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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一个灵魂的申诉

(2015-07-06 22:4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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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被死神选中,与无常牵手
30岁的,不甘心
40岁的,不甘心
78岁的,也不甘心
40岁前,没有女人,没有性,没有家
叫我怎么甘心

性与政治是他一生的痛
他用时间和生命注解着理念
数以千万的文字讲述的无非是牙与锅盔的往事
锅盔和牙总是擦肩而过
那份不甘心,纠缠、咬噬着他的灵魂
有时,他自己也搞不清
是失去,还是被剥夺

在红色海洋里游弋的人
灵魂的洗礼,精神的蜕变
神圣而自然
物质的剥夺,肉体的磨难
痛苦而无奈
像毒蛇,像黑夜中备受煎熬的味蕾
奔突的荷尔蒙冲撞着,焦渴然后灰烬

牙是真的不甘心
它生来是咬锅盔,撕扯猎物的
洁白齐整坚硬,嗜血
锅盔有了,面包有了,一切都有了
牙没了
匮乏感攫住了他,他展开带着血毒的刺
刺向无边的虚无

政治是镜中花,好看却没有触感
女人温热的身体,银行里高悬的数字
还有爱你一万年的誓言
似乎都在提醒他——牙没了
世界亏待了我,而我拯救了世界
这种魄力,这份坚信成就了他
即使独立荒漠,也决不向世俗道德妥协

哪怕做梦,也要站在珠穆朗玛的顶峰
他不甘心
我也替他不甘心
 
            ——纪念作家张贤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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