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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食堂

(2023-07-31 23:4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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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说起来,食堂跟我的生活密切相关,我的温饱问题大多是在食堂解决的。

我读中学时就吃食堂,一日三餐都在学校,一共六年,那时,正是能吃的生命旺盛期,偏偏食堂伙食没有油水,早晚是吃粥,咸菜是从家里带的,最深刻的印象是上午四节课,到第三节课时肚子就咕咕叫了,人就无心听课了,第四节课下课铃声一响,我们几乎是冲进食堂;中午是米饭,一人一碗,想添也没有,米饭是用木桶盛着,八个人共用一个桶,一盆菜汤,漂着几滴油花,汤能照见人影子,号称“牛尿汤”;晚自习要到九点,到下晚自习时,已是饥肠辘辘,只好饿着肚子睡觉。高中是在县中读的,高中食堂比初中食堂有进步,印象中早餐有馒头,一周还能吃上一次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仍然喊饿,不过,家里给我备了些焦屑,晚上回到宿舍,我便用开水泡一碗焦屑,焦屑这个东东偶尔吃吃还行,天天吃就会哇酸,汪曾祺先生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写到吃焦屑的事,他认为焦屑可解馋,香,他是富家子弟,让他天天吃焦屑估计也吃不消。那时年少,同学在一起吃饭时,注意力全在吃上,眼睛都能放光。整个中学六年,食堂成了悲惨的记忆,不提也罢。

读大学时,食堂菜品可选择的余地就多了些,但仍然是程式化的饭菜,花样不多,但吃得较为自由,可以凭饭票、菜票随意取食。吃的最多菜是炒藕片、炒苦瓜、炒南瓜、炒空心菜,难吃死了,唯有一道美食还是令人怀念的,就是南昌炒米粉,只有早餐才供应炒米粉,也不是天天有供应。炒好的米粉用一个大桶装着,后面排着长长的队伍,我是个有早起习惯的人,基本上,只要有炒米粉供应,我都能排队买到,久而久之,我就成了米粉控,我有个同寝室的同学是个妙人,我几乎没有见过他吃过早饭,上课铃响了他才提着裤子急匆匆往教室赶,可以肯定,他没有吃过食堂炒的米粉,毕业多年后我见到我这位同学,我们愉快地回忆了在母校的经历,我自然会说到炒米粉,但他的记忆里没有炒米粉,怪了。大学里人多,食堂也很热闹,有些情侣公开在食堂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实在是有碍观瞻。我那时口袋里已有些余钱,人也就自由些了,偶尔还约上几个同学打打牙祭,甚而至于喝个小酒。

参加工作后,一度在机关食堂用餐,机关食堂也就是提供一顿中餐而已,几十个单位的年轻人在一个食堂用餐,热热吵吵的。成家后,就不去食堂了,慢慢的,机关食堂就关闭了,好像断断续续又开过,总之,我记不清了,因为我后来就没有去过食堂用餐。到再在食堂用餐已是2013年了,那一年,单位搬了家,条件好些了,大家有办食堂的诉求,单位遂顺应民意,办了个食堂。多少年不跟本单位的同事在一起用餐了,刚开始去食堂用餐还有点不适应,见到同事甚至有点腼腆,一周时间才适应过来,到后来已跟大家谈笑风生了;在食堂用餐也能体会到人情世故,有的人从没有在一个处室共事过,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由于在食堂吃饭,由于坐在一起,也能相谈甚欢,说明食堂还兼有社交功能,这是办食堂时没有想到的。别看我们单位人不多,但在食堂用餐也能别出一些苗头性东西,比如,年轻人喜欢跟年轻人坐在一起,一般是男女混坐,有没有擦出点什么来就不知道了;老同志也不是喜欢跟老同志在一起,是由于这个社会太功利,年轻同志不带老同志玩,没办法,老同志只能跟老同志坐在一起,但老同志是男的跟男的坐在一起,女的跟女的坐在一起,界限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一切都不是人为安排,是天意使然。我们有位领导观察还要仔细,他说九零后吃饭时手都不捧饭碗,我掉头一看,还真是。都说众口难调,职工对食堂伙食还是有意见的,这个那个的,众说纷纭,不知听谁的好,现在,单位专门派了一位同志抓伙食管理,好像有了起色,但仍然有起伏,时好时坏,有些年轻同志嫌伙食不好,就叫外卖,说明人经济宽松后,食堂不再是唯一选择,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我的生活跟食堂关联很大,差的食堂就像恶梦一样,一辈子摆脱不掉,好的食堂我也常念叨,比如我的大学食堂的炒米粉,如今成了我的乡愁所在。

    单位有食堂的好处是大大的,能把人从繁重的一日三餐劳作中解放出来,职场里人的生活须臾离不开食堂,离了食堂就乱了套了。

    如此说来,单位有食堂真是三生有幸,一定要善待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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