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资言集·下

广义资本论——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

（三十五）

第五章 资本的社会化

（2）

摘要：第一节 资本社会化的物质基础；第二节 资本社会化的社会基础；第三节 资本的社会化是实现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迈向高级阶段的必然条件。

第二节 资本社会化的社会基础

资本包括其所谓的产业化、市场化在内的社会化的经济和社会基础，来自于包括资本和商品价值在内的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其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的价值分配，在相应的整个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构成中所形成的种种社会生产和生活关系。这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包括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对包括劳动对象和劳动工具在内的不变的生产资料资本，其包括产品、商品、货币及资本本身等资产权益的所谓公有与私有的产业关系、市场关系及经济关系、社会关系；就包括上述种种社会生产和生活关系在内的所谓社会生产关系及其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客观、系统而科学建设发展的实质。

在自然的状况中，包括“原始”人在内的诸物质及其质量本身，似乎并不存在所谓主观能动的公有与私有这个问题。因为，在这样的状况下，物质的相互结合和相互作用——包括所谓的主动和被动的相互结合、相互作用，对自然社会所产生的新的物质质量及其“价值”，是处于一种“自然而然”的自然社会形态之中。只有当人类不断地从低级、向高级发展成为具有主观能动的、通过从物质劳动、到精神劳动，作用于自身及其身处的社会环境的物质质量；通过劳动所生产的产品，以及将这些从物质产品、到精神产品的劳动产品，转化为商品、货币及资本，以在进一步的所谓产业化、市场化及其社会化中，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诸社会价值，和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分配其所需的诸社会价值，人类的社会生产关系及其建基于此之上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才产生了社会生产力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对包括劳动对象和劳动工具在内的社会生产资料诸社会价值权利的所谓公有与私有，以及其矛盾的对立统一。

因此，在人类的商品经济社会中，社会生产力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的这种物质及其质量的相互结合、相互作用，所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分配其各自及相互所需的诸社会价值，实际上是一种具有主观能动的即具有主观理论性、又具有客观实践性的社会化劳动。

在这种包括产业、市场及经济、社会状况下，几乎所有的构建和构成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的、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要素——尤其是其中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都在主观能动地意图把自身作为相应的社会价值体系中、如产业主体或市场主体等社会主体，来认识、寻求自身在相应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构成，以及其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中的价值地位和价值分配权利。如此也就产生了基于包括产品、商品、货币及资本本身在内的诸社会价值资产，在相应的社会生产关系的社会生产力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对包括劳动对象和劳动工具在内的诸社会生产资料的所谓公有与私有的矛盾，以及其对立统一这个极为宏大的客观、系统而科学的理论与实践课题了。

一、资本公有的绝对性

从个别劳动所生产的价值、在其价值点上的质变，到社会劳动所生产的价值、在其价值面上的质变，以及二者各自及相互再质变、再三质变，其实都是伴随着人类从物质劳动、到精神劳动所生产的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向其劳动产品的商品化、货币化及资本化，以及进一步地向其所谓的产业化、市场化及社会化的物质质量及其社会价值不断转化的过程。这也是人类商品经济社会，在其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和构成中的、包括资本和商品价值在内的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永无止境地不断质变的过程。

在上述的转化、质变及再转化、再质变过程中，同时也伴随着人们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价值分配所产生的种种矛盾，在其从个别价值需求、向社会价值需求，以及在其二者各自及相互再需求的对立统一中，不断地形成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价值分配的同一性、社会化。并在这个同一性、社会化中，去构建、构成相应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去建设发展与之相适应的社会生产关系及其经济基础、上层建筑。上述这些客观、系统而科学地理论与实践，其实就是资本公有绝对性的理论与实践基础。

因此，说资本公有的绝对性，似乎是想扼杀资本的个性，但其实不然。这是非常物质的、非常客观的实际。比如，从资本在空间上的相互结合、相互作用来讲，说它非常物质，是因为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的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来自于形成包括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和不变的生产资料资本在内的资本，以及包括其资本本身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的物质质量的相互结合和相互作用。失去了这种相互结合、相互作用，物质自身的这样或那样的质量，不仅对自然社会可能产生的新的物质质量毫无意义，而且对于由其物质质量所形成的如资本等价值，也不具备基于相应物质质量，而进行其包括资本和商品价值在内的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的诸社会价值。

在此大前提下，不管具有私有特殊性的可变的生产力资本，还是具有公有普遍性的不变的生产资料资本，二者都必须将自身所具有的物质质量，以及其所具备的诸社会价值，“投资”于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的构建、构成之中，去进行其即基于自身物质质量，又基于其他相关物质质量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并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分配其所需的诸社会价值。

还比如，从资本在时间上的相互结合、相互作用来讲，人们将无一例外地看到：无论是从传承、还是从遗传的角度，都可以说明：无论是可变的生产力资本、还是不变的生产资料资本，基于其相应物质质量的、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绝非是一个不需要进行包括资本本身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进行价值分配的、自我孤立实现的过程。

从具有私有特殊性的可变的生产力资本来看，其所具有的如资本价值等诸社会价值的物质质量，基本是以生理遗传、人文思想以及文化教育、社会修养等传承为条件的。而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其“投资”所进行的物质产品也好、精神产品也好等劳动产品的生产，以及其进一步进行的劳动产品商品化、货币化及资本化等，不管是其主观意愿、不是客观意动如何，都必须与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的构建、构成，保持相应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相对同一。

就不变的生产资料资本而言，其资本公有的绝对性，则更是不容置疑的。因为只要存在国家，那么作为社会生产资料核心要素的土地，其所谓的所有权私有，永远不可能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掌握在自然人手中；因为只要存在货币，那么所有标的社会生产力和社会生产资料，以及其从产品到商品、货币及资本等资产价格的价值，永远不可能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掌握在自然人手中……如此等等。

二、资本私有的相对性

无论是生产力、还是生产资料，其作为自然形态下的物质质量的私有，显然是绝对的。但是，当其物质及其质量主动或被动地通过物质劳动、精神劳动，而生产出相应的物质和精神产品等劳动产品，去进行所谓的产业化、市场化及社会化的商品化、货币化及资本化，以进行其物质质量存在与发展所需的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进行价值分配时，其物质及其质量的私有形态，就因此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化——即其包括生产力和生产资料在内的诸物质质量及其诸资产的私有，由自然的绝对性、转化为社会的相对性了！

在此之中，正如社会生产力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其中的所谓人本主义原则，无论是在相应的物质质量上，还是有基于其物质质量所进行的包括可变的生产力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进行价值分配上，在自然形态和社会形态的理论与实践定义，都是存在显著差异的。

认识资本私有的相对性的出发点，就在于资本本身——尤其是成为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在衡量自身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的种种过程中，并不总是以自身在相应所构建、构成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以及其在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和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价值分配的整体“价值观”上，客观、动态地去认识其自身所具、所需的诸社会价值。而是以自身基于一定的“众所周知”的物质质量，所主观“能动”、静态“认定”的个别“价值”——甚至包括其价格——标准，来“估值定价”其所拥有的、包括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和不变的生产资料资本在内的“资本”，以及包括其资本和商品价值在内的社会价值。

因此，人们上述所“认定”的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这样或那样资本的诸社会价值，无论是“估值”、还是“定价”，就带有很强的主观主义、本位主义的色彩。这对于资本包括其自身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进行价值分配，所最终实现的诸“投资”资本间各自和相互结合、相互作用的客观结果来讲，也表明了资本的所谓私有，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因为，无论谁所“定价估值”的、包括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和不变的生产资料资本在内的资本，其包括自身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包括其价格——有多高，假如，不能与其他这样或那样的“资本”，客观、系统而科学地相互结合、相互作用——甚至相互对比，那么，其资本的这样或那样的价值——当然也包括其价格，就不具备从产品到商品、货币、资本，再从产业到市场、经济、社会的价值意义，以及其相应的价值作用和地位。

三、资本公有的绝对性与私有的相对性的对立统一是资本社会化的社会基础

资本——尤其其中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从其自身本位的这样或那样的物质质量及其诸社会价值的私有来看，是不会“主观能动”地把自身的包括资本和商品价值在内的社会价值，“自我”或“自觉”地相对化、而“应当”是绝对化的。但在客观上，又不得不为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其所需的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进行其所需的价值分配，而“屈就”于其基于物质质量的、包括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和不变的生产资料的资本公有。以此来适应其物质劳动、精神劳动所生产的这样或那样劳动产品的商品化、货币化及资本化，以及进一步的产业化、市场化及社会化。

其结果，自然就是造成诸资本在“投资”构建、构成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中，其转化为资本而“投资”于这样或那样、如实业或金融等资产及其权益的所谓公有与私有的矛盾。而这个矛盾，自始至终存在于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构成，以及其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的诸领域，和在这些领域进行价值分配的各个环节、各个方面。而对于这个或这些矛盾，人们必须从自身商品经济社会——无论是其中的所谓计划经济、市场经济——的角度，来高度地认识资本公有和私有，对其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构成的重大且切实的影响。

事实上，资本公有的绝对性、并不抹杀其私有。只不过认识资本公有的绝对性的前提条件，是需要满足私有的、能够成为或愿意成为这样或那样资本的物质质量——主要是其中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意图在相应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构成中，进行其所需的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的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进行其所需的价值分配的诸社会价值权利。并借此提高自身的这样或那样的资本及其资产权益，在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构成中的价值作用和地位。

于此同时，相应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在其构建、构成中，也需要有更多、更高物质质量——尤其是其中社会生产力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的、包括其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参与其基于包括资本和商品价值在内的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在上述条件下，所有参与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构建、构成的这样或那样资产属性的资本，都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自身资本及其诸社会价值，是与“这个”价值体系的构建、构成的存在与发展及其质和量，紧密相关的；就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自身资本的所谓公有，绝不是相对、而是绝对的。否则，相应已经或正在构建、构成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本身，就会被现实或潜在的这样或那样的所谓“自我价值”割裂，而演变成为随时都会崩塌溃散的聚沙之塔、乌合之众。

在构建和构成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的所谓资本公有绝对性的同时，就必须从理论和实践上客观、系统而科学地厘清和厘定资本的私有。最基本的情理、法理，就是任何物质及其质量“愿意”转化为资本，而“投资”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的构建、构成，就是为了在这个价值体系的包括资本和商品价值在内的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的价值分配，并因此获得、享有相应的诸社会价值权利及其地位。如果相应的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在构建、构成中总是以资本公有的绝对性，来抹杀各类资本私有的上述诸社会价值权利的需求、目的，那么，就等于在剥夺构建、构成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的社会生产力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人，对其所拥有的包括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资产私有的特殊性。而其所谓公有绝对性对私有相对性的诸社会价值权利及其资产剥夺的实质，其实并不是公有价值对私有价值的剥夺，而是某些私有价值在利用公有价值，来剥夺另一些私有价值。

资本公有的绝对性与私有的相对性的对立统一，其对立是相对的、暂时的和有限的、局部的，而统一则是绝对的、永恒的和无限的、全局的。因为，资本——尤其是其中可变的生产力资本及其核心要素——劳动力及其，无论是利用产品、商品、货币及资本本身，还是利用这些资产的商品化、货币化、资本化及其进一步的产业化、市场化、社会化，都会为包括自身资本价值在内的诸社会价值生产流通、再生产流通及创新生产流通，以及在这些价值生产流通诸领域的价值分配，而进行不懈努力的竞争。在此之中，资本公有的绝对性包容着资本私有的相对性，而资本私有的相对性又为资本公有的绝对性带来活力。如此才能使资本从产业化、市场化向更为广泛的社会化发展，以及其相应社会总资本及其价值体系的构建、构成，提供多样、丰富的物质质量及其诸社会价值。

……待续……

笔者注：拙作《广义资本论——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思想基础，除师学蒋学模先生所著的我国高等学校通用教材《政治经济学》之外，还主要包括徐涤新先生主编的《政治经济学辞典》；朱学勤先生主编的《二十五史》；韦尔斯先生著，吴文藻、谢冰心、费孝通先生译的《世界史纲》。实践思想基础，则源于笔者近半个世纪从学、从工、从政、从商，以及其间涉农的切身社会生活与生产活动。

参考附件：

一、《商言集》

二、《鼎言集》

三、《资言集·上》

四、 《资言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