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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谭》系列:关于白夜的一次现场报道

(2009-12-19 14:26:29)
标签:

杂谈

《白夜谭》系列:关于白夜的一次现场报道

1998,白夜一角。

 

《白夜谭》系列:关于白夜的一次现场报道

诗人《南方人物周刊》主编杨子在白夜自弹自唱。

 

《白夜谭》系列:关于白夜的一次现场报道

最早的白夜酒吧外观,刘家琨设计。

 

关于白夜的一次现场报道

 

星期天,我们(我,于琼,丹鸿和她的一位最新的男朋友),还有一位北京过来的朋友张方,坐在城南玉林西路的白夜酒吧里。看着在落地玻璃窗前面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孩们娉婷走过,她们有的穿着吊带背心,有的穿着低胸装,有的把头发染成金色,有的把头发染成红色,不过她们一律穿着松糕鞋,踩高跷式的走过去。

我们落坐的白夜酒吧,曾被称为美女好望角,成都又被称为美女第一城,。女孩们无不掏空自已和家人的腰包, 以便稳稳地站在I N的前线位置上,。所以, 坐在这家酒吧里, 我们就象坐在时尚的桥头堡上, 从这里就能看到巴黎的流行情报:今季时装设计师利用皱折, 开叉及喱士营造的性感女性形象, 还有别致的化妆颜色也出现了, 暗蓝色配暗绿色的眼影,再配衬暗粉红的唇膏; 经色眼影配衬接近肤色的唇色, 这都是本季的最佳组合。总之, 成都女孩都不会错过。

张方是从北京过来的一位资深记者,  他走南闯北去了很多地方, 据称还是最喜欢成都。

    张方用他最喜欢的王勃的一句话,形容成都 。他说成都是“二美具, 四难并”, 这“二美”就是美女, 闲人。美女虽然到处都有,但都不如这里集中。更难得的是在生活节奏如飞的当下,这个城市还有那么多闲人,可以悠闲地坐在茶楼,酒吧里“打望眼”。所以,这个城市的美女和闲人是互相需要,相得益彰。这“四难”嘛,就是难得有此良辰、佳景、美食、好友。

酒吧里人不多,也许因为是星期天。除了我们这一桌,角落里,还有一对情侣式的年轻人,音乐比别的酒吧特别,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正在唱着一首拉丁风情的歌。我要了一杯我很喜欢的金汤力,张方要了两盎司杰克丹尼,于琼和另外一个女朋友要的薄荷酒。新鲜的薄荷叶漂在冰水上,再倒上一盎司金酒,调得很好。

于琼说她过两天也要去北京了。

于琼是我很好的朋友,她以前是作家,现在为好几家大报开专栏。一年前,她离婚了,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为什么要去北京呢?你不是很喜欢成都吗?”我有点怅然地问她。

“我是很喜欢成都,但现在,成都已经越来越让我感到无聊”,于琼说。

“北京不是也很无聊吗?那么大,那么脏;也没什么人情味”。

张方抢过话头说:“那也不一定,北京也有北京的好”。

我不服,说:“那你说说有什么好?”

张方说:“北京大,人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象你们这样的美女,在北京怎么可能单身?早就名花有主了。”

我看了于琼一眼,我知道,她离婚之后,也谈过几个朋友,但是都没成功。成都男人都喜欢一类:“小、俊、娇”,前两天一个朋友还在白夜,当着她的面,大谈什么“娇气的力量”。于琼是北方人,肯定没有娇气的气质。一个朋友说她是另一类:“冷冰刀”,一听你就明白:她是冷峻而坚毅的类型。在成都男人那儿,肯定没有“小俊娇”那么有市场。但是,于琼当年可是川大中文系的著名美女;那时,同年纪的男生都仰视着她。还没人敢下手呢,她的老师,一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才子,就动作敏捷地把他追到手了。现在离婚后,于琼才发现,当年众星捧月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我说:“现在合适我们的男人,都在追求“8228”的境界呢”。

“8228是什么呵”,张方很好奇的问。

“8228都不知道呵,落伍了,不行了,要补课了”。于琼和我相视一笑。

张方说:“确实落伍,还真不知道”。

我说:“8228的境界就是82岁配28岁的境界呗,现在的男人都羡慕得要死呵”。

“那也不是人人都能修得到的境界呵,大师才有可能呵。我们就不敢想”。想不到张方他还挺谦虚。

“嗨,能修到,只要你不想更上一层楼,还想9119境界,那难度就大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正说着呢,隔壁的两个男女突然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那男孩还不住地用手敲着桌子,显见得已气得不行了,我们的聊天被他们的吵闹打断,话题悬在空中无法落下来,只好全都沉默着,不情愿地听着那些灌进耳里的争吵。

那个男孩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第一次我原谅你,第二次我也原谅你,但是我不能永远这样呵!接着就是唿啦啦地一片声响,桌上的七八个空酒瓶全被扫在地下,其中一两个炸开在我们脚下,吓得我跳了起来。但一看那个男孩吓人的神情,我又坐下来了。

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那女孩见势不妙,站起来骂了一句:疯子!飞快地从我们身边掠过,跑了出去。剩下那男孩高一声低一声地坐在一边呻吟,那声音怪渗人的,又象是嚎哭,又象是痰堵住喉咙发出的喘息声。我们都不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那男孩突然又跳起来追了出去。

 

张方突然说:“你们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让男人痛苦,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年轻人,当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快乐,说明这个男人是个中年人,当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既不痛苦,也不快乐,说明这个男人是个老年人”。

我们都笑了起来,于琼说:“有道理,你是过来人,肯定有道理”。

我说:“那么女人正好相反,当一个男人让女人快乐,说明这个女人是个年轻女孩,当一个男人让女人痛苦,说明这个女人一定是个中年妇女,当一个男人让女人既不痛苦也不快乐,说明这个女人肯定是个老太婆”。

“也有道理,”张方说。

张方接着又说:“刚才那个肯定是年轻人了,看他把自已气成那个样子,我都想去劝劝他”。

我说:“所以,在座的这些中年男女记好了,各自都要去找年轻男女,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安度中年”。

丹鸿突然对我说:“嗨,我现在对那些老麻的男人腻透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见惯不惊了、什么都不愿付出、全部都是些刀枪不入的老油条了。我现在喜欢那些单纯的、还能产生惊奇感的年轻男人。就象刚才那个男孩,还能产生痛感,至少还没有麻木不仁”。

张方说:“嗨,你们这些历尽沧桑的女人,不一样也是老麻了吗?你们也害怕痛感,害怕被摧毁,所以才寻找安全感呵”。

他说得对,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寻找安全的时代,男男女女都在打起灯笼寻找安全。或者说,寻找安全就是中年人的特征。青春的指标是挥霍,中年的指标是节能。安全感,安全套、安全性、安全气囊、安全行驶几万里、安全到达目的地。

唯一不安全的就是我们对安全的信赖指标。

 

张方一边忙着打手机和接手机,一边忙着对他只待了几天的城市作评价,有一个评价我很喜欢。

他说:“成都真是一个奇怪的城市,如果把它比作一个人,它就是一个人的战争,它一个人在反对全世界,全世界都在忙,只有它一个人在闲。全世界都在往前跑,只有它一个人想要掉在后面”。

于琼说:“以前是这样,现在成都也变了。成都也变得步伐快起来了,所以,我才想去北京。”

 

     一个月后,我收到于琼从北京寄来的一篇文章,题目叫作《不是失去,也不是拥有》。我读了一遍,很喜欢,就把它给了丹鸿和她的那位男朋友。如果你也想看,可以看看附件中的这篇文章。

 

爱情的魅力在于你可以从中体味不同的滋味,酸甜苦辣麻,色香味俱全,你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可以接收到爱情的信息,但是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来自听觉的信息仍然很重要。甜言蜜语永远都不会让女人厌倦,尽管从罗密欧的时代到现在,其实质内容已变了不少,但“我爱你”三个字仍然是百试不爽的催情剂。

    岁月易逝,爱情无常。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你”三个字成为了这个时代最为昂贵的奢侈品。女人说:你如想要某个男人离开你,就对他说“我爱你”,保准你再也见不着他的面。男人说:“我爱你”三个字一出口,你就失去了自由,你就被别人拥有。于是恋爱中的山盟海誓最终演变成猫捉老鼠的爱情游戏。男人执意不说,女人步步逼问,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直至双方都厌倦放弃为止。

爱情的悲伤也来源于它必须是两个人的事,它的规则是两个人的参与,我们永远不可能控制另一个人的感情,也不可能指望高科技发展出某一手段,以改变男人脑中的集成块,使之与我们的爱情步调一致。括号不包括婚姻,婚姻的步调是另一个问题,是可以用人工手段纠正的。爱情太高级了,而且还不断地需要升级,以致于一旦不能再往上升,反而会碎成一地水银,难以检拾。

我的一位女友说:她不想失去,所以宁肯不去拥有。

我的另一位女友则说:她宁肯失去,也要选择曾经拥有。

正是我初恋的时候,我写过一句诗:“不假装失去 /  也不假装拥有”。我不知道在那个头脑发昏,血脉贲张的时候,年轻的我何以发出如此老到悲伤清醒却又是积极的爱情论点。事实上,当时我正堕入某个人为我精心编织的“我爱你”的神话之中。

若干年后,回头看这被我时而视为神话时而视为谎话的爱情,恰如红楼梦中那句名言:无到有时有也无。

这话听来虚幻,但也是太虚幻境中的警世名言。

如果爱情仅仅是爱情本身,如果爱情不只是意味着承诺,如果我们相信爱情的时间观是相对的,那么“我爱你”这三个字被吐出来或吞回去,都不表示是失去,也不表示是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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