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蝶为何关闭又重开？

——移动互联网商业模式探讨

赛立信竞争情报事业部 刘佳

    在3G大规模商用即将到来之时，万蝶移动博客社区网站(下称“万蝶网”)发布公告：由于移动互联网模式盈利在现阶段较为困难，万蝶网经过几年来的发展依然没有实现盈利，该公司股东经过评估与协商，决定于2009年11月18日23时关闭万蝶网服务。

    万蝶网创办于2004年，是中国最早进行公司化运作的第三方移动互联网公司之一。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移动互联网圈子里，扮演着反运营商斗士角色的项方伟一直是业界的名人。运行了2年之后的万蝶移动博客，有200多万的用户，每天上传的照片和文字最高峰达到几十万条。作为最早的第三方移动互联网公司之一，博客加上免费WAP的概念，浏览的人很多，有一定的广告价值。当时，万蝶网的广告业务形势大好，曾经每个月有50万元的收入，不过都是SP的广告。大家都知道，有些SP靠强绑和陷阱来骗用户的钱，连累了免费WAP网站，用户浏览免费WAP网站、点击广告后被乱收费，大量用户投诉中国移动乱收费，终于导致2005年中国移动禁止SP在免费WAP站点上发布广告，使所有的免费WAP站点失去了盈利点。不过即使没有中国移动的SP整顿措施，随着免费WAP网站的增加，竞争激烈，万蝶网的广告业务也会面临困难。万蝶网后来对产品进行了一些改革，并尝试了很多广告收入，但由于SP以外的广告企业对移动互联网并不认可，使万蝶网始终处在亏损中苦苦挣扎。

    万蝶的商业模式：前端免费，后端收费，单边盈利； 

• 前端――用户：对终端用户而言，浏览/使用万蝶网是免费的。
• 后端――广告企业：万蝶的收入仅来自广告业务一项。

万蝶商业模式导致关闭的分析：

• 随着用户的增加与竞争的加剧，免费WAP站需要提供更好的服务，运营成本呈上升趋势；
• 手机网用户群在过去几年由于流量费与网速的限制，增长有限，通过手机作广告的商业价值本身十分有限，免费WAP站之间竞争的加剧也导致了手机网广告市场总量有限，手机广告变成越来越惨烈的买方市场，广告企业选择很多，万蝶的广告收入增长困难，还有减少的危险；
• 最终万蝶的形象就是：一个用一条纤细的腿走路的胖子，纤细的腿即广告收入，支撑着越来越重的身躯（运营成本）。

什么是无往不利的互联网、手机网商业模式

    这种单边盈利的模式，普遍被互联网网站及免费WAP站采用。在互联网领域，确实很多网站以这样的模式取得了成功，例如谷歌、百度。不过，分析中国最赚钱的互联网企业：腾讯，近年来的业绩显示，腾讯一直以来都不是“单边盈利”模式。

腾讯优良的业绩表现、超过100亿的年收入为我们诠释了什么是无往不利互联网商业模式：建立平台，双边盈利。

• 从用户获利：通过免费的基础功能，吸引大量的用户，建立起平台。在基础功能上设置高级服务，对使用高级服务的部分用户收取费用，形成金字塔式的用户结构。例如普通QQ用户与QQ会员，普通QQ游戏用户与蓝钻贵族，QQ空间用户与黄钻贵族，使用免费QQ秀的用户与Q币购买QQ秀的用户、红钻贵族。收费模式多样，按次收费/按时间收费。例如Q点、Q币是按次收费，QQ会员、蓝钻、黄钻、绿钻等是按时间收费。
• 从广告企业获利：来自广告业务的收入，大多数网站的重要收入来源。
• “双边盈利”的模式让站点有了“两条腿”，这样的商业模式必然比万蝶的“一条腿”更加经得起考验。

    值得注意的是，腾讯2008年总收入是百度的2倍，腾讯的广告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已经降低到仅11.55%（2008年数据）。百度近年来推出了百度空间、百度Hi、百度mp3、百度农场、百度游戏中心等等服务，积累足够的用户后，随时可以通过提供高级用户服务收费。阿里巴巴旗下的淘宝网已经开始对高级用户收费。

万蝶移动博客，已经在建立平台，由于一直没有开发更高级的功能对高级用户收费，终于因为广告收入独木难支而关闭。万蝶的关闭说明，“单边盈利”的模式在手机网很难成功，坚持单边盈利的WAP站都将步万蝶后尘。手机网由于其终端局限性，手机广告收入有限，手机网比互联网更加需要“双边盈利”的商业模式。手机网站在产品与服务设计之初就需要考虑，如何在基础功能上加入增值服务以对高级用户收费。“双边盈利”是手机网和互联网最有前途、无往不利的商业模式。

    关闭公告是11月12日公布的，但却在11月13日，万蝶网再度发出公告表示：已有足够证据表明，会有相当数量的蝶友愿意付费支持万蝶的这次经营转变。因此，万蝶公司决定将于近期尝试付费模式，为了推动新模式，万蝶股东也已追加投资。

    从11月13日的公告可以看出，万蝶能够重开的必须条件就是由“单边盈利”转为用户付费的“双边盈利”，再次说明了“双边盈利”才是手机网和互联网最有前途、无往不利的商业模式。不过万蝶网转为付费后，具体的收费价格，收费方式，收费机制等还需要精心的策划，QQ空间的收费方式可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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