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我们出来吃饭,那个外国女人就坐在沙发上玩电脑,她看到我们出现再次向我们问挥手致意。完全不明白她说什么的我和我的朋友,遇到这种热情的确有点不知所措。如果对这种礼貌性的招呼也不以为然,多少会损害中国男人的形象,即便是一个在京逃荒的中国人,也有义务给她一个回礼性的笑脸加招呼。在我们着急如何同她对话的那一刻,在堂值班的崔大姐走过来对我说:“她叫依娜莎,是苏联人,住这个酒店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她很大方,手头方便时经常请我们的服务员吃饭,姐妹们生病了,她还给她们买药,没钱的时候连房费都付不起,她来中国的目的就是寻找失踪的中国男友……”
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突然获取这个女人的信息,是值钱的,好在崔大姐不要一分钱就给左右为难的我们介了绍了她的好多情况。通过接触,崔大姐还自我介绍,她曾经生活在前苏联,或许她对苏维埃时代充满着无以言表的眷恋,她宁肯把她当成苏联人,或许只有这样她才可能调动激情来关心这个为爱而来中国的俄国女孩。
吃完晚饭回到酒店,依娜莎还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时下她不是上网,而是喝了很多酒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呆,当她看到我们步入大堂,她想站起来同我们打招呼,当她刚要站起来,细腰如柳的身子摇晃一下便栽在地上………
此时,还没有下班的崔大姐慌了手脚,她招呼我们协同她把依娜莎送回房间,清醒过来的依娜莎用简单的中国话向我们表示感谢。通过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崔大姐发现并认定我们也是好人。之后,她再次向我们透露依娜莎的底细:好可怜的依娜莎,原来与中国男友约定在我们酒店见面,可不知为什么,她要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三个月来她每天都坐在大堂等待那个人,失望越多痛苦也越多,她喝了那么多酒,她的内心有多痛苦没有人知道。总的来说,苏联的女人都痴情,依娜莎的个性有点像娜塔莎。
说到娜塔莎,我们同初相识的崔大姐拉近了距离,此时,她给的我感觉比先前亲切了许多,在她全面介绍依娜莎的情况之后,我们答应了依娜莎的请求,并发誓: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依娜莎在13亿人口的中国找到她苦苦寻找的‘庞天德’,如果某一天真的找到了依娜莎苦苦寻找的中国男人,一旦他不理她了,我们定会帮她掐死他......
在我写这篇稿子的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依娜莎来中国流浪的心境.在我眼里,家在异国他乡的依娜莎如同列宁的法兰西情人,《列宁与他的法兰西情人》有这样一段描写:冬日的清晨,天灰蒙蒙的,漂亮的依娜莎她独坐在一个小房间里,正给她仍深爱着的人写信——我从见到你的那一时刻起直到今天还在爱着你,只要我能见到你,就是没有亲吻也受得了。为什么你要我承受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