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中国的传统,在一元复始明月当空照的元宵之夜,全家人欢聚在一起共度元宵是最快乐的时刻。可是,时代的变迁打破了传统,为了生存,常年背井离乡的游子即使千里迢迢回到久别的故乡与家人团聚,过完年,很多人终究没能等到元宵节又各奔东西了。
元宵前夜,在外闯荡没有回家过年的朋友对我说,杨本华大哥和乌鲁木齐去了宽沟村,你知道吗?你怎么不和他们去看看?想象得到,得知杨哥再去宽沟的消息,为之动容的不仅是我。
说实话,杨哥的爱心远比我等博大,不管走到哪里,他始终念想远在大西北穷乡僻壤的乡亲和孩子。春节前夕,他在首都机场给我来电说:“我回美国估计有一个多月时间,过年后回北京。”快过年的那几天,我突然接到杨哥的电话:“我回到北京了,春节期间,我要去宽沟村看望日夜牵挂的孩子。”
后来我才知道,杨哥之所以急急忙忙赶回中国,因为他获悉宽沟村小杨淑霞老师近期就要结婚了,这位上过高校的女先生一旦出嫁,那所公办教师待不下来,处在风雨飘摇的小学堂就没有高学历的先生支撑了。情况相当不妙,如果情愿去西北支教的志愿者不能顺利进入宽沟村小支教,那个贫困之地的孩子就不能就地上学了;即便有新的志愿者情愿到宽沟村小支教,靠当地每月给民办教师900元的工资,怎样生存下来?要让新的老师安心在宽沟村小教书,需要找一笔钱按当地最低工资标准给支教老师补贴·····
杨本华先生能专程从美国跑到宽沟村关心学校的前景和孩子的未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凡是杨哥的朋友,只要晓得他专程回国且专程去荒凉之地与乡亲和孩子们团聚,无不为之感动。
其实,我挺想宽沟的,今年因有外地的朋友来凤凰古城与我过年,我想走也走不了了。退一步说,如果没有朋友来凤凰过年,我又能怎样呢?我对朋友说:“你们都不在家里,我去了看什么呢?”
“宽沟在呀,学校在, 孩子们和杨老师都在呀!杨哥看什么你就看什么。”她说。
我知道,尽管宽沟永远都在,可我的关注早已离开了宽沟。事实上,曾经一起支教的每一个人离开之后,受各种累赘所累,宽沟梦早就醒了,只是杨哥的宽沟梦还在继续。据悉,杨哥到大西北看望忘不了的乡亲和孩子之后,接着要去四川雅安、云南昆明看望“重走中国远征军之路”和“重走乐西路”的爱心人士,然后再来湖南探望湘西山区的孩子们。
最后我对朋友说,但愿从宽沟走出来的每一个人才能影响小山村的孩子们。引用她的话说:“我们走出来不是目的, 让别人走进去才是目的,不管我走到哪,我的心永远与杨哥的梦一起跳动。”

春节期间,美籍华人杨本华在宽沟村与村民们团聚。

春节期间,美籍华人杨本华在宽沟村村民家与孩子们团聚。

春节期间,美籍华人杨本华在宽沟村村民家与当地村民、民办老师和支教大学生合影。

春节期间,美籍华人杨本华在宽沟村与孩子们玩游戏。
春节期间,美籍华人杨本华在宽沟村与孩子们玩游戏。

春节期间,美籍华人杨本华在宽沟村与孩子们玩游戏。
春节期间,美籍华人杨本华在宽沟村与宽沟村小杨淑霞老师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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