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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365 情系甘泉 (三)

(2014-03-30 05: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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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情感

山丹军马三场小香沟

后稍沟

巴兽医

分类: 青春洒落的地方

                    情系甘泉

                     (三)

 

87@365 <wbr>情系甘泉 <wbr>(三)

 

游小香沟,是我们怕给场领导,添过多的麻烦,自己安排游玩的。

这缘于我的第三个想不到:我离京时,只想将妻女安排住王坚强家,我是要住在,我三连的昵友—和天录家的。

我联系和天录时,他还在威武呢。他提前我两天,从威武赶回马场的家里。因他家中长久未住人,怕我住不舒服,搞了一天卫生,烧了两天炕。更没想到的是,他有了一台自己的吉普车。

我在北京打电话,麻烦他给女儿借部车时,他都没说。他到马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认真、彻底地把他自己的吉普车,检修了一遍,排除了一切小故障。

有了和兄的车,我就有了自由活动的主动性了,就可少给场领导添麻烦了。到马场的第三天,魏然、东东、虎子、和天录、我们夫妇一行六人,由魏然驾车,进了小香沟。

我们间,除和天录,都是第一次来小香沟。小香沟较大香沟,峡窄山陡,山上植被稍绿些。但沟谷的涧道,因工程采掘沙石,已无自然景致,实不可目睹。

进沟后,车不并驾、马不双辔,已无道可循,魏然让驾驶位置给和天录。

我们在极度颠颇中,坚持将车开上小香沟水库的坝顶,见到了小香沟水库的全貌。做为一个团级单位来讲,小香沟水库的工程,的确浩大。不难看出,三场人,为自己长远的利益,付出的眼前利益,是可观的。

我站在坝顶,向里望,看见一顶冒着炊烟的,黑色牛毛藏民帐篷。

我想让这仨,都未见过,祁连山藏民实际生活的年轻人,去真正体味一下。就带他们从大坝里侧,下到水库底部,向那个藏民帐篷走去。

还真不易:水库底部都是松软的泥淖,我们一步一陷,一步一挪地走出了库区。又彼此拉拽着,在涧水间的石丛中,蹦跳着,沿涧水上行。

在距帐篷近百米的地方停下来,因群狗的狂吠而驻足。

我们四人,轮番对着藏民帐篷喊了近二十分钟,不见人的踪影。

我怕狗对孩子们伤害,将进帐篷的打算放弃了。

我指着不远处的山上,对魏然讲:“那明显不见植被的地方,就是标志海拔4500米的雪线。我们在马场时,这雪线以上,一年四季都覆盖着皑皑白雪。可惜,天变暖了,这祁连山的夏天,再也见不到百年积雪了。”

我们同样艰难地,返回坝顶。赶回大香沟的三场接待点,千叮咛,万叮咛,才让徐雄英队长,不上酒菜,给我们做了一大锅羊肉揪片子。孩子们跟我爬山,可能饿坏了,羊肉揪片子吃的那叫香。又是醋、又是辣子,魏然楞是了吃三大碗。她后来讲:那是她一生,吃得最香的,一顿羊肉揪片子。

饭后,目标:115队,我与和天录的老连队,半截墩,我放马的草原

我们告别了徐雄英队长等人,沿山根一路颠颇着,向马营滩的东面驶去。先是爬上了后稍沟下边的大高崖,又寻小径东行。我们之间,唯一曾来过这里的和天录,因也久没再来过,所以边走边找道。

路之崎岖疑无路,满目黄花难言数。我们已陷进退两难之境:身右高山草坡,身左黄花若海,前望车辙隐乱,和天录有时也望前犯愁:半截墩何在?115何在?我们一致同意:一往无前。终于,在三、二场场界处,寻到二场的护滩工人,在他们的指引下,我们倒回头,才找到隐没在花海中,那条下滩的路。

要不是和天录这个老机务工,自己开着自己维修的吉普车,这世界上恐怕没人、没车敢走这没路的路。

但我很高兴:我们走的这条路,是一条古老的商路。不读史书不知道,这条路是古老的“丝绸之路”之歧路。现如今,人迹罕至,想当年,驼铃连天。87@365 <wbr>情系甘泉 <wbr>(三)

一上正道,魏然就接过了老和的方向盘。一是让老和休息一下,二是魏然想抓住这一生恐怕都难遇的机会,锻炼意志,磨炼耐性,提高山地驾驶技术。

行了近半小时后,魏然开车的感觉,就象汽车在花海上漂。她后来讲:见不到山,见不到边,见不到地,见不到路;不抬头,见不到天。

车前菜花黄,车左车右黄花开,黄花映得她紧张而昂奋。只能是跟着感觉,紧扶方向盘,往前飘。

再行了近一个小时后,连马场长大的东东、虎子,都惊异这油菜花海的浩瀚。

就是在这块土地上,耕耘了几十年了的老机务工-和天录,也不得不承认,这浩瀚无涯的花海,此时也有一种,要走不出去的绝望。

随坡度缓平,车辙逐渐清晰,车道逐渐宽阔。老和让魏然,松了油门,挂住挡,学习滑坡。

恐怕她一生,再不会有这样开车的环境了:前后左右无任何障碍,无需动力,无需耗费,速度过百迈。充分享受着轻松与快感。

陆地渐渐地在前方抬升,房屋渐渐地在视线中成形,老和突然指着车左前方的一个大土堆说:那就是半截墩。

到近前,我们停住车,我站在菜花地里,背依半截墩留了个影。

我在半截墩放马时,我要费很大的劲,才能登上半截墩。现而今,半截墩仅是个大土丘,我要不再留个影,恐怕那个领导大手一挥,这半截墩就会告别历史,湮没在花的海洋中,化为耕地了。

我们把车停在三连的围墙外,只是下车,将我原来工作、生活过的地方,大该讲给女儿听,没敢走近连队。怕让老马友们认出来,就走不脱了。如果女儿此生不再去马场,这将是我终身的遗憾。

我们顺路过116队时,如约看望了我在115队兽医室,学兽医时的师傅——巴奎元。我在离京时,与他通了电话,把我们要到马场的事,告诉了他,他非常高兴。他在电话中,约我们到马场后,一定到他家,他带我们上滩去“旅游”。

因上次回马场,时间紧,我未能看望巴兽医,他知道后,很是遗憾。他不知从那里找到我家的电话,打长途给我,在电话那头,好一通埋怨。我只是千道歉,万道歉的讲好:下次再回马场,必定前往116队看望他。

我们进了巴兽医家,他和他老伴都不显老,还是当年那样的精神。我担心他的家境困难,我们到他家作客,会增加他的负担,想婉言谢绝他的邀请。他非常坚决地邀请我们全家,及同来的北京知青,明天都来他家作客。他还打电话,将他的长子,时任六队队长的巴维强,召回家与我们见面。商定:明晨,到甘泉子接我们上滩,到后稍沟“旅游”。

巴维强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甘泉。

他先到场部市场,采购了大量物品,然后接我们:我家三口、东东、刘亚茹、朱安生等人,乘巴维强、和天录的两辆车,怀着一种担心的忐忑,奔了后稍沟。

和天录的车,紧随巴维强的车,翻过大香沟的东山梁,一过后稍沟河的河床,就见巴维强的车,朝一辆大巴车开去。

围大巴车有两顶帐篷,一辆小型拖拉机;靠东侧用木栅栏围着一个牛圈,附近拴着几头体形雄壮的公牛;还有散落在边麻丛中的一群羊;贴帐篷南边,一辆小面包车、一辆北京吉普车,先于我们停在缓平的草坡上。见此,先前怕给巴兽医家添麻烦的顾虑,顷刻化为乌有。

我们下车后,首先见到了巴兽医老两口。巴兽医今天特意戴了一顶,纯毛呢礼服帽,在蓝天、白云、草原、群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沧桑、朔健。

他将身旁迎候我们的一群人,分别介绍给我们:长媳、长孙女,次子一家,两个女儿两家人;六队的各位领导,及他家的帮工们。他将我们迎进帐篷,紧拉着我的手,让我紧挨着他,坐在最里面的正座上。

直到儿媳们敬上了奶茶,他才松开了我的手。

奶茶扑鼻的醇香,驱散了在座的主人、客人们,那短暂的陌生与拘谨。我告诉女儿,这才是标准的西北奶茶:在快熬好的茯茶中,加入浓浓的鲜牛奶,待滚开后,加少许盐搅匀,趁热倒在碗中,敬献客人。

巴兽医的女儿们,接着敬上了各色的西北馍,请大家边吃边品着奶茶,边谝着各自关切的话题。

我借机走出帐篷,一边把自北京带来的小礼物,不成敬意地散给巴兽医的家人们;一边感受了一下,巴兽医现在的家境。

大巴车,是这个牧居点的中心:车内支起的床铺,是女人们住的,同时储藏着各色生活必需品。车内有个铁炉,那是雨天做饭,冷天取暖用的。以大巴车替代帐篷,这也算现代文明,正“侵蚀”着,古老的游牧习俗。

男主人们正宰杀着牛羊,女人们则锅前案前忙碌着各色饭食。东东与巴家过去是邻居,故与她们很熟悉,在此也很随便。

他带魏然在牧点周围,与牛、与一对大白鹅、与羊群、与小藏獒、……,尽兴留着影。

后稍沟,是祁连山北麓的冷龙岭,自西向东数的第五条山谷。这一系列西北、东南,东向平行的山间沟谷,若一根根高隆的、坚实的肋骨,构架起一条冷龙,横卧在祁连山的中脉,屏障着大马营草原。

后稍沟,我从未进过。巴家的牧点,离后稍沟沟口,还有一段距离,我要带年轻人开车,进去看看,被紧随我出来的巴兽医,阻拦了:“快吃饭了,那里没啥好看的,你这主角走了,我这酒和谁喝,拳和谁划。”我为尊重我师傅,只得作罢。在马场又留下了一个遗憾—未进后稍沟。

巴兽医指着西南坡上那羊群、牛群说:“那块草场我承包了,两个女儿两家人,跟我在滩上牧牛羊;两个儿子有了拖拉机、自动脱粒机,务农。”

我恍然大悟:巴兽医自己有专长搞畜牧,儿子们搞农业,自家俨然一个独立的,农牧综合体,巴家步入小康了。

我玩笑的说:“那您就是巴氏集团的董事长,巴维强就是总经理了。”他开心地、欣慰地、爽朗地笑起来,他笑的那样甜、那样舒心,我打心底为他高兴,为他祝福。女儿趁机抓拍了,我与他一起欢欣的合影。

巴维强走过来,笑着招呼我们:“肉上桌了,喝酒去吧。”我们一起又进了帐篷,巴兽医还是紧紧地,把我拉坐在他的身边,开始了巴家的“迎戚大宴席”。

临时搭就的长条桌上,摆满几大盆牛犊肉、羊羔肉,手抓羯羊肉;琳琅满目的饮料、啤酒,立在盆间。

老规矩:敬客的三杯酒,人人过口。出于对主人的尊重与答谢,在座的人们,无一人谦让与推托,都是欣然一饮而尽。魏然还代表她妈妈,单敬了巴兽医三杯酒,把巴兽医高兴地合不拢嘴的笑。

我回敬过巴兽医三杯酒后,他知道我在马场时,酒拳划得很好,就拉着我的手说:“来、来、来,咱俩划上九拳,不醉不归。”说完,他和我一起划开了“花儿拳”。也算表演西北特有的,漫着“少年”划的酒拳,给北京来的客人们助助酒兴。

划拳前,他往左晃,我往右晃,方向谁晃错,谁喝酒;边晃边唱:枣骝马儿好走首,尾巴挽个大绣球,……。

一时间,帐篷里青稞酒的醇香,手抓肉的浓香,焕发了每个人的童趣。

北京来的女知青们,跟着马场的汉子们,捉对学着也划开了各色“花儿拳”:“螃蟹一,脚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大灯笼,小灯笼,小灯笼,大灯笼”“红缨枪,脆、脆、脆,说下来,就下来。”……。

这些花拳在喊出声的同时,都相对应要做出各种动作,乡情酒趣都融渗在一起,使人们欢欣,致人们忘情,让人们陶醉,……。

当客人们尽兴相聚的欢乐时,任谁也没注意到那几位,忙前忙后的女主人们:她们虽没饮一杯酒,但脸上洋溢着馨香;她们虽没食一块肉,但脸上宣泄出劳作后的满足。这就是西北的女人们,马场的女人们,她们比男人们付出的更多,但她们的幸福,就是这艰辛劳作后的收获。

西北,我最难忘却的是:一块朴素无华的头巾,一年四季蒙住头,以头巾的角掩住嘴,只露出那双,透出灵性的眼。

醇香的奶茶,以她们的心,熬出了不易言表的,灼热的情;浓香的手抓肉,烧融了她们劳作自己,诚待客人的意。

我眼前,每每浮起她们的形影,真感到:是她们,宽了草原;是她们,矮了祁连。

她们是母亲,孕育着未来;她们是女人,呵护着现在;她们是婆娘,成就了过去。

女人弱,弱出了男人有家的温馨;女人强,强出了男人避风的港湾。女人何止半边天?她们是男人们逆水行舟高扬的帆。

情酣了,觞举了,惜别的人们相拥了。炊烟袅渺尽散在蓝天,野花灿开漫缀在草原,羊群飘落游弋在山坡,群峰相挽无语在天籁。浓郁的酒香,弥散在长空,醺红了落日,它带着笑靥,甜甜的卧入后稍沟的谷坳中。

我临上车前,乘着醉意,虔诚地跪俯在草原上,面向祁连山拜了三个头。

在心底里,向上苍诸神祈祷:呵佑草原的男人们,奢赐给他们富足;呵佑草原的女人们,奢赐给她们吉祥;呵佑草原的孩童们,奢赐给他们绚彩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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