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房
(2009-05-20 04:12:28)十年前,我在一次单位组织的郊游中认识了她。
我们虽然在一个单位工作,但是却从未见过面,甚至彼此都不知道有对方的存在。当时她的年岁不大,大概是刚刚从大学校门里走出,脸上还挂着一付天真的神情。
当时她和几个女同事从山坡上走下来,穿着件淡青色的紧身毛衣。她不算漂亮,但是我还是一下被她吸引住,紧身毛衣紧紧的箍在身体上,腰肢纤细,衬托出她的前胸异样的高耸,说实话,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女性前胸。从见面的第一刻起,我就开始深深的迷恋着她的胸部。在随后的几天里,我总会站在她的不远处,细细的观察她前胸的正面或侧面,有时逆着光线,看它的微微上翘的轮廓,有时在她不经意的笑声中,感受它的颤动。在梦里也会幻想着深藏在她衣服下的那对乳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形状。
她丝毫没有察觉我的龌龊的想法,和我说话时一切都天然率真,而我却对她这个人没有丝毫兴趣,唯一让我心动的只有她的胸前。那时我想我能够做到将对身体的生理欲望与对人的情感完全分离出来,她的乳房成为一种巨大的象征物,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回到婴孩时期,以一种合理的理由来紧紧的攥住它们,吸吮它们。
郊游结束了,我们回到了单位,当脱离开引诱的对象后,一切又正常了。
又过了两年,这期间我经历了许多事情,好像命运将所有的不公都倾盆的倒在我的头顶上,于是我从单位里辞了职,到朋友开的一家公司里上班。所有的理想都随我远去,我开始和许多女人交往,夜里就在酒吧间里度过,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带着某个刚认识的和我一样疲惫的女人回家。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直到有一天我又遇到了她。
她没有怎么变,在街头我打量着她。她的前胸又一次让我想起了几年前使我幻想的那段时光,而此时我已经对女人不再是从前那样胆怯和畏惧,老练和厚脸皮让她无所适从。
一起吃过饭后,女人的好奇心驱使她跟随我回到家里。那时我的家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外,没有任何家具。我挑了一张鲍勃.迪伦的CD塞进墙角的音响里,顿时室内在一个沧桑的老男人的歌声中变得暧昧起来。
她就坐在我那唯一一把椅子上,我脱下她的上衣,解开她的胸罩,一片白花花的光亮袭入我的眼睛,几年前的幻想第一次真实的展现开来,它们浑圆,洁白,细腻,充满弹性,又泛着如温玉一样的光泽。细细的静脉浅浅的印在上面,更加衬托尖峰上的粉红,并随着心脏紧张的跳动而颤抖。我用嘴唇轻轻的含住其中的一颗,手指在另外一颗的上面捻动。她眉头紧蹙,深吸了一口气,“啊嗯.....不要.....嗯”她的手不知是想要推开我。还是要把我拉近,手指插入我的发间紧紧的揪痛了我。沾染著我的津液而水光闪闪的乳蕾,已被我吸咂得硬起俏立在丰腴的乳肉中央。
奇怪的是当我将头深埋在她的胸前以后,我却没了任何的欲念,我好像在完成着一种崇拜仪式,虔诚的礼敬我自己的一个梦想,那是一场从身体的立场出发感知我的青春结束的最后狂欢。就这样,夏日午后阳光被窗帘遮挡在外的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衣着整齐的男人趴伏在一个坐在靠背椅子上赤裸着半身的女人的怀里,构成了一幅奇异的景象。
她离开后,我仔细的想了想我的生活,有了一个新的决定。不久,我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离开这座城市,到了上海。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我的生活稳定,受人尊敬,在所有人眼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一年前,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她打来的,她只是简单的问候了几句,便没有再说什么,就撂了电话,我感到奇怪,在夜里我又一次想起那个夏天的午后。
前天,她又一次来了电话,告诉我她现在就在上海,想见见我,我开车去了她住的的酒店。她看起来比以前有些老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和我说她一直没有结婚,一个人过得还算好,不过一年前身体出现了问题,做了两次大手术。一年前就在要进手术室的门时,她突然想起了我,忍不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但是通话后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就急匆匆的撂了电话。说到这儿,她自顾自的笑了,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刻,时光再一次静止。
当我送她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她突然抱住了我。对我说:“还想看看它们吗?”说完背对着我解开衣服,当她从左胸前摘下一块东西时,我看清是一块海绵。她转过来,我双眼像被刺痛般用手遮住,在我面前的她的左半部乳房被齐整的割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刀疤,与右乳的圆润挺拔相比,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我紧紧的抱住她,将头贴在那平的一方,亲吻着那道伤痕,眼里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胸前,泪滴滑落着慢慢填满了伤痕的凹低处....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陪着她逛遍了上海的各大商场,陪她试穿购买了各式胸衣,我用我对她从前的身体的印象来不停的装扮着现在的她。从前的梦想曾经实现过,现在却为已经实现了的梦想再次用梦想来装扮。
她要离开了,昨天我送她到机场时,她在候机厅安检门前,抱了我一下,在我的耳边轻轻说:“谢谢你。”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