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翻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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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ees
树
By Philip Larkin
作者:菲利普.拉金
The trees are coming into leaf
树木正在抽出新叶
Like something almost being said;
犹如话到嘴边;
The recent buds relax and spread,
嫩嫩的新芽,伸伸胳膊,动动腿,
Their greenness is a kind of grief.
那一抹翠绿不过是一种忧伤。
Is it that they are born again
莫非它们再生
And we grow old? No, they die too.
我们就要老去?不!它们也会消褪。
Their yearly trick of looking new
它们一年一度的新绿
Is written down in rings of grain.
刻录在年轮里。
Yet still the unresting castles thresh
那些仍不思安的城堡,
In full grown thickness every May.
在每年的五月丰盈地脱粒。
Last year is dead, they seem to say,
时光荏苒,它们似乎想说,
Begin afresh, afresh, afresh.
重新再来,再来,再来!
菲立浦.拉金(Philip Larkin,1922-1985)介绍(转)
生於英國中部的考文垂(Coventry),牛津大學聖約翰學院畢業,寫過兩本小說──《吉爾》(Jill,1946)與《冬日女郎》(A Girl in Winter,1947),一九六一年至一九七一年期間曾經為倫敦《每日電訊報》撰寫爵士樂專欄,以圖書館管理員工作終其一生。出版的詩集有《北船》(The North Ship,1945),《被騙得比較少的》(The Less Deceived,1955),《聖靈降臨節的婚禮》(The Whitsun Weddings,1964)以及《高窗》(High Windows,1974),是二次大戰後最重要的英國詩人之一。
拉金的第一本詩集受到葉慈(W. B. Yeats)詩風的強烈影響,但在讀到哈代(Thomas Hardy)的詩集後,拉金很快地掙脫葉慈的束縛,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是一九五Ο年代喧騰一時的所謂「運動派」(The Movement)詩人的中堅。此派詩人包括艾米斯(Kingsley Amis),戴維(Donald Davie)以及唐.幹(Thom Gunn)等,他們反對現代主義的詩風,摒棄狄倫.湯瑪斯(Dylan Thomas)的華麗辭藻以及艾略特(T. S. Eliot)的玄學高姿,追求一種口語的、明快的、忠於日常生活經驗的詩語言。
拉金曾公開表示過他對現代主義的不屑,認為現代主義帶來的只是晦澀,而不是深度,他寧取哈代直率之長。他的詩多從日常生活中取材,語調冷靜,形式嚴謹,具知性的骨架。他反對三O年代的純真理想主義,而對生命中的諸多挫折和失敗寄予關切;時間的流逝,年老,死亡,孤寂,每日生活的空洞、單調,都市文明中喪失個人特性的人類,被壓抑而未能伸展的情感,這些都是他詩作中常見的主題。他略帶嘲諷卻又不失敦厚地記錄這些人間的不快,以一種知性之外極動人的憂鬱感性頌讚、美化了這些原本被視為絕望、沮喪、負面的題材,此種感性敏銳可追丁尼生(Alfred Tennyson),粗澀可比哈代。受到小說創作經驗的影響,拉金頗擅於掌握詩中的情境與敘述語言,他的詩作往往具有戲劇性或敘述性的情節,但他所插列的細節並非純為虛飾之用,而在於闡明情節和角色的若干層面。
这首《树》the tree 作于1974年,具有较为典型的拉金风格。诗中所写的是对树木枯荣的观察与思考,第一节写树木长出新叶,欣欣向荣的景象在诗人看来却是伤感的表现;在诗的第二节,诗人问道,是不是树木生生不息,而我们却韶华已逝呢?回答是否定的,树木也有生死大限,他们虽然看起来岁岁常绿,但他们的年轮记载着他们的年纪。年轮是在树木被砍伐之后才能看到的,这里拉金似也在暗示,表面生命力很强的树木其实面对外界的打击,如人类的砍伐,也很脆弱。前两节的格调低婉,韵律也较沉稳。第三节的开头,“Yet”让诗风一转,对树木繁茂葱郁的描写让人仿佛看到几许期望,韵律也显得轻快些,逝者如斯,来者可追,但拉金的笔法还是收敛的,结句对“afresh”的重复让诗在稳健中收束,技巧的圆熟可略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