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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没人找我喝酒,闲着无聊,就去翻《明史》,随手翻到一零一篇徐阶列传,便看下去。
徐阶有两件事很有趣,一是倒严前后的表现,二是晚年近亲管束不严而致祸。
严嵩、严世番父子“怙宠弄权,猜害同列”“贪横淫纵”,罪无可赦。可是这位徐阁老明里暗里各有一套,严嵩常在嘉靖帝前排挤徐阶,徐阶深知自己处境的危险,事事顺着严嵩,从不与之争执。还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严嵩的孙子。以显恭顺。
杨继盛上书谕严下狱之际,徐便于两方安抚。先告诫问杨之罪的陆炳,后又告诫严嵩。《明史。徐阶列传》载:“阶戒炳曰:“即不慎,一及皇子,如宗社何!”又为危语动嵩曰:“上惟二子,必不忍以谢公,所罪左右耳。公奈何显结宫邸怨也。”明知严氏弄权,残害忠良,却以皇帝儿子为借口,既冠冕堂皇的为大明社稷着想,彰显其忠;却又站在严嵩及其帮凶的立场上,奉劝做做就行了。别赶尽杀绝了,无丝毫的个性原则可言。后人可以说此举为政治家之伎俩,我倒看是典型的两面派作风。
徐阶既善窥帝意,阿谀奉承,又两面三刀,严氏父子倒台后,徐阶亲临严家安慰。这使严嵩十分感动,甚至叩头致谢。严世蕃也乞求徐阶替他们在皇帝面前说情,徐阶满口答应。徐阶回到家里后,他的儿子徐番迷惑不解地问:“你受了严家父子那么多年的气,现在总算到了出气的时候了,你怎么这样对待他们?”徐佯装生气骂徐番说:“没有严家就没有我的今天,现在严家有难,我恩将仇报,会被人耻笑的!”严嵩派人探听到这一情况,信以为真,严世蕃也说:“徐老对我们没有坏心。”后来,嘉靖思念严嵩,“怜之。又以调去,忽忽不乐,乃降谕,欲退而修真且传嗣,复责阶等奈何以官与邪物,谓应龙也。阶言:‘退而传嗣,臣等不敢奉命。应龙之转,乃二部奉旨行之。’帝乃已。” 此举又陷严嵩于不顾,在这一点上,他没有高拱、张居正有骨气,恨则恨。爱则爱,徐阶则完全是个流氓所为。
徐阶退休还乡后,纵容自己的子弟鱼肉乡里,广置田产,占地多达二十四万亩,子弟、家奴为非作歹,致使告他的状纸堆积如山。应天巡抚海瑞、兵宪蔡国熙秉公办案,惩治了他的家人,于是徐阶用三万两黄金贿赂给事戴凤翔,又通过张居正命令给事陈三谟罢免了海瑞和蔡国熙,可谓一手遮天。时人称他:“家居之罢相,能逐朝廷之风宪”,亦有人称他为“权奸”。这又说明他更是个流氓。
《明史。徐阶列传》里说他的倒是不少好话,毕竟起用抗倭名将谭纶、戚继光等,尤其培养推荐了张居正使之后来成为明代第一名相、贤相;曾数次上疏力救使名臣海瑞免于一死。 “于是论者翕然推阶为名相!”“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间有委蛇,亦不失大节。”
看徐阶的历史,我想说的是,真正的流氓是政客,不是江湖杀人放火的混混,我不想我身边的同事是徐阶这样的人,我想我的的上级和他们的上级及其上级也不希望身边有如此的人,可惜的是狡诈、老练、圆滑、虚与曲蛇、左右逢圆、最后又凶残的杀人不见血的流氓在今天谁又没有见过呢?不这样做又怎么在有文化的江湖里混呢?
最后还想说的一点是,我从来不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的流氓只是会泡泡文艺女青年,顶多侵犯一下身体,不会像有文化的政客会杀人,而且他还会让你感恩戴德。所以我怕政客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