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雪

今天是北京春天的第二个节气 —
雨水,但未见春雨。夜半醒来望窗外,夜幕下的京城,被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罩。盼了一冬的雪,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悄悄地顶替春雨,来到了人间。总算园了北京人,喜雪、爱雪、惜雪、恋雪的雪缘。真不可想象,北京人一冬见不到雪,那种烦躁的心态,就像迷失在干燥的沙漠里。
雪,就是北方人,粗犷中蕴涵着细腻,豪放中透撒着清醇的表证。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就是华夏半壁,冬的壮美。
戊子无雪的冬,令京城寡然无趣。处处失落在,金融危机的寒潮中。
春雪,自西北工作返回内地,近四十余年,很少见。但在西北高原,那是屡见不鲜的。最晚的雪,能够下在六月的夏季。
那时,在祁连山下,大马营草原上放牧。最怕的雪,不是寒冬腊月的冬雪,而是倒春寒的三月春雪。
高原的春,来得迟。白天气温高,雪化了,融在泥浆里,黏稠地很难拔出,陷在泥浆里的脚。但,地气的冰冷,如寒刀刺骨,隔着鞋子,致人生痛。
春天,正是人工受精马群,配马高峰时节。马群回到马厩,群马四倍多的马蹄,踩得马厩,形成深可没踝骨的泥潭。当你必须在马厩中,去捕捉某匹母马时。那冰冷的泥浆,黏稠地挂在雨靴上,就如同整个脚,浸泡在冰水中,寒彻透骨。
冬天,牧人可以穿保暖性极好的毡靴。可春天,冰雪融化了,毡靴不防水,所以必须穿雨靴。而雨靴靴帮很薄,根本无法保暖隔寒。那时,奔跑在春雪融化了的泥浆里,工作上几个时辰,两腿到最后,都是麻木僵硬的。
哎,到年龄了,很容易望景生情。一场淡淡的春雪,又带我回到,那令我们一代人,难以忘怀的岁月。
发文到此,外面的春雪还在飘。可我毕竟是在温暖的室内,敲博。
事过境迁,还是珍惜当前吧。
等天亮了,还是到外面,亲近一下,久违了的春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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