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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中的小动物(七)

(2008-11-30 04:35:14)
标签:

北京

青春

情感

散文

原创

杂谈

蹉跎岁月

喜鹊

分类: 青春洒落的地方

蹉跎岁月中的小动物(七

          

蹉跎岁月中的小动物(七)人类在远古时,于生物群落中,并非强者。因此,都以强于己的某种动物,祭为本群落的保护神,以护佑本群落的繁荣昌盛,那就是图腾。

中华民族的祖先,祭龙为图腾,就是意识到,自然界的强者,并非单一的动物种群。只有将各自的长处整合,才是最强的。

中华民族的祖先,在自己的生存实践中,就是意识到,本群落的繁荣昌盛,与其它动物的生存息息相关,必须在自然界与其它动物和谐同在。因此,将对自己美好未来的希冀,都托负与相关的动物,来表达内心的渴望。

如:龟、鹤、鹿,给人以健康长寿;凤凰意味婚姻美满;马上站猴,表示官运亨通;蝙蝠直接表达着幸福;喜鹊带给人们喜庆吉祥等等。

在宇宙间这个兰色星球上,人类幸运的以脑细胞发达,自万类生物中脱颖而出,从大地上直立起来,用双手创造工具,辈辈代代在先人的肩膀上,向着现代文明进化,正日趋主宰着这个兰色星球,并走进银河系,依科学和文明,在宇宙间拓展生存更广阔的空间。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类历史,这就是人类历史的发展趋势。这一发展趋势,是不可逆转的。

挣脱愚昧,求索知识,进化文明,发展科技,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大势,顺昌逆亡。

伟人老了,伟人累了,伟人自省了。天开眼了,地解冻了,春的气息临近了。

七五年的冬天,马场知青开始“溜号”了。我这个自诩“大梦我先觉”,“在寒江嬉水的鸭子”,较早地运动父母,筹划返城行动。

工夫不负有心人,首份调令涵着我的未来,函至场部.但如石沉入水底,似“泥牛入海无消息”。事后明戏的人,才向我透底:因我的不谙事世,曾吃饱了撑的,在“场领导虚心向工人征询意见”时,提出三场不如二场的高见。场政委发话:“北京知青谁走都成,魏同国不可走,一定让他看到三场的变化”。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当初的自视“高明”,在这当口,凸现“拙劣”。在“好事多磨”的自慰下,经不懈的“挣扎”,我拿到了又一份调令。

巧,词典注:恰好,正遇某种机会。巧,守法政委兰州开会;巧,贵卿场长留守掌门;我的直觉,鼓起我的勇气,拖着发颤的腿,寻到坐在办公室门前台阶上的匡大人,递交了“最后通牒”—调令。匡大人看了看调令,看了看浑身油腻的我(我穿着车工工作服),微微一笑,递给我他手里拿的一大块有机玻璃,说:“来的正好,听说你车工技术不赖,帮忙赶个私活,给咱车个烟斗吧”。

他站起身,叠好调令,塞进裤兜,扔下呆呆、傻傻的我,扭屁股走了。

又是巧了,我的夜班。连夜赶着车烟斗,第二天正八点,推开老匡的门,恭恭敬敬地送上车好的烟斗。老匡拿过烟斗,认真把玩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不赖,挺好”。好一会,他抬头看着我,问:“你还站着干啥,回去干活吧”。

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乞讨”到他真诚的“施舍”,给个他对我那份调令的态度。但,“老奸巨滑”的他,只是“无赖”地向我摆摆手,说:“去,去,该干点啥,就干啥去”。

我无奈地回了连队,本应白天休息,上床睡觉。可哪儿睡得了觉,神使鬼差地抄起了鸟枪,走进宿舍附近的小树林,寻鸟打,过枪隐,好散发一下此时心中的郁闷。

我在马场的近八年的时间里,有三爱:好马,快枪,敢下口的狗。尤其是枪,啥三八大盖、七六二、七九、铁把冲锋、半自动、五四式,只要能摸到的枪,都放两下。枪法不敢讲“百步穿杨”,也能打的八九不离十。场射击比赛,三枪二十八环,那也排老三。鸟枪玩的让人咋舌:三十米打酒瓶,声声碎;二十米射乒乓球,枪枪掉;十米打酒瓶盖,三次也有两次飞。所以,宿舍附近的小树林,是我拿着鸟枪,在闲暇之余,打发时光的最好去处。每次离开小树林,都会拎回几只小鸟,从没空过手。

那天有点邪,提着枪围着小树林转了几圈,没见一只鸟,仿佛鸟们都远遁去了天堂。

我正要走出小树林回宿舍,“喳喳”叫着的一只喜鹊,欣然飞进小树林,落在离我近五米远的小树叉上,向我叫个不停。

此时,郁闷加扫兴的我,望着喜鹊那喜兴劲,顿觉它在嘲弄,并奚落我。刹那间,一股怨气从心底贯出,大有“恶从胆边生”的态势,举枪朝喜鹊击了一枪。

今天我对不住“喜鹊害不得”的祖训,“爱谁谁”吧,我走不了,我偏打打喜鹊.看看打掉喜鹊,我的厄运倒底有多坏。于是,我就追着喜鹊打:高一枪,低一枪;近一枪,远一枪;左一枪,右一枪。枪枪不见喜鹊落,声声只见喜鹊飞;远远近近十余枪,左追右堵喜鹊欢。

面对目标大过乒乓球十几倍的喜鹊,竟然费了我近二十多发子弹。让我真蹿火,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靠树,端枪,憋气,三点一线,喜鹊肚子,瞄准,轻扣板机,枪响。喜鹊扇着翅膀照旧飞起来,欢快地又换了棵小树落下,“喳喳”仍然叫着。

我听到它叫的声音,好像是“无能”“无能”“无能”。一怒之下,我口代里装的一盒,五十发鸟枪子弹全打掉了。那只喜鹊楞是没伤、没死。更奇怪的是,它还不逃出小树林,硬是在小树林里,和我兜圈子。

我把衣服口代,全都翻了一遍,实在找不到一粒子弹,这才无奈地蹲在树根,望着那只喜鹊蕴气。

这时,一个工友跑进小树林,对我喊:“魏班长,场部电话,挺急的!”(补充:我已从三连调修理连,并任车工班班长。)我精神为之一振,心中窃喜:有门,常善待北京知青的老匡,做主了,我要“飞”了。

我迅起身,给那只喜鹊,弯腰鞠了个大躬,反身跑到办公室,拿起电话一听,是我女朋友的声音:“快到行政办,找人事干事。匡场长把你的调令批了,他让你快办,快走。一两天,张政委就回来了”。蹉跎岁月中的小动物(七)

我刻不容缓地上场部,拿到调转关系的介绍信;又刻不容缓地到汽车连找车;正巧赶上,油罐车要下山丹。我让车停在修理连墙外,返回宿舍打点简单行囊,悄悄找到杜学成指导员,告了个别,就登车“逃之夭夭”了。

之快,三场之最:当晚夜班,早饭还有我的身影,上午九点还在小树林打鸟,中午饭,就在百里外的山丹撮了。

之狼狈,三场之最:工资没领,户口没迁,工作没交代,债权债务没清理,跟所有朋友没告别。

事后,耳闻:张守法政委在返场的路上,问司机场里有啥新闻,司机讲,魏同国“逃”了,张守法政委一路没再说话。

写此文时,猛然间掐指一算,今年,整是“逃离”马场三十年。只是至今,我也难忘那只喜鹊,那只给我带来幸运的喜鹊。

魏同国

2008   6蹉跎岁月中的小动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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