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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姐姐,但我曾有过“恋姐情结”。
小时候,曾对有姐姐的小伙伴深感不齿,原因是我们常常正玩儿的高兴时,身边会出现一个一脸严肃的小女生将她弟弟威胁回家。那个做弟弟的也会在孩子们的嘲笑中倍感懊恼,而我则羡慕有姐姐管的那个男孩。
我的十、三四岁是一个姐姐流行的时期,女孩子早熟而又敏感的天性将还并不算是对异性产生的情愫转移到姐弟身份上,现在回想起来,我第一次接受女孩子勇敢的内心表白大概就是你当我弟弟吧,以后由姐姐罩着你。于是在我不敢反驳声中有了很多姐姐,在与这些姐姐胆小而又羞怯的交往中,我会多了很多零食,可以有人代写作业,当然偶尔有时也会冒出一两个大我一、两岁的小“姐夫”。
等到我二十多岁后真正开始与异性交往时,我希望我的恋人是姐姐型的,会给我照顾,事实上也曾真的如此过。
在后来的工作中,不流行姐姐这样的称谓,大家大都以官衔或老师、同志之类的来称呼彼此,唯恐在称谓中暴露有暧昧的意味或不必要的亲疏远近。
然而到了我这个年龄,我突然对这种曾经有过的“恋姐情结”感到羞愧。
在酒桌上,朋友们常会带一些与他们同龄的40多岁的女性朋友来,让我叫她们什么“王姐、张姐、赵姐、吴姐......”这些“姐姐”以她们在社会上的历练和看透男人本性的姿态接受着男人们肆意的挑衅,并享受着其中的快乐。她们会发出一种可怕的大笑,喝干掉面前的一杯杯白酒,露着还挂有菜叶的森森的白牙,或大力拍着我瘦弱的肩膀,大声说“弟弟,有事就找姐姐”;或握着我的手春情无限的低声说“有女朋友没?要什么样的?不行姐姐给你找一个”,并将我浑身发冷般的颤抖当成是一种初踏风月场所的雏儿一样的激动来安慰。她们时而会肆意舒展着她们的鱼尾纹来向我述说她们的情感经历;时而又会对酒桌对面有权势的老男人淋漓尽致的表现出并不年轻的妩媚,让我急于冲入卫生间里将喝过的酒呕吐出去。
随着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折磨中,别说我的“恋姐情结”,就连我的“异性恋情结”居然也被这些半老徐娘的“姐姐”们彻底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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