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支教甘肃行之二十一,风起的雨夜又想到那些手戴珠链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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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还回不回来?”这个大得头痛的问号,如同脱壳的飞船残片,于风起的雨夜重重地砸下来。我想了一个整夜也想不明白,接下来还能为那些一直想着我们的孩子做些什么?我们到底能不能再回宽沟?如果不能,就意味着多数支教老师则像流星一样将从他们的生命彻底消失!
时已凌晨,为这件事无法入睡的我再次开启伟大而要命的QQ,希望与在线的朋友倾吐不喝穿肠毒酒无法麻木的内心。之所以说QQ伟大而要命,打开它,因为我能找到一起支教互通信息的每一个伙伴。可有的时候,当你想给远方的朋友发一句话,哪怕发一个表情以示问候,对方的头像一旦处于黑白,你孤寂透顶的身心也陷入了黑夜与白天无法变轨的黑夜。
半夜没睡的志杰与我对话时问我:“李哥你在做什么?”错乱中我竟然告诉他,“我在数星星。”
也许我的回答没有给志杰交待必要的前提,他肯定在想,好端端的一个人,半夜还在数星星准是出了问题。紧接着,他来安慰我“李哥,我不知道到底在您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希望您不要伤了自己的心和身体,没有什么事情能占据生活的全部。反正我有郁闷的事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希望能帮到你一点点........”
其实,我不需要外力救助我走火的身心。我是牵挂那群一半是单亲,一半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在那种不适合人居和受尽折腾的环境里,他们已承受不起任何形式的抛弃。如果支教的意义是在他们的屋顶凿一个小洞让昏暗的房子看到一线光明,我们走后不再回来,也等于堵住了那个透着亮光的天窗。那群天天想着我们的孩子犹如一群无家可归的羔羊,时下正迷失在黑夜的荒原上。
在此之前,我看过陈容在空间里发表《想回去》的另一篇文章,虽然字数不多,但字字如刀的感叹再次扎痛了我,不光是陈容想回去,还有好多伙伴也想回去,就连远在广州的小豆豆在日记里也透露想回宽沟。在大都市成长的孩子也想回去,与宽沟的孩子结为一生牵手的朋友,我似乎看到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