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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渤 影帝“惶恐”

(2012-01-20 21:5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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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采访、撰文/吕彦妮 录音整理/李秋萌

 

“你一定从不记得有一场擦肩而过/还有一场我为你死了/一出热播的剧情万人传说/我只能在角落安静地听着。”这首歌名叫《临时演员》,是做演员成名后的黄渤给自己选的歌,没宣传,没打榜,没做“演而优则唱”的无聊规划。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他说,看到歌词的瞬间,一幕幕真实经历的画面在眼前闪回,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讲话很轻,一直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诉说着一些故事,和故事里那个“无能”的自己。时间于是潺潺流过,从他捏着烟的指缝间,面前的台布上不小心落了灰,他小心拂去。

然后你就了解了黄渤,不管是表演还是生活,他通通是“走了心”地在完成。

 

留在暗处 是不是一种奢望

采访中,他提及最多的一个词,是“惶恐”,即使拿到金马奖影帝,这种感觉依然“如影随行”。至今,每每看自己演出的作品成片时,他都还会发慌。“经常在看成片时,面对自己的无能,面对自己的能力有限。”但同时,他也庆幸,还可以看到自己的不足,“最害怕的是看完之后,自己也乐了。有时看完觉得挺好,这种小满足感的出现会给你提个醒:‘不对了’……做不到没关系,但如果感觉不到你的不足,是最可怕的。”

他总在修正着自己的状态。他并不是不知道“自我满足”的快活感,到处拍拍戏,随便玩儿玩儿,他挺羡慕,但做不到。“我是一个经常跳出来看自己的人,就没办法。”

2009年凭借《斗牛》拿到金马奖影帝之后,黄渤在台上举着奖杯自嘲:“记得刚考上北京电影学院的时候,有的同学就说:‘黄渤也考上电影学院了?现在的招收标准太松了吧?’后来呢,跟我们一帮帅哥美女同学去试镜,然后导演跟帅哥美女聊了很久,之后过来很礼貌地跟我说,哎,请问你是他们的经纪人吧?后来还有一位长辈,知道我要演戏了然后跟我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看样我选对了。”这段感言的前半段,三次被台下的笑声打断,待到他说“看样我选对了”,台下一阵沉默之后,掌声响起。

两年之后,再看这座奖杯,他说,“觉得拿得有点早”。他想象着,如果自己一直都只是提名,一直不拿奖,是不是更是一件好事?“那样,你会有更多的动力……真的。”

如果生活好似爬山,他觉得“在半山腰的时候是最好的”,“也不用那么谦虚,好像大家对你有了一些认可了,同时也有些不认可,往上边走还有些距离,还有继续攀爬的可能性,这个过程是挺好的。”

他念起刚来北京的时候,那么苦还要“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儿,为什么?“就是因为眼前有个希望,眼前有个东西总是在勾引着你、指引着你、吸引着你。你真的走到光里边去了,好像意思不太大。”

 

对逆境有天生的承受能力

自小到大,黄渤始终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课堂上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幻想”,“眼睛直直地看着黑板,脑子飞到九霄云外。”想些什么呢?“什么都有,胡思乱想很多东西。”他想李逵和张飞打架,一个拿锤子一个拿斧子,或者这两人都有枪了,谁的胜算比较大一些;他还想“穿越”,回到唐朝,拿点儿现代的东西,肯定很牛……他瞎琢磨的都是历史上的事儿,其实他文科学得很明白,就是数学差点儿。

现在回头想这些,他的解释是:“我上学的时候什么都不是,老师天天批评,回家家长也说……其实(这些幻想)那是对自己无能状态的一种遐想。”

这就是黄渤的思路,从小,就已经在脑子里,变成后来经历事物时的一种习惯。

“我会对逆境会有天生的承受能力,不能说绝地反击,(那就是满血复活?)哈哈,是吧!就是没太有所谓。我没有那种‘太可惜了,太惋惜了’的情绪,或者‘一定要怎么样的’,没有……我就知道一件事儿,退到墙根时你没地方退了,剩下的就是往前走。”

 

黄渤的“惶恐”

·“你演的太好了,我看了好几遍”什么的,天天听这样的话,是麻醉剂,经常在幸福中小荡漾时,不安全感也会越来越高,我就会跳出来看一下,会么?是真的么?

 

·当一个目标消失后,那种惶恐不是太好的。

 

·以前,遇到完全不可逾越的一些高度、或者一些人、或者一个大公司……我会想,我得混成什么样才能和这样的大公司合作啊?我就一边儿这么想着,一边儿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儿的,忽然有一天再一抬头,那些以前不敢想的“高度”,我竟然也就逾越过去了。这个时候,我可能突然就挺惶恐的……包括以前类似偶像的哪些人物,说挺喜欢我的,对我挺客气的时候,我也会挺惶恐。


·现在有一个会让我很害怕的东西,就是(长内功的)来源太少,你觉得你和原来的生活已经断裂开了,但你还在演些小人物,其实你身边已经碰触不到生活本身鲜活的东西了。

尚色VS黄渤

S=尚色

H=黄渤

 

“现在你回头想,有些东西就是一路走,一路就丢了。它不得不丢,你也抗拒不了这种丢失。”

S:这个采访是从《饭局也疯狂》引发的,先聊聊参加这个剧组的机缘吧?是因为导演尚敬么?
H:说实话,确实是,和尚敬之前没合作过,一直有这个念头,就觉得怎么着都合作一次吧。,也是想从不同的导演身上汲取到不同的营养,有不同的感受。拍戏那两天玩儿得挺好,和范伟老师也学到了东西。


S:你是那种不管角色大小,不管他的容量,都会把他演到你认为“满”的那个程度?
H:也不一定是满,但我的重视都是一样的,因为以前遭过这个罪,所以就不太敢,哪怕是一个镜头、一场戏或者是个男主角,我对他的态度都是没有区别的,都是会认真地去做,因为他都是要呈现在观众面前的。

S:在《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让你红起来之后,有一天有人和我推荐一部电视剧,《生存之民工》。我看了,觉得那个时期的黄渤很宝贵,不知你怎么看待那个时期的自己?
H:是,包括《上车走吧》、《民工》,是我自认为挺值得怀念的一个阶段。不仅仅是剧本好,一起合作的演员、导演、所有工作人员的创作状态,它不是在完成一个活儿,每天大家一起聊的都是戏,和现在区别很大。在原来剧本之外,大家想了无数种可能去丰富这个戏,好多戏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发出很多芽来……现在你回头想,有些东西就是一路走,一路就丢了。它不得不丢,你也抗拒不了这种丢失。


S:是你抓不住的么?
H:对,这和你脸上的皱纹一样,它就是慢慢慢慢会多起来,原来你相对稚嫩。但其实你一路丢却也一直在捡,比如你成熟的判断、经验、或者成熟的思考等会越来越多,但随之丢失的东西也都是成正比的。

 

“低着头把自己的事做好比什么都好,有些东西追是追不来的。”

S:如果《上车走吧》没得奖,没有后来的这些机会,你就一直默默地演戏的话,你还会一路坚持下来么?
H:(停顿)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那时候通过别人给你的这些肯定,你突然发现了自己另外的一些地方,发现了这个职业吸引你的地方,就是让你觉得很开心很快乐……如果你真的把一个人物做好了,你会有兴奋感和满足感,这是真让你觉得睡着觉都会乐“恩,挺好的”;但相反如果你没演好的话,做梦都会纠结得会梦到“如果这么演、那么演就好了”。


S:我认为比较打动人的片子都有这样的效果:看完、笑完之后,又会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和思考,这个人物背后、喜剧的背后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你更在意把观众逗乐还是他们的沉默?
H:好问题!我给你举个例子,通常,厉害的武功高手不是说“咔咔”一下把你胳膊攫折了,而是轻轻在你身上乎撸一下,也没觉得什么,但回去一看,肝破了,肺破了(笑),那你说谁厉害呢?其实表演是一样的。有些东西是要做表面功课的,比如语言、形体一些外化的东西,但时间长了,我就不满足这些了,尤其有些闹剧,我就有些排斥。我更喜欢悲喜剧或者喜悲剧,他是有层次的,才会有嚼头。

S:你为什么经常“惶恐”啊?
H:不是,因为你之前没有想这些,但我发现,没必要为一个目的怎么样,其实低着头把自己的事做好比什么都好,有些东西追是追不来的,而且每天看一个目标,蹬蹬蹬往上走会很痛苦,快乐地做眼前事,把它做好,那些东西自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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