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迷上葡萄酒以后,我很羡慕那些出生于“伟大”年份的酒友们,特别是1982啦:波尔多出众,香槟也很棒!可惜我这个“70后”,自己的出生年份在葡萄酒的世界中却默默无名--先天的改不了,那就选我后天发奋、有所成就的自豪年度,权且当作我的“第二”年份吧:那就是令我难忘的1996(恰逢香槟酒世纪大年)......
彼时,96年暑假已近尾声,我回校为大三开学作准备。走向学院边门,远远看到睡在我下铺的兄弟北京小伙LY在门边树荫下歇脚。LY眼睛不大,一笑两眼就会迷成缝。
我走近了,LY笑着说:“(英语)六级成绩出来了,猜你得了几分?”
我低调地回应:“优秀,应该没问题吧。(当时大学英语六级是百分制,85分即优秀)”
LY道:“咳,太保守了,继续猜!”
我说:“90以上?”
LY笑着:“继续!”
“95分以上?!”我开始有点小兴奋。
LY晃着脑袋说:“再大胆点儿猜!”
“好吧,我承认:我对一道听力题有点吃不准。如果这题错了,就是98.5(和四级成绩打平)。”我吸了口气,一脸认真地说。
LY的笑眼眯地快看不见了:“恭喜你!这道听力题你答对了!六级一百分,这个‘卫星’厉害!”......
当时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想起之前每天起早贪黑地苦学英文,一开始是为以后能找个好工作而决心拿下六级优秀,到后来则真是喜爱上英语这门语言......当年,很多同学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英语六级作文能拿满分,其实此前困扰我的,并非作文部分(语法是“死”的,只要注意不犯语法错误,不偏题,并在举例、用词、句式变化上有所发挥,则六级作文满分不难。说句玩笑话:阅卷老师见你英文作文通篇都没一个语法错误,又懂点不同的句式,还会用上几个不太“大路”的词,已经心花怒放了),我倒是对阅读理解部分甚有顾虑,因为这里陷阱不少,常诱人犯下倾向性的错误。
白驹过隙,一晃已近十五年!而大学时代青葱岁月历历浮现脑海,仿佛就在昨天!
我从2000年开始接触香槟酒,并渐渐着迷。第一次喝到96年份的香槟是2004年的事,当时我能获得的信息还很有限:市场上主要还在推95年份的香槟,所以只顾宣传95年份有多好,而作为消费者,我脑中根本就没有96年份香槟质量如何的丁点儿概念:结果出差新加坡时,在机场免税店想买巴黎之花“美好年代”1995
PERRIER-JOUET BELLE EPOQUE,店员抱歉道:95年的卖完了,只有96的--我很不情愿地买回“美好年代”1996......回来养酒几个月后,04年夏天开塞:OMG,超爽的酸度,充满爆炸力的气泡!那种爽快,就像纵身跳入瀑布之下那一潭碧水,透心凉!
随后我才渐渐了解到96年份香槟的不凡,加之96年于我个人的特殊意义,就更为钟爱96年份的香槟了:
Olivier Krug说他爷爷Paul Krug二世一生淡定,行事从不夸张作态,却在品过96年份基酒之后赞叹道:“这可能是下一个1928!”--2008年,我们品Krug 1996时,我被Krug 96的鲜活灵动深深折服,这绝对是我品过的所有新上市香槟中最华丽的乐章!
Champagne Pommery的总酿酒师2007年在酒庄接受GrapeRadio采访时,眉飞色舞地说96年份是个伟大的“双十”年份:收获的葡萄极其出色 --
果糖自然转化酒精度可达10度,总酸亦高达每公升10克!而2008年,我们品饮Louise Pommery 1996时,我更钦佩酿酒师能在如此高酸高酒精的“巨人”年份(或者干脆叫“大怪兽”年份)里创作出如此雅致飘逸的Louise,宛如一位顶级芭蕾明星!
SALON 96告诉我霞多丽可以达到怎样的力度;Dom Perignon总酿酒师Richard Geoffroy在提到DP 96时说:“我们高傲的96......”
96年的香槟很少让我失望,而要说其中性价比最高的,无疑是朴实无华的Lanson
Gold Label 1996,毫不花哨,只有给力!但这可不是给叶公们准备的香槟。
当然,超级年份也会令人产生“甜蜜”的苦恼,最关键就是其巅峰实在遥遥无期--就像下一篇里我要谈到的Philipponnat
Clos des Goisses 1996,已经15年了,还是个年轻的"大怪兽",要体验其巅峰,还得再等上15年!不过调整下心态,也就没关系了:不必把伟大的96年份香槟存货全部再“供养”十年以上,没喝过的起码得体验一回(做好心理准备:不一定得享受,但很可能受震撼)--
下一回喝什么96呢,Pol Roger Winston
Churchill吧。这世道越来越乱了,我得抓紧去找瓶Bollinger VVF 96来,心动不如行动啊。
对了,还要恭喜好友“葡萄酒小皮”在今天,在这个伟大的愚人节里升级当爹了!太酷了!今年愚人节我没能愚人,但这个好消息拯救了我原本平庸的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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