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杞 忧

2008年5月9日 星期五 阴 无风
依例走太舟坞健身。沿山径两侧,入夏仅三、四天工夫,植物已然郁郁葱葱。繁茂的杂草,怡然复严地表。漫坡入眼的绿色,渐趋相一,由杂异的绿色(如:嫩、浅、淡、深、墨等差异),日呈浓绿。今晨气温不是很高,湿度尚可。如此温热,使人感觉,今年的夏,来的很低调,不似往年那样张扬。
行进中,见许多工人,在修整两侧山坡。用大型铁丝网,罩护山坡;还用尼龙袋,装满泥石,垒护山道。不知那位领导的,那根筋又转了,是想回扣工程款呢?还是想经常要上山,怕不安全,才如此大动“干戈”?反正不是为了老百姓着想:怕您在防火道上,遛弯健身不安全,才投这么大的资,搞安全防范工程?
干活的工人,在言谈话语间,流露的口音,似我的家乡话。不由思到:北京城的建设,北京人的生活,自历史上,就没有离开过外来人。现在的北京人,任谁也别吹牛。翻翻您的家底,上倒两、三代,都是外省人。
我从翻过的,有限的,几本历史书中感觉:旧北京,社会上层,南方人居多;社会底层,河北人居多。如:北京煤铺,摇煤球卖劈柴的,多是河北定兴人;北京澡堂,烧水搓澡的,多是河北涞水人。但大家多不知道,街头巷口,修鞋钉鞋掌的,多是俺河北高碑店人。其实道理很简单:某个人,靠某种手艺,来北京谋生,在北京混得不错。在返乡时,乡人羡慕,或拜师,或求情。紧随其回京,从其从艺,撂地求财。
文革时,父亲被难。他在不得志时,周日休息无处可去。常带我到天桥,一个叫“福三爷”的家里去。“福三爷”是我同村的老乡,按乡戚辈论,他是我爸的爷爷辈。我每次去,也随父亲瞎叫:“三爷”。他是个爽快的老人,从不计较,还特喜欢我。听父亲讲;“福三爷”当年,在天桥,也是有一号的。他从老家,带出不少乡戚爷们,都跟他学干修鞋钉鞋掌,北京俗称“皮皮匠”。他也由此,成了这一行,在天桥一带,可称类似帮会“舵把子”般人物,很有威望。父亲到北京进工厂学徒,工厂就在离天桥不远的福长街。下工后,农村娃子无处可去,就到“福三爷”摊上,看“福三爷”修鞋,与“福三爷”做伴聊天,从“福三爷”那,见识了不少,北京的社会经验。从此,他们成了忘年的莫逆至交。因此,文革父亲被难,常找“福三爷”宽宽心,就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福三爷”的事,父亲给我讲的很多,当时因年纪小,时去久远,都忘的差不多了。但一件事,不知为啥,至今尚可未忘:那就是,“福三爷”的老伴,也就是“福三奶奶”是抢来的。老两口感情甚好,一直在老家,相夫教子,相依终生。那时,“福三爷”靠修鞋的手艺,也就是混个饱肚。哪有钱能娶个婆娘,成个家。偶尔有个余钱,就到北京南城的“窑子”里,找个“窑姐”,解决一下,正常人的生理需求。一来二去,就相识了这位“福三奶奶”。可能,“福三奶奶”相中了这位“福三爷”的爷们劲,“福三爷”也看中“福三奶奶”的可人疼。“福三奶奶”想从良,“福三爷”想娶妻。无耐,“福三爷”穷,靠钉鞋掌,哪就钉出赎“福三奶奶”的身子钱。俗话说:"狗急了跳墙,人急了做强"。“福三爷”恋“福三奶奶”
恋得紧,万般无奈之下,招集了天桥左右,“皮皮匠”中的徒子徒孙、乡戚老少爷们,闯到“窑子”里就抢。背起“福三奶奶”,连夜奔回老家,从此再也没回过北京。陪“福三奶奶”在老家,过起了“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福三奶奶”这个北京的“窑姐”,舒心地在农村,与自己相中的情人,过着清贫的苦日子,终身未悔。“福三爷”直到解放时,才敢回到北京,干起老本行。公私合营时,成了橡胶八厂的工人,才成名副其实的北京人。
“福三爷”的小故事,于现而今,好象没有什么关联。实则细想:一、北京人,上朔其来源,成因很复杂,说不情,道不明。因此,任何北京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大翘尾,歧视外来人。您别忘了,现如今,中国现主政的高层官员,纯北京人没几个。您干吗,非要自己学着势力眼。看那些,在北京,替您,替我们大家,出苦力的外来人,不顺眼呢?二、“福三爷”这个外来人,在旧社会,自己解决了,远在异地打工,性需求的困扰。时下里,在北京,上百万人的,外来打工的男人、女人们。在远离自己的夫君、老婆,最少在半年以上。他们(她们)正常的生理需求,是一个“忍”字,就能解决得了的吗?当您每日夜晚,都可偎夫、揽妻时。在太阳底下,再用“道德”去衡量那些,“渴求性”的男人、女人们,是不是讲不通?道德,对性,真的就是个坎吗?百思不得其解,真是个题?


注:近期,家借出,无法正常操作电脑.故将过去未入圈子的文章,重发.恳请更多博友雅正.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