳边,席校长那瓫声瓫气的声音直灌耳际:“余老师,在家吗?我就在你门口。”
  “哦······哦!”这可是余华没料到的,有点措手不及。
  “把门打开,我们见面呀!”
  “可是······”
  “打开吧!我有话要和你讲。”口气不得商量。
  盛情难却,余华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席校长一大步就跨了进来。一把把门关上,再一转身,一屁股坐在余华的床上。
 “你告诉我,为啥总是躲着我?”说着眼睛直盯着余华的眼睛。
 “没有啊!”余华低着头,好像做贼的是自己。
  “没有?那干吗躲着我呢!”灼灼逼人的眼,让余华觉得一阵冷气从头顶掠过。
 “没有躲你呀!因为······”
 “什么因为不因为的,我真的是喜欢你。”席校长大手一挥说。
 “可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啊!怎能随随便便呢!”余华还是不开窍。
 “你要我咋说你才相信呢?其实我和芬没有什么,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我也不会喜欢她的,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人。聪明,成熟,有能力。你可知道,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求过一个女人的。”
  “喜欢就能爱吗?丧失伦理道德,去为自己享乐,是人吗?我可不敢。最起码我还有一个做人的尊严。”
   “呵嗬!尊严?尊严值几元一斤?人生得意须尽欢,莫把金樽空对月。该享受的时候就好好的享受啊!余华,认识你是缘。让我们好好的享受着美好的生活吧!出门在外,互相的照应嘛!”
    “照应,是的,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这些时间对我的照应。” 余华抬起头说。
    “那是应该的。唉!余华,你咋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席校长很失落,但又很不甘心。

    “校长,你还有事吗?我想出去有点事。”余华想下逐客令。
    “我陪你去吧!今天正好有空。我正想和你出去走走,谈一谈。”席校长削尖脑袋往笼子往里钻。
    “哦!对不起,我约了人。”余华说这话有点斩钉切铁。
    “那好吧!以后再说。”

    ······
     尊严到底能值几斤?这个问题余华还真的没有试验过。她只知道想在今天这样的春运高峰期,在汕头车站,想要回家的人行色匆匆,都是拼命的往车箱里挤。无论车站警察怎样的赶都无济于事。他们在挤,在喊叫,为了回家,把尊严的帽子扔到太平洋了。谩骂乘警的,扔东西打乘警的,骂娘的,哭爹的,丑态百出。人们都是一个共同的目标:冲向站台,爬上火车,回家过年。
    这些人的尊严值几斤?加在一起又值多少?余华苦笑了一下。但回家的兴奋又使余华期盼起来。
    夜深了,余华的眼皮在打架,慢慢的就进入了梦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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