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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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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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焚烧
文:银狐子溪
时间是世界上流淌速度最快的东西,且无声无息,无影无踪,来不及回首,昨日已成崭新的一次回眸。这就是日子。
岁末,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船头,被风霜吻红了两只脸蛋的婆姨们,一双跟实际年龄极不相称的胖手,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为自己的男人洗衣服。木槌一次一次重重地落下,伴随“砰砰砰砰”有力的节奏,于是晨雾散尽,霞光醒来,日出日落中人们把日子迎来了,再送走。这样的景象像儿时看过的电影镜头,怎么也挥之不去,怎么也连串不完整,就是些碎片的记忆,细碎的镜头,琐琐细细的浮现在我脑海中。有时深夜无眠,也会跟他们再聚首,无法诠释无法尽数,有些饥饿过头的感觉,任你怎么吃,肚子终归是一只洞,无底的洞。
人都说: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我这算是回忆么?还是那些挥之不去的镜头,原本仅仅就是我文字里来不及完成的手术?我的确已经不很年轻了,但也绝对称不上“老”,于是每日里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女人终究就是女人,爱美是天性,岁月残忍不可怕,我不想莫名其妙就上了桥头。敲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听见窗外有熟悉的叫卖声:栀子花——白兰花——。声音绵软的让我不忍,只侧侧耳朵便可,飘进屋里来的阳光形成一束,金色的光,我看见自己在微尘里跳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倏的一下红了脸,岁末哦,这个岁末,我出落得楚楚动人。
桃红柳绿杏花白,女人们被岁月打造成人,苦苦修炼的可以成精,但日子也可以过的娇媚,这在从前我怎么也想不到。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中的人们,那些早已形同陌路的昔日战友,那些最熟悉的陌生人,那些删也删不去的故事,留不住邂逅,不如把美好定格。我是个性格里带着忧郁气质的女人,偶尔的,莫名的,无端由的,会回味,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日子可以在某一个瞬间被彻底改变,比如昨天,要感谢你。我说,真正的生活本该是活色生香的才是,这话来自你的字典中,我一口一口咀嚼着,把即将远走的2010年装进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
容颜会老去,当铅华不再,如同英雄迟暮,难免让人唏嘘,但我要换个角强度去想,结果完全不同。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悲的,像混吃等死的猪;没有信念的人是可怜的,像一生在跟风的跟屁虫。城市跟人一样,没有岁月的洗礼,永远不会镌刻下什么沧桑,那些斑斑驳驳的老砖旧瓦,那些断裂的参差不齐的青石板路,倒叫我牵挂。脚步来来回回间,日子星辰婉转,每一个人都会走出自己的幸福。
内心无比宁静,此时此刻的我,飘荡在萧管中的小小村庄,把这一年的炊烟都描进画里去吧,若是你能在这狂欢舞会中看清楚隐藏在银狐面具后面的我,或许来年还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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