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六十周年了,全国又掀起了一股“建国热”,很多报纸开辟专栏,专登名叫“建国”的人写的文章,或刊登对名叫“建国”的人的专访。的确全国叫建国的人多如牛毛,我从网上查询到一则消息:从公安部身份证号码查询服务中心获悉,全国有96万人名字叫建国,其中1960年至1969年出生的人名叫建国的最多,达到了29万多人,另外还有40万人叫"国庆"。
是啊,恐怕没有哪个名字能超过建国了,每一万人中就有7个叫建国。我们每个人都会认识一些名叫建国的人,可能是同乡,可能是同学,也可能是同事。我也不例外,我也认识很多建国,其中有四位建国还比较近。
第一位建国与我同姓,就叫他Y建国吧。Y建国与我同乡,一个公社一个大队一个生产队的,可以说我一出生就认识Y建国了,他比我大1岁,也早我一年上学,小时侯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他们家原来并不是我们生产队的,1958年修那一座水库,他父亲移民到了我们生产队。虽然我们基本上同龄,而且同处一个生产队,但Y建国的童年比我幸福多了,因为他是家里的老满,上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且其中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在外面有工作,他的父亲也有工作,Y自然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小时侯,他做的工没有我多,砍的柴没有我多,扯的猪草更没有我多。Y建国初中毕业后,考上了普通高中,高中毕业时,正好他父亲退休,于是他顶替父亲当上了工人,我已经有近20年没有见过这位儿时的伙伴建国了。
非常奇怪的是,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我前后读了17年书,几乎进过10来个班级,细细算来,在同一个班级的同学也有400多个,竟然没有碰见过一个叫建国的同班同学。
1991年我参加了工作,被抽调去某县搞农村社教工作,当时我们这个队有30多人,来自省直5个单位,其中就有一个叫建国的,他姓Z,姑且叫他Z建国。Z建国也不是1949年出生的,他比我还年轻,当时也是刚走出学校的毛头小伙。Z建国就是省会长沙人,嘴巴子很会侃,说话象打机关枪一样快。我们在乡下同事了一年,回来以后的两年,我们那批社教队员每年还聚会一次,见一次面,后来就没有继续下去了,因此,我与Z建国也就失去了联系。
1993年,我调到了另一个单位,所在部门又有一个建国,叫L建国,耀邦同志的家乡人。L建国的的确确是1949年建国那年出生的,曾经在部队当过兵,为人忠厚老实,不喜欢阿庾逢迎,因此一直没有提拔的机会。几年前,我们单位减员增效,规定50岁以上可以内退,L建国正好符合这个条件,于是办理了内退手续。内退以后,我很少见到他了,大约在去年的某一天,他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原来是他的儿子结婚,请我去喝喜酒,我愉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今年是建国六十周年,L建国也六十岁了,他可以办理正式退休手续了。
2000年,我换了一个部门,这个部门的领导也叫建国,他姓S,所以叫S建国,上海人。S建国不是1949年解放的时候生的,也不是解放以后生的,而是解放以前的上个世纪40年代初生的,是我认识的建国中年龄最大的一位。S建国对我们要求非常严格,记得有一次开会我迟到了2分钟,散会以后,他把我叫到办公室严肃地批评了我一顿。我在S建国的下面工作半年以后,我们单位来了一个政策,规定领导干部57岁原则上要退居二线,S建国正好到年龄,于是退了下来,再后来正式退休,如今他随儿子回老家上海定居了,偶尔也回来参加我们单位的一些老干活动,我们都主动去拜访这位老领导。
我相信每个人都会象我一样,生活中会有一些关于建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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