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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

(2009-07-26 07: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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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小时候曾经迷恋过一阵评书,那时精神生活缺乏,除了晚间有限的几个电视节目,剩下的只有一天滚动播出三次的评书联播节目,先是刘兰芳、曹灿、袁阔成,最后是单田芳。现在娱乐节目多了,听评书的大概只有天天寂寞工作的出租汽车司机和闲着无事的老人了。
单田芳是个糙老爷们,但名字里却有一个“芳”字,或是取“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之意,或是评书艺人辈份的排行,我说不清,不过在中国大地上空盘桓的电波中,每天都传送着这位老先生沙哑但有磁性的声音,已经成为许多听众时间表中的固定客人。
精美发展到细微之处就无路可走了,审美疲劳就此生成,艺术开始寻找过去认为不可能的机会,经过现代美学中的以丑为美的极端尝试,人们后退了一步,单独的的丑要素不美,但是如果融入了审美结构,使其有了个性,便会脱颖而出。沙哑非美声,但从单田芳口中、舌下,牙间、喉管、鼻腔里编排好了再整出来,便成了舒适的刺激,不沙不哑便没味道,如果换成国嘴罗京的声音,字正腔圆,肯定乏味。大美无恒。绝对自我的才是绝对大众的。
单田芳的评书语言生动,说到刀“刺”软肋,便有“插”、“捅”、“攮”、“递”、“送”、“絮”进去等说法,最后一个“絮”字,用词温柔,用心冷酷,杀手本色,画龙点睛。而他的惯口活流畅:“金殿才生灵芝草,茅房只长狗尿苔”,“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些成套的句式自然的流进流出,在不同的场景里出现,感觉并不一样,“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你来看(一举斧头),只管切来不管埋。”这些百姓常言稍加修饰,在经他的公鸭嗓一说出来,便成了单式幽默。恶侠秦天雄的四个徒弟“鲶鱼头、嘎鱼尾、鲨鱼刺、甲鱼腿”,一经单田芳咬牙切齿的介绍,就透出该天杀的邪劲儿。
人生不能没有故事,评书高手袁阔成认为,小说就是把一件小事拿出来说说。评书是小说之祖,但是后来的分头发展,使小说更看重人物,而评书依旧主打情节。孩子刚会说话的时候就会缠着妈妈讲故事,这是童趣,这也说明一个道理,人生是从故事开始。老人会守着收音机听评书,这是暮趣,人生以故事结束。返老还童,生命轮回。
评书植根东北,吃开口饭的人吃香,漫长的冬季不好出门,在火炕上一坐,小酒一喝,谈天说地,讲古论今,有的是时间,就是不怕话题长,于是章回评书就有了市场。单田芳早年曾考取过东北工学院,后来因病辍学。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中国可能多了个平凡的工程师,而少了位成功的说书人。这也是偶然中有必然。
现在单田芳被称为评书表演艺术家,我觉得表演只能说尚可,妙功还在嘴上,所以听他说书,还是看不如听。想要达到他那个境界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一个人饮五十年劣茶,抽六十年旱烟,喝七十年烈酒,得了感冒不治,有了咽炎不理,跑长途不睡觉,每天再喊五个小时的劳动号子,唱十个小时的卡拉OK,把所有的这些因素凑到一块儿,或许才能折腾出单田芳式的沧桑音质来,这就是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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