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招生经历
     因为还没有到开学的时候，所以老师的主要任务是招生发传单。第二天，七点就吃了饭，待余华从餐厅出来，操场上已停了三部校车，老师们陆陆续续的上了车。今天是第一站，到离学校五十里的地方——梅园发传单。那里是一个工业区，老板多，打工的人也多，读书的孩子更多，委实是一个招生的好去处。
    三部车，三个领导带队，分工合作，下午五点在梅园路口集合。那阵势有点像抗日年代鬼子进村。是地毯式搜索，每一家门里边，每一个人的手里面，都要发一张传单，大张旗鼓的宣传，提高学校的知名度，扩大招生规模，为学校增加效益。
    余华和湖北老乡靖，还有一个江西女孩一组，余华任组长。余华分派了任务，三千来份传单，分为三分，一个人发一条街道，各自为战。完成任务后，再在梅园路口集中。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先完成的要帮助后完成的。
    三人背向而行，余华走在街上，一家一户的送传单，东瞄瞄，西望望，那样子鬼头鬼脑的像做贼。发了几家，余华感觉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发传单已见怪不怪了，各行各业的，形形色色，那里的人一般都抵触。她走过了一个小胡同，余华看见一个很时髦的女人站在一个店铺前，她赶紧抽出一张传单送给那个女人，不想那女人就像是老虎发威，手一掀，凶巴巴嚷：“卖!卖!卖!······”一转身跑了。
   “不好！骂人了。”余华感到很窘迫，脸发烧就像是真的做了贼，站在那有点不知所措。
    后来想想好笑，其实那不是骂人，是说不要的意思。因为和余华家里的方言“骂”字有点弦音，所以当成是骂人了。这是后话。
   到了中午二点左右，天气热得不行，还有一百多张传单没发出去。余华的衣服基本上是湿的，肚子也饿了，喝了三瓶水，还是觉得渴。她就在一家超市门口坐了一下。用学校发的十元钱买了一份快餐，稍微的休息了一下。想起来和那两个人打个电话。
   先给靖打电话。靖回答，还有二百来张，也吃了饭，正在向前继续走，估计能完成任务，叫余华不要担心。
   再打电话给江西女孩，女孩说，已完成任务了。余华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赶紧往前走，要在五点钟集合的时候把自己的任务完成。
    下午四点，余华全部结束，又打电话，江西女孩已到了集合地点。可是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打电话问领队，也没有见到靖。

等了好长时间，靖还是没有一点音信，回家也不可能，因为至少会打个电话来说说吧！就是再不打电话，也不至于关机吧！

余华第六感觉告诉她，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