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文

 

 

翻开以往

再将新的岁月抚摸

花坛锦簇陈旧过我

流言蜚语崭新过我

椰风海韵沉重过我

风花雪月轻松过我

冷暖交织啊

我还是身肩道义

在小路上走着

也是哼着山调

月光映照我沁血的前额

有时唱着凛然

却依旧前方不明的灯火

人过三十的那阵儿

我方晓得

这都没有什么

反正我是为了祖国

 

为了祖国

我不和人家攀比

没有消失不了的崇拜

我怕崇拜

给我更多的坎坷

为此，我举身耕耘

看吧，浩浩国土上

我有一片

向日倾首的山坡

 

为了祖国

我可以节衣缩食

坦然拍胸

高消费的账单里没我

我用咸菜米粥

制止过豪奢

我怕一旦大方起来

那麻烦就会越来越多

活成一个清贫

祖宗的坟地上

才能允许停泊

由我定位的灵车……

 

为了祖国

我会提高自己的品位

决不在夜半时分

翻弄储蓄和存折

一切礼节都佯装经历

让那八方宾朋

饮着我的豪情

将“小气”揣磨

为了祖国

我善于花红柳绿

把深沉撒播

只要踏上我的国土

就会让你知道

每一个人

都是一部丰硕

每一个我

都能复诉《康定情歌》

 

为了祖国

我没有个人的面子

我知道祖国

失去了尊严

腰缠万贯

也是乞丐的欢乐

为了祖国

我不惜个人的荣誉

如果说我是学子

学校解散

谁还能护住我

那小小的课桌

为了祖国

我知道怎样抵制

每一次灾难

笑对命运的

每一次转折

没有众志成城

一块砖石

怎能长成胜寒的气魄

一支小桨

还有多少气力拼搏……

 

祖国啊，祖国

宏观的祖国

微观的我

尽管我是你的

十三万万分之一

我也不想否认

这是二者的结合

你的总账里

有我储蓄的利息

我的支出中

有你无息贷款

抚起的巍峨

我用思索和实践强大

至于剩余价值

谁都无法盘剥

虽说，我不想计较

付出和所得

那是因为有你强悍

我必然会旺燃

生命的焰火

所以，我和你一道前进

用日新月异

用如日中天

用蒸蒸日上

用朝气蓬勃

都无法形容，无法诉说……

 

                                    ——选自《诗刊》国庆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