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文

 

   

    那时我是一个文学青年，正用灵感激扬天赋，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快到“十.一”了，写一首歌颂祖国的诗吧，午间我在编辑部一挥而就，反正思想是自己的，投稿也不花钱买邮票……一天，我采访回来，我们总编的女儿戚泥莲在楼梯上看到我，说中国青年报副刊头条有你的诗，大伙儿正看呢。虽说，当时我也发表了不少作品，可那天我很高兴。

 

                                                        ——题记

 

你不是九月的连接

变换着色调

将数字继续

你是所有的鲜红

描出了欢欣

聚起的热力

你用血的激动

和富有的爱

推着苍老举起童心

灼红家家日历

啊，四分之一的人类

所属的天空

这日是晴朗的

尽管天山下

可能卷起风砂

北极村的岩石

还浸在绵绵秋雨

这一日的财富

也是多情的

只要不否定种族、肤色

欢呼和祝贺

就都属于你……

唤一声祖国

血的流速

要比平时加强十倍

虽说民族也将你

视作母亲

可一旦“祖国”出口

要比扑向妈妈甜蜜

因为母亲的妈妈

也这样地呼唤

一切辈份——

在你的面前

都是儿女

我站在这八方情爱

聚起的潮汐

欣赏秦砖汉瓦

伸向远方的巍峨

抚摸草根、树皮

搭在眼前的细腻……

唤一声祖国

血缘中流淌着

都欲迸发的豪迈

我们的队伍是透明的

众志成城——

宣告了中国的秘密

成熟是用前进作为标志

谁还总坐在血泊中

总结残酷的冬日

让春阳悄悄逝去

个人的积怨吗

都该统一在

“祖国”这两个字里……

啊，这是抹出红晕的

复杂的配方

留下青春的

简单的武器

你对远方也并不是

遥远的身影

打开异国他乡的

脑电图纸

张张都记录着

近在眼前的思绪

你在穷贫的时候

却是那么的欢欣

真象老母常说的

“有你们的惦念

日子紧巴点

我也觉着富裕”

何况深圳的快马

踩疼了牛的稳重

你对未来的构思

已经化成了

振兴的频率

人民币的厚度

直起了单薄

压弯的腰

可千万别再用“一张白纸”……

那段自豪来显示

好写好画的情趣

地大物博首当融着

胸怀的博大

爱是最终的富有

几度错乱的狂欢

你也用微笑赶他们

到阳光下过滤

人说“球场风波”

使紫禁城丢脸

让国徽抽泣

我想起了小时候

因为赛跑落选骂了人家

妈妈她当着客人的面儿

举起的手臂……

拍打有时也是爱的表示

其实那是催我们

刷出全新的国画——

泼墨挥笔我恨不使出

吃奶的力气

谁说当今的人心莫测

如果边境上云层浓了

只要你一声令下

所有的心空

都会直白成电闪追击

这就是龙的传人——

奇妙的内涵

中华民族

繁荣的证据

不一定用炮花鞭絮

与丝绸的飘舞

才把我的中国心

送上一号的日记……

人家祝寿用的是

辉煌镀亮的伟大

在辞海里找寻

不凡的颂辞

我给你过节

只有这奔忙的汗水

走进缓慢的泪滴

这确是在接受

妈妈的检阅呀

因为这里有我

呼吸的强健

鼓破的憧憬长堤

于是，实践者的水流

就化成了一渠

汗泪交织的晶莹

是咸、是甜

祖国呀——

全都给你……

 

                                            ——选自《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