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支牧人的珍馐

     日前，在网络，见这样一则讯息：2013年3月底，塞尔维亚举行第7届“世界睾丸烹饪节”，参赛厨师，将睾丸做出一道道风味菜。当然，“睾丸烹饪节”使用的食材，都是动物的睾丸，而没得人的睾丸。这种令常人讳忌的食材，有如此雷人的张扬，在当地节日期间，却备受很多人欢迎。 

   讯息还说:塞尔维亚人是希望，通过“睾丸烹饪节”向世人展示，用睾丸做菜是多么的好吃，并由此希望将该节，打造成当地，甚至塞尔维亚的品牌。就像人们提起奶酪，就想到瑞士；提起威士忌，就想起苏格兰一样；一提到睾丸，就会想到塞尔维亚。

    活动主办人，是曾出过睾丸食谱，堪称睾丸“食神”的塞尔维亚厨师艾洛维克。他认为“睾丸烹饪节”：是人们娱乐的节庆，是集美食与勇气大成的庆典。

    睾丸烹饪节，也是别开生面的烹饪赛。以含有丰富睾丸素的睾丸为食材，烹制菜肴入菜，是向世人推介，有助提升男性雄风，是非常必要的。

“睾丸烹饪节”所使用的动物睾丸涵盖，牛、野猪、马、鲨鱼、鸵鸟、袋鼠、驴、火鸡、山羊、驯鹿、麋鹿等等。绝对满足了不同食客们，不同的要求与口感。来自世界各地的厨师们，大显身手、各尽其能，向人们奉献出一道道，不同地域、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睾丸风味菜，包括：睾丸披萨、睾丸炖菜、香草白酱睾丸等。参加“睾丸烹饪节”的不少人说：睾丸经过煎、炸、蒸、煮，实在美味。

    由此，我联想到当年，在西北河西走廊的焉支山下，山丹马场做牧马人时，就曾多次食用马的睾丸，那摘除马睾丸时的场景，摘除马睾丸的方法，然后让有经验的老牧马人烹制睾丸，即食用马睾丸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为世人鲜知的是，人类对马的驯化，是有着极其残忍的方法，就是将公马阉割去势，从生理上根除马的野性。故人们所骑、挽、驮用的公马，均被摘除睾丸，使其丧失生育能力，被称为骟马。  

    焉支牧人所在的山丹军马场，是自汉唐始，就为中央政府繁育军马。而向军队提供的军马，是供军队在军事活动中，从事驮、乘、挽所用的马匹。其要求就是让马匹失去野性，具备易于驯化，耐用持久等条件。故此，焉支牧人在公马育成至三岁时，便成群的进行睾丸的阉割去势。

    焉支牧人阉割公马，一般是选在青草吐绿的春末夏初时，将成群的三岁儿马，也就是未成年的公马，集中在一起。所有的牧马人参加，用套马索把要阉割的儿马放到在地；由集中的所有兽医、军马卫生员，操刀进行阉割手术。

    当时马儿被捕捉，躲闪奔跑时杂乱的蹄声；套马的牧马人，齐心合力放到马匹时的呐喊；马儿被无麻醉阉割后，伤口痛楚难忍的嘶鸣；那场面极其震撼，至今闭目就会生动地展现在眼前。

    而阉割去势下马的睾丸，自然而然就会被，懂得吃啥补啥的牧马人，在阉割工作完成，统一集中烹制成下酒菜，集体畅饮青稞美酒，以庆祝儿马阉割去势的顺利结束。

    我还记得，当时人们，会推举有烹饪马睾丸经验的老牧工，首先将数百个马睾丸，放置在盛满雪山冰水里侵泡去除血污，在一个个将马睾丸剖开，挑出臊筋，然后投入以辣椒为主的各色调料爆炒，焉支牧人谓之为：爆炒马睾。我似乎还记得，爆炒后的马睾丸，以嫩、脆爽口，佐以青稞酒，人们无不尽醉而归。

   由此，一年一度地给儿马阉割去势的时节，才有焉支牧人，一年一次美食马睾丸的机会。故爆炒马睾，真的是可称作：焉支牧人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