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为什么,流离多年来,只要带着某一个无法破解的难题且喝一点烧心的小酒朦胧入睡,我复杂纷乱的思绪把我的身心在瞬间引入了不想醒来的幻梦中,一旦沉入悠远凌空的梦境,所有的闪念都能在游离中迅速聚集,此时,我们柔弱的生命在另一个没有第三者的宇宙里穿行,伤透脑筋的哀痛在漂的幻觉中不停地置换成一种不离不弃的快乐,我真的想就这样别醒了。
清醒,对一个渴望不醒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又不想对人倾诉的蠢事,于是我只有一个人到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独自散步和静静坐下来沉思,在铭刻伤恨的小路边指望奇迹的出现,在这个时候,你如现昙花的音容又把我带到了那段没有太多日子却有太多记忆的时光。
或许,铭心刻骨的记忆原本就是永远都解不开的心结,所以那些早已落幕了的如烟往事,才像入侵电脑的木马和病毒一样搅乱了所有的程序,让我无能控制和无法清除的情形中,持久地陷入了不可想象的错乱。
其实,从各奔东西之后,未实现就此作罢的诺言已经变成了一种飘渺无着的虚幻,因离恨而格外透亮的心境即使需要这种虚幻来掩盖内心残存的杂念去完成必要的寄托和诉求,可遗憾带来的神伤已协助彼此从无法相聚的绝地里成功逃脱,当我们各走各路变成毫不相干的人,新的生活和新的梦想也开始了,这些虚构前景的梦想完全脱离了原本事实,这种因为梦想所以梦想的梦想从开始到结束就沦陷于无边无际的沼泽中。
这些年来,我孤独行进的每一步有意无意去脱离我们曾经牵手走过的每一条路,我也不敢再去触弄那些因为伤痛而无法遗忘的情节,更不敢再去展望我们曾经生活过的每一座城市,正因为无法遗忘,我的身心才陷入了你想象不到的错乱,到最后有可能变成一个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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