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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栖居——海德格尔的思想之路

(2017-06-06 15: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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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如果说有圣哲,海德格尔应算一个。虽然在一般人看来,圣贤都生活在远古的时代;但是,假如人们着眼于在一种伟大的思想中生活,譬如孔丘、老聃、庄周、默罕默德、耶稣、苏格拉底,这样的人在我们的时代尽管很少,却也仍然存在。海德格尔在我的眼里凭以成为圣哲的,就是这样一种朴实的思想——人应该诗意地安居。

    卡尔·雅斯贝尔斯在《现时代的人》开篇即以哲人的睿智洞察了我们人类的生存状况。他指出:“一个多世纪以来,关于人类处境的问题已经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迫了。各代人都依据他们自己的观点,努力去解决这个问题,但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只有少数人对我们的精神世界所面临的危险产生过忧虑。”在物质享受与精神追求两端徘徊的人们,有的也许深刻感受到,却还未曾自觉意识到问题的根源;有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与紧迫,却不得不将之放在一边,视若无睹。因为,对于这个问题的严肃认真的思考,的确需要巨大的勇气和精神力量。海德格尔于此果断地泰然任之(Gelassenheit),显示了他对天人之际的热切关怀,而在沉静的思想道路上展现出圣哲的心灵力量。

    马丁·海德格尔,1889年出生于德国的一个小镇——座落在博登湖、施瓦本山和上多瑙河之间的麦氏教堂镇,1976年逝世葬于斯。这是一块令他毕生魂牵梦萦的土地,也是他着力于对现代性展开吹毛求疵的批判的后盾与精神家园。自从第一次离开家乡,他就深切地感受到一种被抛的命运。因此,在他看来,出生并不表示入世的完成,在人的一生中,必定要经历多次的诞生,或许永远不能真正完全地贴近我们的世界。他对传统哲学的追求,目的就是为了回到他自身的生活中去。这使他与自己的导师胡塞尔之间也形成了对立。一个力图用理性的形式去把握非理性的存在内容;另一个则试图以完全理性的形式来追求关于存在的真理。

    海德格尔对哲学的关注,从追问生活、追问存在开始,“人生之心境情调”(Stimmung)是他的思想原点。他摆脱了从培根和笛卡尔肇始的近代知识论的羁绊,不再将知识的追寻当作自己的目的,生命本身成为他的最终目的。所以,他认为自己的生命是“向广阔自由的太空开放,并根生于大地的幽冥之中”的。

    海德格尔新拓哲学思路的努力,从他使用的一些哲学范畴上可以约略看出。像此在(Dasein)、被抛状态(Geworfensein)、顾虑(Rücksicht)、宽恕(Nachsicht)、烦(Sorge)、惧(Furcht)和畏(Angst)等等。他的目标是要将作为此在的存在放在它可能的本真状态和整体中,从生存意义上予以把握。人生来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之上的,由此他与器物打交道,产生烦忙,与他人打交道又产生烦心,从而造成了人不可解脱的两种情绪:惧与畏。“畏产生于敞开了的未来,惧形成于丧失了的当前”。在惧中,人在混乱的情绪中遗忘了自我;而在畏中,人的烦忙软弱无力,在烦忙中失掉了找回自己的可能,因此沉沦了。我们在沉沦状态之下,还有无可能去问:“怎样才能够‘擦亮眼睛,敞开心扉,在热情和渴望、创造和工作、祈求和感戴中开放自己’?”

    问当然还是海氏通向思之途的密钥;虽然,他的理想是人自在地诗意地生活在大地与天空之间,而不求因果,不执着于意义和价值,就像“玫瑰是没有为什么的;它开花,因为它开花,它不注意自身,并不问人们是否看见它。”自从古希腊开始,人生的意义与价值的追求就深深地系缚着我们人类迈进的脚步,可几千年来,似乎又总是一个烦人的不解谜结。日常的生活世界里,人只能沉沦其中,营营生存;或则挣扎呼喊,面对黑夜一般无边的凄恻无奈。海德格尔最后发现,我们只有“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这才是我们回归本真生活的大道(Ereigis)。人生不是没有意义,只是这种意义不再经由权利的追求和获取来实现,而是大道的自我呈现和展开。

    哲学之间经常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它剌破我们人类许多的幻想与迷梦。我们人是习惯于在梦想中生活的。在十九世纪末,英国的开尔文勋爵就曾兴高采烈地欢呼:“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建成,剩下的惟有修修补补的工作了”。然而,科学的发展却由“三朵乌云”引发而揭开了令人振奋且讶异不已的新篇章。就在人们对美好未来带着无限憧憬的时候,海德格尔通过“座架”(Ge-stell)的概念将矛头直指当代凯歌前进的科学技术,同时为现代的绿色环保观念奠定了哲学基础。

    海德格尔的眼光无疑具有诗人气质,他对技术的看法与一般人相去甚远。当然,这与他对生活本真状态的追寻是紧密相连的。他认为,由于技术的高速发展,使我们不得不处于这样一个奇特的时代,用于控制的手段本身也必须置于控制之下,因为它“有摆脱人的掌握的危险”。现代科学的本质是技术的,而技术体现了一种类似于主体的强迫性质。它不仅强迫自然提供能量与材料,而且强迫我们也作为工具性存在成为技术世界的一部分。我们人无可选择地遭受技术的统治,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塞进了机械、电脑构置好的框架中,像镙丝钉一样无法摆脱命定的安排。大地的不断沙漠化,河流与海洋的污染,臭氧层日益严重的破坏等等,已经越来越令人关注。可是技术的问题只能由技术本身的发展来解决,由道德来协调控制,这是人们的普遍看法,海德格尔却不尽同意这种流行观点。在他的视野中,要解决的问题不只是如何克服技术造成的不利后果即负面效应,更重要的是必须解决土地不作为土地、河流不作为河流、动物不作为动物、人不成其为人的异化状态。尽管“我们当代人不再能够退回到由黑贝  尔在一个半世纪前所经历的世界中,既不能退回到那个时期的未受伤害的乡村风貌,也不能退回到那个时期的有限的自然知识”。但在技术迅猛发展的时代,他要我们不要忘记大地是万物之母这个古老而又朴素的真理,由此我们自我拯救的方式应该是学会沉思。“真正可怕的东西并非世界成为完全技术的世界。更可怕得多的是人对这世界变化没有准备。”我们不能再仅仅把技术看成为工具了,而要唤醒沉思的思想,不简单地否定和克服技术,而是把技术所体现的限定与强求收回和接纳到使之得以可能的事物和世界的真理的基础之上。我们“急需深思,在技术化、形式化了的世界文明时代,是否以及如何还能有家园”?

    海德格尔所走过的哲学思想道路,就是不断向存在发问的过程。他使我们对生活的理解像航船起锚扬帆远航一样,挣脱思想的锁链;使我们学会去观看生活的世界、倾听灵魂的细语。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只在灯影浮动的迪斯科舞厅摇摆,不只将贝多芬的《命运》作为背景音乐,而懂得习惯在寂静的深夜聆听马奈斯的《沉思》与德彪西的《月光》,在柔和的晨光中感受鸟儿“叽啾”的喜悦,尽情地呼吸着田野里秋风送来的草香,那么为了这“诗意的栖居”,我们应该怀有对海氏馈赠的感激之情,在天空与大地之间居处与过渡的护送的感激之情。

 

海德格尔简介:

马丁·海德格尔是二十世纪一位重要的哲学家。海德格尔指出西方哲学自从柏拉图便误解存在的意思,去研究个别存在的问题而不去研究存在本身的问题。换句话说,海德格尔相信所有对存在的探讨焦点放在个别存在物/实体及其性质。对于海德格尔来说,一个对存在更可信的分析是查探已经了解的存在物的基础或者促成存在物如实体展现的背后基础。但是自从哲学家都忽略了这个更基本理论前期的存在,并且以此推导其他理论,错把那些理论在各处应用,终于混淆我们对存在及人类存在的理解。为免这些深层误解,海德格尔相信哲学的探求应该新方式来进行,重踏哲学历史足迹,一步一步出发。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期起, 海德格尔 开始了对西方哲学史的系统性的阐释。他从现象学的、解释学的、存在论的角度研究了一些重要哲学家的著作,并且试图将这些著作未被思考过的前提和偏见展示出来。根据海德格尔的说法,所有至今的哲学蓝图,都是对世界的单向度的理解,这种单向度,他认为是所有形而上学的标志。

按照海德格尔的观点,这种形而上学的 对世界的理解,在现代“技术”中达到了顶峰。“技术”这个概念,他不仅理解成一种中性的用来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且他试图去展示:通过技术,我们对世界的理解也发生了变化。

根据他的观点,由于技术,我们从实用的角度,去看待地球。由于技术的全球性传播,和毫无节制的对自然资源的利用,海德格尔在技术中看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危险。

他把艺术看成是技术的对立面,并且从三十年代末开始,他根据荷尔德林的诗,领会到了对于单纯的技术性的世界关联方式的替代方式。

海德格尔曾尝试引领哲学家脱离形而上学及知识论的问题而朝向本体论的问题。这就是存在的意义。

海德格尔影响了很多哲学家;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汉斯·尤纳斯(Hans Jonas)、列维纳斯(Emmanuel Levinas)、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苏比里(Xavier Zubiri)、卡尔·洛维特(Karl Lüwith)、莫里斯·梅洛-庞蒂(Maurice Merleau-Ponty)、让·保罗·萨特(Jean-Paul Sartre)、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尚-吕克·农西(Jean-Luc Nancy)及菲利普·拉古·拉巴特(Philippe Lacoue-Labarthe)都曾研究他的著作。

后来,他因为在19335月至19455月成为德国纳粹党党员并且支持纳粹主义得到了恶名。为他辩护的汉娜·阿伦特认为他支持纳粹主义只是他个人的“错误”。 为海德格尔辩护的都认为这个“错误”大抵上与他的哲学无关。来自他学生的批评,譬如列维纳斯和卡尔·洛维特,则认为海德格尔支持纳粹主义是不道德的并且展露了他思想内的瑕疵。

1950年后的后期文章中,他更强烈地关注语言问题。语言从历史中生长出的丰富的关联,可以避免形而上学的单向度。

海德格尔试图不把人思考成世界的中心,而是认为,人处于世界的整体联系中,他把这种整体联系称为“四维体”。人应该在世界中作为将死的过客居住,并且珍惜它,而不是操控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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