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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顶绿帽子(原创小说)

(2010-03-31 22:5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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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一)
   “谦,赶明儿抽个时间去看看大华吧!” 
    黑暗中,女人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胳膊上说。                                 

“他的病怎么样了?”男人努力的睁开眼回应着。
    “唉!做了开颅手术,医生说要静养。死是一时死不了,但是怕是一时半的站不起来了。秀芬还挺着一个大肚子,玲玲也才只十岁。一家人怪可怜的。那些陈芝麻,烂秕谷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点陈芝麻,烂秕谷的事是前年承包鱼塘的事,谦和大华都投了标,结果谦中了标。大华不服,说是村委会暗箱操作,偏向于谦,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从此,两家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哦!行!有空就去看看他吧!也是的,刚刚三十多一点的人,就遭遇车祸,下半辈子咋过!唉!”男人叹了一口气说,侧过身来抱紧了女人。
    女人没了睡意,躺在谦的怀抱里,扑闪扑闪的眼睑毛在黑暗里抖动。
                                                         

                                      (二)
     
      晚上,上弦的月儿,弯弯似眉毛,如纱般清幽的月光在夜风中悠悠的晃。星星像孩子的眼睛在眨呀眨的。
     谦送走了客人,打着饱嗝,这才想起要到大华家里去看望大华。趁着媳妇在收拾房间,他赶紧出门,顶着星星来到大华家。推开门看见大华斜躺在一把椅子上,如果不是眼睛还在转动,如果不是一只手还在拿东西悠悠的往嘴里送,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床上还有一个大活人。
   看见谦的到来,大华有点激动,眼里竟然有点点泪花。
   “好些了吗?”谦弯下腰问大华。
   “呜!···呜!······”
   “不要哭,兄弟。肇事的司机来看过吗?”
   “来是来过。可他家里也穷啊!把我们搁在医院里,就是没钱。”大华媳妇说,“他家里媳妇内风湿病,常年的药罐子。这不,在医院里呆了二十来天,刚刚脱离危险,就把人拉回来了,说是在家里疗养。没钱治病那还不是等死。造孽哦!”
   “那也要把病治好啊!这样吧,明天到我家里拿几千元钱来,先用着再说。”
   “谦哥,你说,这一下叫我咋活呀!他已不能动,我挺着一大个肚子。往后······哎!”大华媳妇抡起衣服擦眼泪。
    “弟媳妇,不要哭,慢慢来吧!一个石头打上天,总有一个落地时。孩子睡着了吗?”
    “嗯!”
    “你看,你们多么的有福气,好儿一双。看你嫂子,就一只不抱窝的鸡。”
    “哎!其实嫂子人很好的。你们也慢慢来,求不了急。”
    “是的,一切都慢慢来吧!”     
                                                     
                                                   (三)
      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头还有点晕,还没说几句话,谦突然的想上厕所。就问大华媳妇厕所在哪?大华媳妇顺手一指,进去往右拐,卫生间里有灯光。
      进去拐个弯。谦看见前面有灯光,因为内急,就径直的朝灯光那走去。也不管是右还是左,一边进门,一边就解开了裤裆纽扣,拉开了皮带。但是找不好便池。抬头一看,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床。张谦大吃一惊,叫声不好。刚要退回来,从床上腾地跳起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了谦的腰。谦下意识的抱住了她,手一松裤头褪到了地上。他的手触到了她身上软软的肉。他吓得赶紧松开了手。谦还没有回过神来,手中的这个人突然的“妈妈!有鬼!有鬼!”的大叫,手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玲玲!”谦站在那,不知所措,酒也完全的醒了。
     “玲!玲!咋那?妈在这呢!”
     从门外冲进来玲玲的妈。玲玲的妈看见了一副不敢想的场面:十岁的玲玲只穿着短裤头,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大哭。谦耷拉着脑袋,提着裤头,像做贼被抓样的慌慌张张的在系皮带。
     “咋回事?”玲玲妈怒声问。
     玲玲:“呜!······呜!他抱着我,呜······呜,不是爸爸······呜······呜······呜”就只管哭去了。孩子已吓蒙了,说话语无伦次的了。
     玲玲妈审犯人似的看着谦,厉声问:“你把我女儿咋啦?啊?”
     “没······不······没有···”
     玲玲妈一屁股也坐在地上,抱着女儿,嚎然大哭:“你说,你想把我女儿咋样?”
    “我·····没有······我······没·····”谦说话都不连贯了。
     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你这挨千刀的,你怎么能这样啊?她是我的女儿啊!也是你的侄女啊!”
     玲玲妈已完全的失控,这几个月的压抑她想都要放出来。她也没有考虑事情的后果,更没有想到女儿以后的路。
     哭声引来了左右邻居,大家以为是大华出了意外。
    “你这挨千刀的,你怎么能欺负我的女儿啊!”
     “出啥事了啊?”谦媳妇来了。
     “问你自己的人吧!”玲玲妈气嘟嘟的说。
     “你做了啥啦!”
    “我没做啥!没·····”
     “没做啥?”谦媳妇觉得事情玄乎,又转过头来问玲玲“告诉大妈,是咋啦!”
    “呜!······呜······!呜!······他抱着我,呜······呜,不是爸爸。”玲玲指着谦,语无伦次的说,看来是吓的。
     谦媳妇白了谦一眼,恨恨地走了。
     谦百口莫辩。
    “你说,你做啥啦!”玲玲妈站起来,抓住张谦,拼命地摇,“你这畜生,你说上厕所,摸到我女儿房里来干嘛!你说叫我明天到你家拿钱,原来是别有用意的呀!原来这一却你都早有预谋啊!呜呜!我的命好苦啊!”玲玲妈放下的手又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嚎然大哭起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玲玲妈突然的跳起来,抓住谦就打。
    众人拉的拉,推的推,一片混乱。
     有人提议:不要让他走,快打110.
     有人掏手机打电话。
     星星都吓得躲进了云里,不敢再眨眼睛。
                                          (四)
       
   “谦被公安局抓了!”当警车绝尘而去时,扬起的飞尘把事情撒的沸沸扬扬,遍布旮旯。人们奔走相告,大多数人不是很相信,都摇摇头。
    但是这确实是事实。谦犯了强奸罪被公安局抓了。
   “强奸罪?强奸玲玲?”人们又一次波动起来,很不愿相信的摇摇头,尽管谦老婆不生小孩,但是他和老婆的感情太好了,张谦不会做出对不起老婆的事。
    但是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谦以犯强奸幼女的嫌疑犯已羁绊在拘留所里了。
    通过调查取证,强奸幼女罪不能成立。
    但是玲玲妈不答应。大华也气得又住进了医院。玲玲妈天天奔波在医院和法院之间。
    没多久,大华连气带病一命孤乎!
    雪上又加霜,祸也不单行。
    大华死后,玲玲妈把一切的罪孽都归根于谦,是谦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精神已临近崩溃,也已疯狂。她加快了告状的步伐,誓将告状进行到底。法院再一次取证调查,定为强奸未遂罪,判刑三年。
   谦完全的沉默了,对堂弟的死,多少有点内疚,好像这一切真的都是自己的造成的过错。他一言不发的画押了。
   等到关押在监狱里,失去了以往的自由,他才真的是后悔了,这一下也真的就成了冤大头,一千多过日子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真的不该画押。应该抗争,让他们仔细的调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但是尘埃落定,后悔已晚矣!
 
 
                                               (五)
   春去秋又来,一年半也就过去了。谦突然被宣布自由了。谦像是做了一个梦,现在终于醒过来了。天天的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终于自由了。
   早晨老婆打来电话,说是有人来接。但是谦却没有多少的热情。因为谦老婆在这二年里,只探监一次。再怎么的寄信就是没个回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说的一点不错。
   还有玲玲的妈。那个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她拼命的坚持告状,自己会蒙受冤屈,白白的失去人生自由?
   谦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出监狱的大门。抬起头,眼睛有点睁不开,阳光太强了,眼睛还一时的不适应,他正闭着一只眼,又眯着一只眼的睨着看太阳。听见有人喊:“谦哥!谦哥!”
    仔细一看,是自己同学加好友皓皓,他开着一辆面的车嘟嘟的来了。
    “回家吧!谦哥!我今天到这儿来进货,嫂子叫我顺便把你搭回去。”
     老婆呢!想问,但是话到嘴边又缩回去。带着疑惑随着皓皓踏上了回乡的路。
     从监狱到本县城二百来里路。大约三个多小时,到了县城。
     皓皓说:“谦哥,你在这等我,我去买点菜。”
   “买菜?家里小镇上不是有吗?”
   “我想买点海鲜,镇上没有这些菜啊!要买好多的。”
   “买那么多菜干嘛?”
   “有喜事呀!”皓皓诡异的笑,“谦哥,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我······”谦把手指指向自己“要做爸爸啦?开玩笑吧!”
   “是呀!今天就是你家请客,嫂子忙着呢!我就是给你家买菜的。你也去吗?不去?那你就在这等我,我去买菜了,一会就来。”
    皓皓说着,回头就离开了。
                                              (六)
   “我做爸爸啦?”云里雾里的,谦越想越离谱。但是看皓皓说话的神态,不像是开玩笑。
   谦怔在街头,摸不到门了。
   想想老婆一年多都没见面了,孩子从哪来啊?再说自己在家几年媳妇都不生,到处吃药都没动静。难道是下了一个凤凰蛋?
   谦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但是有一种欲望很强烈,赶紧回家看看。
   刚转过身,一眼看见堂妹枚美,谦紧走几步,拉住就问:“枚美,告诉我,家里出了啥事?”
  “没有啊!”枚美显然是被张谦的突然出现吓一跳,“是谦哥呀!没出啥事啊!就是你家今天的弄瓦之庆啊!快回家吧!嫂子在等的你呢!我还要买点东西,再到你家做客。”
   堂妹说完,伸伸舌头做个鬼脸转身跑了。
   三人成虎,说鹿是马就是马了,谦非常的气愤,想不到老婆也是那样的人,硬生生的扣顶绿帽子在自己头上。
   “弄瓦之庆!哈哈!弄瓦之庆!这些贱女人!哈哈!哈哈哈!······”谦蒙了,怪异的笑声,招来了行人疑惑的眼光。
   突然,谦径直走到商店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售货员问:“有绿帽子卖吗?我买顶绿帽子。”
   售货员吓一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到别处看看吧!”
   “我要买顶绿帽子!我要绿帽子!”谦喃喃道。
   谦往前走,突然的他把包放下,掏出来一顶帽子,一看,里面是蓝色的,不过和绿色还蛮接近呢。管他呢!戴上再说。他一把翻过来,扣在头上。
   谦戴着蓝色的帽子怏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的走,找来了很多行人的注目礼,人们指指点点的,他也不理,径直地走回家。
                                               (七)
 
    好在家离县城不远,二里多路,一袋烟的工夫就到家了。一拐过弯,谦远远的看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大门上贴着大红的对联。“汤饼之会”四个大字在秋阳的照射下是那样的醒目,像利剑逼张谦的眼,剜着谦的心。他不由得一阵眩晕,他赶紧用手把帽子压压,不让那股冲天的怒气喷出来。
   走进堂屋,看见堂屋里摆着八张八仙桌。大家都在忙忙碌碌,谁也没有注意谦的回来,他在寻找那个该死的老婆。他要亲自问问,今天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真想“咔嚓”一下把那对奸夫淫妇杀掉。别让他们教唆坏了其他的人。
   “哎!谦哥,咋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皓皓去接你吗?”皓皓媳妇也在忙碌的行列里。她从一堆刚洗干净的碗里边抬起头来问。
   “哦!我自己回来了。”谦的脸上绷得紧紧的,相信蚂蚁也爬不上去,“你嫂子呢?”
   “她呀!刚才都在这里。可能是出去了。等一下就回来了。谦哥,你先坐吧!”
    “不坐,我就找她。”
    “哦!那·····你到外面看看吧!”皓皓媳妇低下头又忙乎去了。
    “呵呵!谦,你回来了。皓皓没有接到你吗?”风风火火的媳妇,说到就到了。
    “呵呵!回来了。你看看,我的绿帽子好看吗?”谦说着,把头挨近媳妇,带着挑衅的问。
    “绿帽子!”抬头一看,谦媳妇才发现谦头上扣着一顶灰不溜秋的,蓝不篮,绿不绿的帽子。
     “嗨!错了!错了!”谦媳妇有点苦笑不得。
     “啥错了?你是承认你做错了吗!”谦血红的眼睛死盯着媳妇,并且一伸手揪住了媳妇的胸前的衣服像鬼嚎:“说,你做错了什么?”
     媳妇一声不哼,定着眼看着谦。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错了,错了!谦哥!”
   吵闹声引来了很多的人,皓皓媳妇走上前一把拉开了谦俩,“嫂子,你就全说了吧!”
  “啪!啪!”迎面两耳光打了过来,谦一看是妈妈,“您干吗打我啊!”
   “让我来告诉你吧!傻小子。”妈妈上前一步说,“傻小子,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做得主。你就冲着我来呀!”
  “您老糊涂了,绿帽子已戴在我头上了,您还······”谦已说不出话来了。
   “谦哥,你先看看孩子再说吧!”皓皓媳妇抱着一个差不多两岁的孩子凑上前,“看看啊!这就是你和嫂子的孩子。”
   “开啥玩笑?”谦不解。但是看孩子又有点面熟。
   “这是大华的遗腹子。现在过继到你家来了,成了你的孩子了。” 谦的妈妈狠狠的说。
    
                                                               (八)

就像是在走迷宫,拐了一个弯,再拐一个弯,眼花心乱,谦不知哪是哪了。
     谦的妈妈接过孩子,说:“你知道你为啥提前出狱吗?”
    谦摇摇头:“不解。”
    “还不是你媳妇的功劳。这一年多里,她为你的案子东奔西走,吃尽了苦头。玲玲妈骂她,你还不配合,但是她还是坚持到 底。”
    “妈?我真的是冤枉的,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儿子?”
     “相信!我们都知道。可是玲玲妈非要坚持。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话说不得一个条理。又没旁人看见。玲玲妈又不让玲玲说出真相,并以打死她来恐吓玲玲。所以玲玲也就不敢哼声了。公安局的人来调查时,基本上都是玲玲妈在代劳,或引着玲玲说话。”
    “那该死的女人!”
    “其实她也很命苦,丈夫一下子就没了,孩子又小。心里难过一下拗不过弯来。”妈妈说。
    皓皓媳妇接着说:“是嫂子多次找玲玲妈,苦口婆心的劝说,说出实情的真相。不要冤枉好人。她为了让玲玲妈说出真相,不顾玲玲妈的谩骂,找上门去,帮玲玲妈照顾孩子,做家务。拉家常······玲玲妈终于后悔了。嫂子有趁热打铁,约上玲玲妈找有关部门澄清真相。几次为了找玲玲妈,就是你几次的寄信来要她去看望你,都抽不出时间来。”
   “无奈你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无论怎样的游说,你就置之不理,不愿抗争,自甘堕落。那是我的心真的凉了。幸亏妈给我做后盾。谢天谢地,你终于出来了。”谦媳妇接口说。
   “那·······玲玲妈呢!这个孩子是······”谦像是翻了一个筋斗,又晕了。
   “小子,还不是你惹的祸。玲玲上学时,别的孩子都骂她,她回来告诉她妈妈,妈妈只有哭。为了孩子,玲玲妈带着玲玲离开了家,远嫁了。临走把这个孩子交给了我们,让她做我的孙子。玲玲妈还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冤家宜解不宜结······”谦没话说了,只得傻傻的站在那,趁别人不注意,拔下了头上的绿帽子。
   “戴着啊!取下来干嘛?”皓皓媳妇又把帽子给谦戴上。
   “戴上啊!你不是想戴绿帽子吗?”谦媳妇说。
   “那你做一顶吧!”谦不好意思了。
   “行!赶明儿我帮嫂子送你一顶绿帽子。”皓皓媳妇打趣说。

“对,嫂子,把谦哥刚才的帽子又给他戴着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伙乐了!
    谦也跟着傻傻的笑。
   “回来了,我们回来了。”皓皓和枚美都回来了。

 谦拉住他们说:“该死的你们,为啥不和我讲真话?”
    皓皓大声地说:“不管我的事,是嫂子不让我说,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该死的皓皓。”谦一拳头打过去。

“都回来了吗?放鞭炮,上席,开饭了”谦的妈妈说。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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