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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之旅(四)- 山野奇人诺曼(1)

(2008-06-15 12:35:22)
标签:

美国

旅游

艺术

自然

矿石

文化

分类: 新朋旧友

      到诺曼,是我没想到的。而认识他之后才听别人说他不工作,还只有高中毕业,是我更没有想到的。

      在一个阿尔弗来德老师车祸康复的聚会上,女儿缠着朋友小郝要她带着去吃甜点。一反平时对小孩子的耐心,小郝颇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拒绝,不时地东张西望。不一会儿,她好像找到了要找的人,和一个着装颇有些正式古板,高个子的女子在说话。那女子也有些匆匆忙忙急着要走的样子。看我正在边上,小郝就给我介绍:“这是多韵,学校的副教授,兼职副系主任。”点头致意后,那女子就匆匆走了。仓促之间,尤其是她走前快速地向我一瞥,感觉有些拒人千里。

      她走后,小郝有些焦躁起来。很快,她似乎拿定了主意,去找我那两个在路边的小沟里捉青蛙的孩子,问他们想不想去看恐龙蛋化石。俩孩子一听,立时兴趣转移来了精神,马上催着我们走。

      就这样我们的车开到了诺曼的家。

      多韵、诺曼和一个梳俩小辫下身穿条油渍麻花的牛仔裤,上身却是一挺正式的小坎肩的中年男子正在阳台上喝啤酒聊天。天已快黑了,看我们来了,多韵起身去搬椅子,招呼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诺曼倒是一见面就是乐呵呵的,开口夸张的玩笑不断,弄得我俩孩子一惊一乍的,很快就被他吸引住了。诺曼高高的个子,一头卷发,身体看上去很健康壮实却有一个不小的啤酒肚。

      因为直到几分钟前从没听小郝提起过他们,我们是糊里糊涂来了,心怀狐疑地打了招呼,却仍莫名其妙不知这三人什么关系。过了好一阵子我才闹明白诺曼是多韵的老公,多韵是诺曼的老婆也。梳俩小辫的则是诺曼的朋友偌哲。

      和卡拉、比尔家的农场比,多韵和诺曼的家整个就在荒山野岭上,周围一家人也看不到。在他们家的房子边也有一个池塘,儿子一眼就看到,马上关心有没有鱼。诺曼说:“有,有,有。我养了十一条日本锦鲤,很大的。”儿子又问:“有鲈鱼吗?”那是他在比尔的池塘里钓到的。诺曼说:“有啊,但我直后悔放鲈鱼在池塘里,它们吃我的小锦鲤,现在抓也抓不完了。”说完,他问孩子要不要去喂鱼,俩孩子急忙点头,我们一行人全随着诺曼去了池塘边。太阳已落到了对面山的尽头,一点余晖将树木、乱草涂抹的模糊起来。岸边的蛙鸣此起彼伏,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又一下寂静起来。众人站定,诺曼说:“我们一起跺脚,鱼就会游过来吃饭了。”一听此言,不光孩子,我们这几个大人也好奇起来,将信将疑中,大人孩子一起用力地跺脚。一边跺一边瞪大了眼睛在黄昏中盯着水面,不一会还真有橘红色的,白色缀红的,白蓝相间的大锦鲤一条条缓缓无声地游了过来。诺曼将手中的鱼食抛洒出去,大鱼们并不抢,仍是不慌不忙地各吃各的,只是转身时搅动起些水花,很斯文。诺曼笑说平时就他一人跺脚,今儿个这么一大群人象是地震一样。数来数去,也没有数到十一条,也许有的鱼对我们这么大的动静有些怀疑不肯轻易露面?

      池塘边一个歪歪倒倒的桌上随便地摆放了不少的化石,仔细看是螺蛳、贝壳类的化石,化石本是我们来访的目的,至少小郝是这样吸引我们来的。诺曼的兴趣却并不在此,而是兴致勃勃地讲起两个星期前来访的大熊。诺曼绘声绘色地说到他怎么在房间里看到那只站起来比他还高的大黑熊,直立起身子用力晃动院子里挂着喂鸟的鸟食盒子的铁杆子,想吃鸟食。我有些奇怪地问:“现在天都暖和了,熊怎么还会冒险跑到人家的院子里来?”诺曼答:“现在青黄不接,是它们最难熬的日子。”我们都瞧见了那根手指粗细,已被狗熊弄弯的铁棍,那里离诺曼的家不到十米远。大人孩子的眼睛不由得都睁大了,有的还不自觉地向四周的树林里瞧了瞧。诺曼对他的“现场演讲”效果很是满意。

      诺曼指给我们看院中散落的十几棵苹果树,据他讲是原先的农场主种下的,是一种稀有的苹果树种,树上花儿正开得热闹。绕过苹果树可以看到一条通往山的深处的小道,显然是诺曼自己开出来的。一直和我们一起的小狗未等诺曼说话早已领头跑了去,诺曼就问我们是否愿意走走去看看他的领地,我们点头称是,完全被诺曼各色各样,一肚子似乎说不完的新鲜话题给吸引去了。

      夜色早已渐渐地从树梢漫向草地,周围的景致朦胧阴森起来。诺曼一边仍是谈笑风生,指点着临近的一棵枝叉生动的死树问我们是不是象鬼怪的树精,一边却是慎重地将那只伶俐的狗从远处唤回,让它不离我们左右,往前开路。几次听诺曼低声不动声色地指挥着这只狗,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吹牛说大话的男人,嬉笑怒骂之中是个智慧、细心和体贴的人。而熊的威胁也许就在附近,使他不得不防。跟在他的身后,却一点儿也没感到不安全。

      我们走在一条由自然的泉水浸润过的道上,有的地方还颇为泥泞,沿着水迹长有一些很有特色的植物,逢有人问,诺曼总是一一作答。这是喜水的,找到它你就能知道离水不远了;这种灌木丛是晚间鹿栖息的地方;这个植物上的凸结是一种病毒的侵袭,就象我们人类的癌症似的……诺曼在给我们做介绍时,一直十分警觉着四周,不时地和他那只似乎很通灵性的狗有着几乎不易察觉的沟通。在一片特别潮湿的地面上,明显地可以看到动物的蹄印,诺曼说那就是鹿的脚印,并蹲下指给我们看如何辨别鹿行走的方向。诺曼说鹿是很会找水的,而且总是走最易的道路,顺着诺曼手指的方向,果然能看到一条踩出的小道在密林里蜿蜒,他甚至还能区分出这是条旧道还是新道。据诺曼说以前的印第安人就是沿着鹿走出的道去打猎,而以后美国在山里的高速公路又多半是沿印第安人走出的道修建的。这样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很有意思,最好以后能在哪儿求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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